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九棱古钥 骤变陡生
听到张老师问我,这一次我没有撒谎而是坦言道:“张老师,对不起,我昨天失眠,今天睡过头了!” “咦” 全班级的学生像看怪物一样的看我,刘小邪这么一本正经的道歉真是太稀罕了。 张老师笑眯眯的望了我一会,发现我没有恶作剧点点头道:“嗯,回你的座位,好好的听课!” 这一次我有了决定,就是要拿到游泳比赛的冠军,对这些恶人越是委曲求全,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我是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力量争取在大江的一席之地,我们刘家传人,宁可站着生,绝不低头死。 所以,比赛我一定要去。我要让全镇和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谁才是大江的霸主。 其实我已经可以轻松突破世界纪录了,我是阴性体质,在大江之中就如同自己的家一般,越游越是精神亢奋,越游力量越强。这一点,恐怕没人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我生下来就注定要当一个大江的弄潮儿。 东方靓一直在盯着我,但是我看也没看她,我这一次居然没有瞌睡,拿出自己的书本学习,我还要考个毕业证呢。 这些日子,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变成了最乖最懂事的学生,从来不和人吵架,每天晚上回家我就修炼祖传道术,我已经可以用出很基础的‘追鬼符’了,就是符咒的一种,需要施术者在符咒上画好道符,用阴鬼之气来点燃。 也就是说本身符咒是没有杀伤力的,但是一旦碰到厉害的鬼煞邪魅,那么这些阴气会和符咒的阳气碰撞,从而激发符咒的威力,灭掉阴邪。道门的符咒也不是人们电视上看的,拿一根朱砂笔随便画画就完事了,需要很多材料配合成这种至阳至刚的符墨水,就连笔锋也要使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 比如我现在使用的符笔,是使用千年桃木为笔杆,使用虎须为毫,这是父亲给我的,让我谨慎的使用不得丢失。一旦丢失的话想要制作就难上加难了,每天画符的时候我就感觉左边的胳膊奇痒无比,每一天那奇怪头发的图案都会缩小一点,到了第六天的时候。 我惊讶的发现,以前在左小臂的诡异图案已经成为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我干脆把纱布也摘下来了。 我心道自己画的这些符咒,都是克制邪祟的东西,冥婚之后我手臂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料想也是阴气而成,现在被符咒克制自然而然的成这个样子了,不过对我的保护作用,恐怕也减小了,那天在吴家村,我看到的奇怪影子,应该就是保护我的冥妻。 这些天我一直在寻找吴相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他。 明天我就要参加游泳比赛了,黑牛的眼泪我始终没有弄到,父亲告诉我一个方法,在黑牛的面前杀掉它的牛羔子,黑牛会痛哭不止。 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干,否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古传似乎没人提起过道门吃东西有忌讳,其实道门吃东西也是有忌讳的。 道门一忌食牛,牛是勤奋的化身,二忌食狗,狗是忠诚的化身。三忌食乌龟,孝顺的化身,四忌食燕,贞洁的代名词。 明天,我就要代表下渊镇参加市里的比赛,吴志刚摩拳擦掌对我威逼利诱,逼我退出比赛,我根本不搭理他。 刚一下课我打算立刻回家,没想到吴志刚还是带着俩个人围拢了过来。 “兄弟,明天我们就要去市里参加比赛了,今天晚上我们去乐呵乐呵,怎么样,你要不去就是看不起我!” 吴志刚一句话就把我的退路封死了,酒色财气为断送人斗志的不二法门,美女窟却是英雄冢,这句话其实很多人难懂,但偏偏无法例外。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我要回去陪我爹吃饭!” 我想出一个办法搪瓷过去,没想到吴志刚立刻顺坡下驴说道:“那太好了,既然刘叔生日,我也去祝寿,一起吧!” “我们家宴一概不邀请外人!” 我和吴志刚的矛盾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明天就是赛场争雄,这个时候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有退路了。 正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秋教练叼着烟卷一摇三晃的出现了,看到我就嚷嚷道:“小邪,跟我走一趟,我有事找你!” 看到秋教练出马了,吴志刚虽然不甘心放过我,也只好暂时退避。 我和老秋骑着自行车往外面走。 老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邪啊,作为一个男人,也许你不一定看重名誉也不看重金钱,可是呢,我认为吧,是自己的就一定要去争取,不能因为别人的几句恐吓,就放弃本来属于自己的,你觉的呢?” “秋教练?” 我吃惊的看着老秋,一直以来我小看了老秋的眼力,以他阅人无数的眼睛怎么能看不出我和吴志刚的矛盾,况且他是东方靓的叔叔,肯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都不用说,你自己决定吧!” 老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如同我父亲拍我肩膀一样,我心中顿时有了决定。 在刘家的历史上,就是被jian臣害的举家迁徙,也有无数次和海盗,恶霸战斗的记载。 如果我被一个地方无赖随便恐吓几句,就吓的不敢露面,我就不配作为刘家的子孙,想到这里我和老秋告别。 我走到自家的停船港口,看着万里碧波荡漾,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让人应接不暇,想不通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正在这个时候,张鹏程小跑了过来大声的嚷嚷:“小邪,不好了,你爹受伤了,你快去看看!” 我一听之下眉毛拧成黑线,赶忙和程程返回家。 我看到院里地上有一行一行的血迹,连忙进屋看到父亲躺在床上呻吟,我心里莫名的悲痛,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坚毅的脸颊都是汗珠。 “爹,你怎么了?” 我着急的大喊。 “这一次你是真的没法子上大学了!”我爹艰难的对我说道。 我看到床上很多血,掀开被褥,一股热泪流淌而下,父亲的腿上全是血。 “我们去医院!” 我悲痛的嘶喊道。 我爹皱眉艰难说道:“没法子了,这条腿废了,去医院也是花冤枉钱,以后你要靠自己了!” “是谁干的?” 我生气的问道,但是我爹怎么都不说,我于是推出家里的排子车,着急道:“就算治不好,也要去试试啊!” “你想逼死我吗,小邪,我们家里哪有钱看病,况且我这是粉碎性骨折,至少也要十几万,而且就算去市里也没法治,必须去其他省!” 我和爹吵了半天架,他也不肯去,我心里明白他说的实情,现在谁能帮我?谁可以帮我? 我想到了东方靓,她也许可以帮我,我赶忙打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