第30节
算懂了,心里的人不也回不来了么 “她......得了什么病”慕容司音哑着嗓音问道。 “儿时顽疾罢了。”邳森有些叹息。 “能治好么” “差一味药,寻不得。就算是寻到了......”邳森不忍道,“她怕也等不了了。” “如此......” 慕容司音失魂落魄地告别了邳森,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她不知她应去往何方,又能去往何方。她手里紧紧拿着琳琅写于邳森的信: 你怎么不奇怪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我真的很喜欢她,我想每日每夜都能见到她,替她欢喜替她忧。 她好像很厌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味允,阿音她很厌我。她的目光里,对我满是厌恶与不屑...... 可阿森,我还是欢喜于她。 ...... 琳琅琳琅,你可曾怨我几多 而今你在何方倘若我懂了,你可愿回来 她忽然忆起那日她来同她告别时说的话: “阿音,我带你去看城外的桐花馥可好” 骗子 都是骗子 明明说要带我去城外看桐花馥的......现下你却又躲着我...... 琳琅,你真是个......讨厌的女人......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乞巧节 的胸的确比我的大多了。说来也是愧对鬼谷前辈们,我堂堂鬼谷大弟子被这女人压过那么......几回,而今却是头回瞧见她的身子。 不要说我这人弱气,主要是上两回那什么的时候,我被她捅得实在是没力气去脱她衣服,而这女人又是十分假正经,冷冷清清的......我也不敢去脱她衣服啊 而今我压在她身上,心生得意。她身子很白,又透着一股好闻的女人体香,淡淡的白兰花香袭入我鼻中,一时失了神。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被我左手握住的浑圆,目光里是她洁白的身子。黑暗中,我听见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她侧过了头,乌黑的长发散乱地覆在床上,我僵着不动,半晌,她闷声道: “你......做甚。” 我回过了神,被她这么一问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现下都跑了个净。正打算说些好听话以求自己不会被她踹下床时,却眼尖的发现她好似......有些脸红 她性子极为冷淡,贵为一国之君,她威严而冷漠。现下这般与一个正常的女人相似的害羞的神色落入我眼中,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很可爱。心神也跟着荡漾了起来,而荡漾的结果就是我嘴贱的说了句: “做你......” 我对着老天爷发誓,我真不是有意挑衅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的就说了如此......不成体统,有辱斯文的话来。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紧张地看着她,我生怕她一个不爽又将我踹下床去。而出人意料的是她这回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好像脸......又红了一些 我一颗小心脏跳得厉害,这氛围既有些暧昧又有些奇怪。我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动了一下放在她胸上的左手,咽了下口气,小心翼翼道: “那个......我......额......” 她目光瞟了我一下,声音平平的: “你...一向废话这么多么。” 我正打算反驳她的话,她却忽然张开手臂与我拥抱,她的身子像烈火般燃烧,素来偏凉的体温此刻正在灼烧我心。她抱得很紧,那般的用力。像是要将我镶入她的身体,我来不及做出反应,也没有办法去思考些什么。我只知道回抱着她,在她那一片热情中我迷迷糊糊地解开了自己的亵衣亵裤。我们相拥而亲吻着,好似这样才能让她知道我有多爱她,抑或让我知道她有多重要。 慕容白,慕容白。 我没办法再多爱你一点了,我所有的爱,都献给你,连同我的心。我多想你能知道,我的爱。 我的爱。 慕容白。 “思虑......”她在我耳边轻喘道。 “我在,我在。”我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耳尖,灼热的气息在这仲夏夜里越演越烈。 慕容白。 慕容白。 我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她的拥抱像宽广的海洋,容纳着我所有的不安。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现下被我拥抱着,亲吻着。我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水流越来越多,与她缠绵难耐,这酝酿得我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了。她轻声地喘息着,似是埋怨地伸手抓了一把我的肩膀。她绝美冷清的脸上变幻出有些魅惑勾人的神色来。我眼眸一沉,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又不自觉地往她大腿内侧摸去。她将脸别在一边,不语。 我倾下身来,一口吻住她的胸,舌尖缠绵在她的红缨上画圈,而我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密林之间来回徘徊。她眯眼,显得格外危险,又带着些许不满。我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惩罚性的撕咬着她。我感到她被挑逗得主动贴近,指尖在挑逗她深埋的核珠,她和我紧紧贴在一起,而我却迟迟不进入主题。 纵然到了这一刻,这一步,我仍担心着。兴许是觉察到了我的不安,她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侧过头,在我耳边软声道: “你...还要我怎样呢”她起身咬着我的耳垂厮磨,用软软的舌头逗弄,“思虑...思虑......” 我眼前早已迷蒙如雾,脑子更是空白,眸间隐约有那么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在说话,她在说的什么我已然没有心思去想,我在那扇门外终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指尖抵了进去。 肩上突如其来的锐痛让我有些清醒,我看着身下的女人紧皱的眉,顿了顿,手指正欲打算退出去。她却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僵着不动。 她哆嗦着嘴唇,皱着好看的眉,额上冷汗开始滴下,看着我她嗓音有些沉重: “继...继续......” 我犹豫道: “你......” 她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在我还没做出反应时,她的身体忽然迎上了我的指尖。我被吓得动都不敢动,她紧绷着的身体过了许久才缓了过来。我试着动了动,她闷哼了一声,抱紧了些我。 我的指尖动作开始因不熟练而让她痛得冷汗直冒,我有些心疼,俯身抱她,吻她的唇,慢慢的,她开始放松,并接纳着我。 我亦给她我所有的爱意与宠爱。 ...... 在到达顶峰后,她的身子在瞬间软了下来,软在我的怀里。我吻着她的发,她抿唇的弧度让我有些担心,我问: “还疼么” 她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我,没说话,然后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 “我爱你,欣然。”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一片浓雾,月色撩人。 “慕容白”我在夜色中大声喊道,心里的不安在放大,“慕容白你在哪儿慕容白” “思虑。”我身后传来一个清冷却有些微弱的声音。 我回过头,只见左手提着长刀,右手拿着金色铠甲,一身白衣衣摆下染着鲜红血液的慕容白背对着月光看着我,素来冰冷的目光此刻开始涣散,她身上在滴血。 强烈的疼痛感袭卷了我的全身,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惶恐无力,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她: “白...你怎......怎么了......” 她快要死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沾满血迹,脸色煞白。 我上前扶住她,我张着嘴不停地在说些什么,可我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她倒在我怀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印满了我的悲哀与绝望。她说:你不要难过。 我摇摇头,我不难过。可是我感到我的心正在死去,和她生命一同将要死去。 凄凉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她静静道: “先前...你问我......可曾爱过你......” “我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我知道她说完这句话后就会离开我,她离开过我很多次,可我一直都在等她。但我知道,如果这次她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轻声笑,我看见鲜血止不住的从她胸口冒出来。我怎么也捂不住,捂不住...... “现下我...告诉你......”她的目光里是我从不曾看到过的深情,“我,从来没...爱过你。从来......没有。” 她是个狠心的女人,到死都要折磨我,让我绝望。 她倒在我怀里,冰冷的,没有一丝能给我希望的影子。我低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可她非要这么待我。 慕容白 “慕容白” 我猛然从床上惊坐起,额上挂满冷汗。 “怎么了”床边的人轻声问道我。 我回过头,看着被我吵醒的她。 是梦......对么 我忽然死死地抱住了她,她愣了一下,轻拍着我的背,难得的柔声道: “做恶梦了么。” “别离开我......”我抱住她,喃喃道,“无论是哪种方式......都别离开我。” 她叹了口气: “你做恶梦了,没事的。” 我沉默着,半晌缓过神来后松开了怀抱,额头抵着她的侧脸,轻声道: “我...没事。” “那睡吧,”她淡淡道,“天还未亮。” 我点点头: “嗯。” 如果那是个梦......梦......我闭上了眼,忆起梦里她对我说的话。紧了紧被单,如果......如果得知她心意的代价是那般,那我......情愿永远也不要得到她的爱。 慕容白,你要一生都太平长安,锋芒闪耀。这样,才不枉我苦心守候你,那么些年。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白驹过隙 第二十九章白驹过隙 纵府 “苏姑娘”在纵府的庭院里,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大喊大叫,“你就嫁给我吧” 不管那男人在外面是怎么胡言乱语,反正苏域仍然淡定地嗑瓜子,翘着腿坐在房里,低头看着书桌上的书,一点都没有想要理外面人的意思。 而李武听说纵府来了个俏公子,上回在集市上对苏域一见钟情,惊为天人,现下死活闹着要娶苏域时,他嘿嘿一笑。立马把军中的事务丢给他儿子,一个人欢快撒脱地跑去瞧热闹去了。 到了纵府,李武瞧府上的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暗地里偷偷摸摸地在看热闹。再瞧瞧在庭院里站着的那个穿着藏青长衫,刚及弱冠,模样分外俊俏的男子正对着苏域的房门发表有关于苏姑娘应与他喜结连理的讲话。李武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鼓了个掌,这热闹真是来对了。 他笑地十分贱,找了张椅子在一旁坐下,安安静静的听着,做一个儒雅的公子。 “苏姑娘在下对你爱慕之心天地可鉴,若姑娘愿意,我们立马喜结连理从此以后,与子偕老,得卿不负” 李武撇了撇嘴,要是苏域那女人能用几句话就能娶回家的话,那江湖上得有多少男人该悔不当初啊 那俏公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多时辰,苏域的房门依旧是闭着。李武看不下去了,对着那公子就说道: “兄台,要在下助你么” 俏公子回过头,看着李毅,想了半天,道: “兄台当真能帮在下” 李武嘿嘿一笑,然后走过去勾着俏公子的肩,小声说了些什么。俏公子一听,面带喜色,立马从怀里拿了几张银票给李武。李武收到怀里,拍了拍俏公子的肩,道: “现下我帮你唤她出来,至于后面的事......” 俏公子点头道: “放心放心,我相信苏姑娘定是害羞。等她出来,我定当与她好生相谈。” 李武嘴角一抽,苏域害羞......你想太多。 李武往后退了两步,扯着喉咙就是对苏域的房门喊道: “苏大妹子你都二十有八了,现下好不容易有男人来娶你,你就应了吧你天天着一身红长衫,哥哥知道,你定是恨嫁。我与你师兄......” 李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苏域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苏域一身煞气,盯着李武一字一句道: “你说,谁,恨,嫁” 李武立马撒着欢地就跑路了,并对俏公子道: “兄台,在下只能帮你到这了” 俏公子见佳人出来,喜上眉梢: “苏姑娘,在下有礼了......” 苏域侧过头,盯着俏公子,森然道: “想娶我”
“对着呢、对着呢”俏公子以为苏域有意,立马就从怀里拿着聘礼单就道,“在下已备好聘礼,苏姑娘若有意......” 苏域嘴角一挑: “真是不巧,我已然成亲多年。又怎可与你成婚对不住了,公子。” 俏公子脸色顿时煞白,不可置信道: “怎么......怎么可能......你成亲了” 苏域笑: “我与夫君自小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公子请回吧。” 俏公子面如土灰: “如此......在下冒......冒犯了。望...姑娘海涵......” 说着便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我与慕容白回纵府时正巧遇见了那公子,他一脸悲伤的从我府里出来,我心下奇怪,上前问道: “这位公子是......” 那公子抬起头来,看着我: “兄台是......” “这是我的府邸。” 那公子一听,立马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在我身侧的慕容白,口气有些怪: “那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我说道。 话音刚落,那公子就是发起狠来,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并骂道: “你这负心人苏姑娘待你这般好,你竟负她” 我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我又没招他惹他的,他干嘛打我 “兄台你......” “我今日替天行道,揍死你这薄情之人呸你个登徒浪子” “啊......” 慕容白见那公子揪着我不放,上前一步,抬手就是点了他的xue,再唤来下人,将其丢在路边自生自灭。我对她的这一行为有些不解: “你点他xue干什么” 估计那公子自行解xue怕是要三四个时辰的,把他放在路边,又不会武功,怕是会有好些日子浑身不适了,怪可怜的。 她淡淡道: “他打你。” 我:“......” 合着这女人是在维护我么 我嘿嘿一笑,拉着她就进了府。刚巧在庭院里瞧见了躺在椅子上,正在晒太阳的苏域: “师叔。” 不理我。 我上前走了两步,又道: “师叔呢。” 依旧不理我。 我再唤她: “唉师叔啊。” 苏域睁开眼,眼睛有些红,盯着我就是咬牙道: “你叫魂呢我又没聋,有什么屁赶紧放” 我被她吓了一跳,身旁的慕容白则是对苏域作了作揖: “白,见过苏师叔。” 苏域冷漠的看了眼她,不说话,又向我瞧来,皱眉道: “你脸怎么了” 方才被那公子打了一拳,现下脸有些肿。我便对苏域说了一道那公子骂我的话,并问道她: “那公子怎么见我跟仇人似的还说什么我负了你。” 苏域嗑着瓜子,不以为然道: “是个爱慕者罢了,你师叔爱慕者向来甚多,你又不是不知。” 我点点头,瞧那公子的样也像个爱慕者,反正苏域那张妖孽横生的脸也没少招些花花草草来的,我倒也习惯了。 “对了师叔,你瞧见过琳琅么”我问道她。 “不曾。”她摇了摇头。 都没见过那她去哪了怎么慕容司音寻她寻的那般急。 “你今日怎么有空往这来”苏域喝了口茶,悠悠道。 我嘿嘿一笑,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满来,赔笑地像青楼的姑娘一样: “我这不是多日未见师叔,心中想念的紧么。” 苏域侧过头来,目光里是对我说的那句话不屑与鄙视。 我干笑了一声,小声道: “我真是来看看你的。” 苏域冷笑: “确定不是路过,顺道” 我:“......” 非要纠结这个么 苏域的目光掠过我,看向站在我一边不说话的慕容白: “会下棋么。” “略知一二。” 苏域点了下头,又对我说道: “你,去拿副棋来。” 我:“......” 她使唤人这是使唤上手了么 唉,算了,算了,我怎么能和她这疯婆子计较一二呢认命地去屋里取了副棋来,慕容白便与苏域在庭院里的小桌台上对弈了起来。起先的一些时候我还在一旁看着,后来觉得有些无聊,当然,我肯定不会承认那两个女的板着张脸让我有些虚......于是便去了厨房。 临近晌午,也快到了饭点。我去了厨房见厨子正在准备炒菜,我便提出由我来。说真的,许多时日里都不曾做菜了,手艺有些生了。炒菜下料时,我瞧见里面有蒜,便问道: “怎么有蒜” “回王君,王上用膳料子都是需齐全的。” 我皱了下眉,慕容白吃饭料是齐全的,但问题是苏域不吃蒜啊。 “再去备一份相同的菜色来,我来炒,不加蒜。” “诺。” 等我从厨房里忙活完了,回房整理了一下自己后,就令人去唤那两女的来吃饭。 饭桌上,我盛好饭,递给了她们。刚坐下来吃时,又起身将菜换了一下顺序方位。 慕容白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有些奇怪: “怎么都备了两份相同的菜” 我一边将没有蒜的菜换到苏域面前,一边说道: “哦师叔她不喜欢菜加蒜味。” 慕容白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时,我认认真真的扒着饭,不时给两女的添菜,回过头目光瞥向苏域时我却立马拉下了脸: “你作甚” 苏域正将苦瓜从碗边丢出去,听了我的话后显得有些像是做贼被抓了一样,顿了半天才闷声道: “我不喜欢吃......” 我自是知道她向来不喜爱吃苦瓜的,但暑日里苦瓜清热,她夏天易上火流鼻血,以往在鬼谷山时我总要逼迫她吃许多清热的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