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窝窝头
听到秦剑说核*弹,问话的队员吓得伸了一下舌头,赶紧退了回来,那可是让全世界人民感到恐怖的武器,还是离它远点为好。【】 看到大家都已经装备完毕,秦剑对大家说:“大家的装备都已经配齐,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枪不离身,身不离枪,包括吃饭和睡觉,下面我们到食堂吃晚饭。” 听到秦剑说要吃晚饭,大家这才觉得腹空空,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饿过去了就忘记饿了,加上领武器的时候太兴奋了,根本也想不起来饿了,现在秦剑这么一提,队员们的肚子马上就条件反射般“咕噜噜”叫了起来。 俗话说“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队员们迅排好了队伍,一路上喊着号子向饭堂走去,到了饭堂门口。 秦剑站在队伍前面说:“我们大家到训练营第一次吃饭,炊事班的同志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我们现在唱一首歌曲来感谢他们,团结,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了。”大家卖力地唱了起来。 等到一首歌曲唱完后,秦剑才示意大家进饭堂,只见宽敞的饭堂里摆了几十张大桌子,每张桌子上只摆了一盘窝窝头和一个大盆,盘子里窝窝头刚好十个,大概是每个人吃一个,大盆盖着盖子,不知道里面盖的是什么菜,可以断定,里面是营养丰富的大骨头汤或者是香气扑鼻的鸡汤,窝窝头是让队员们垫肚子的,后面紧跟着肯定是七碟子八碗的,最起码也会两荤两素。每顿饭还有窝窝头吃,这东西在老部队的时候想都别想。 “特种兵的伙食果然不是吹的,看那黄得诱人的窝窝头,到哪里也吃不上啊,一会儿肯定还有大鱼大rou,不能吃得太饱。”有个队员说。 “排长,俺最爱吃窝窝头了,我得多吃几个才过瘾。”张二顺看见黄腾腾的窝窝头嘴里馋得好像要伸出一只手去抓。 “想吃,把我的给你。”孙家树笑着说。 “谢谢排长,一会儿上rou了您多吃一些。”张二顺感激地接过了孙家树递给的窝窝头。 “谁在说话?再说我让你滚出去说去。”看到大家都安静了,秦剑接着说:“放在你们面前的窝窝头是有数的,每人刚好拿一个窝窝头,谁也不准多拿,也不准不拿,235号,你的窝窝头呢?” “我有。”孙家树急忙把窝窝头跟张二顺要了过来。 “我们可以看到,黄黄的窝窝头味道很好吃,你们先不要吃,我给你们加点料,那将会更好吃,大家照着我的照我说的做。”秦剑大声说。 队员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窝窝头,装窝窝头的盘子已经变空了,看起来他们是算好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队员们贪婪地看着手的窝窝头,恨不能一口就把它吃掉,但现在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头上,秦剑不发话是不能吃的, “掀开大盆的盖子。”秦剑命令。 一个队员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大盆的盖子,本想着是一盆美味佳肴,打开了盖子大家就傻眼了,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队员们不由得捏住了鼻子,这是什么菜啊,闻着都馊了,还能吃吗? “大盆里的稀菜水我们美其名曰泔水,这些泔水已经经过发酵了,营养极其丰富,这是我们厨房的同志辛辛苦苦攒了半个月才攒了这么多,大家千万不能浪费了,如果浪费了是对厨房这些同志的劳动不尊重,他们如果知道了会狠狠揍你们的,现在拿着你们手的窝窝头放进泔水里,再翻动一下,让窝窝头充分吸取营养,对,就这样,好了,现在可以吃了,窝窝头和泔水必须全部吃完,这是任务,吃不完者将在三天内不发东西吃,但你也可以选择不吃,而且我会让你大鱼大rou吃饱,那就是现在选择放弃训练。”秦剑笑着说。 窝窝头还要泡在泔水吃,说实话,这些泔水猪都不爱吃,真是不拿队员们当人看了,看着泔水泡过的窝窝头变了颜色,可以想象到,咬一口窝窝头最少有几十亿个细菌进肚子,这样吃了多不卫生啊,搞不好会拉肚子的,大家拿着窝窝头看着,不知是吃还是不吃,都在看别人怎么办,如果有人吃就吃。 “不想吃是不是?好,放下窝窝头,我们出去跑一个五公里越野,但回来后我们要接着吃,而且,由于你们出劲了,我会再奖赏给你们一个。”秦剑说。 听到秦剑这么说,大家纷纷把窝窝头往嘴里塞,捂着嘴嚼起来,然后捏着鼻子强往肚子里咽,但窝窝头进胃以后,马上就在肚子里翻滚起来,一股怪气从肚子里顶了上来,一名队终于憋不住了,一低头,“哇”的一下就全吐了出来,在地上吐了一堆,臭味是相当的难闻,惹得旁边的队员也开始呕吐起来,蝴蝶效应又开始起作用了,整个饭堂的队员们都开始呕吐起来。 秦剑大声说:“谁吐的谁负责捡起来重新吃了,地板上不能见碎窝窝头,我不想大家把饭堂这么干净的地板给搞脏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把吐出来的窝窝头重新吃掉。 “要么捡起来重新吃了,要么走人。”秦剑严厉地说。 看来不吃不行了,想不吃就得走,既然不想走,那就得吃,人家没有逼迫你。大家默默地蹲下来把自己吐在地上的又捡起来塞进了嘴里,一点一点地艰难地咽了下去,孙家树看到,张二顺吃了居然没吐出来,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大家都吃好了吗?”秦剑问。 “吃好了。”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是不是不想吃了?” “不想吃了。”大家都害怕再吃泔水泡窝窝头了。 “那好,下面我们带回宿舍休息。”秦剑说。 怎么?后面没有了啊,吃这点东西就算一顿饭啊?刚才明明自己说吃好了,怪不得别人啊?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队员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饭堂,饿了一天一夜只吃了一个泡过泔水的窝窝头,你说晚上能睡着觉吗?出了饭堂,队员们垂头丧气地排队离开,这一顿没吃好,等下一顿放开肚子多吃一点再补过来吧。 “大家怎么没精打采的,唱一首歌曲提提精神。”秦剑大声说:“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队员们少气无力地唱了起来。 “停,刚吃过饭就跟没有吃饭一样,重新开始,咱当兵的人,预备唱——”秦剑说。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当兵的人,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泔水馒头饿断肠,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人造雨淋个透心凉。”队员们嘴上唱着,心里都在诅咒着。 宿舍很大,里面放了足足有一百张床,被褥都是崭新的,看起来是专门给参加训练的人准备的,每张床上都贴上了编号,孙家树在上铺,下铺是张二顺。 看到孙家树在自己的上铺,张二顺不好意思地说:“排长,你睡下铺,让俺睡上铺。” “你没看床上都写有编号的吗?不用换了,我也挺喜欢睡下铺的。”孙家树连忙说。 “排长,你要不睡我就睡了。”张二顺说。 “好,你睡吧。”孙家树说着就爬上了床。 “哎,咱俩换一换怎么样?”一位队员对张二顺说,“我有恐高症。”这名队员名字叫高天赐,尉军衔,富二代,家资产过亿,军区飞行大队特级飞行员。 “你有恐高症?”张二顺抬头看看跟他说话的这个人说:“俺没有恐高症,可俺晚上爱发癔症。” “咱俩换换,我给你一百块钱。”高天赐说。 “骗谁啊?咱们现在谁的口袋里都没有一分钱,你就是给俺钱俺也不稀罕。”张二顺说。 “我现在兜里是没有钱,但我家里有钱,我家开着大公司,我是高富帅你懂不懂?这样,我给你计利息,等发津贴了我给你500元怎么样?”那名队员继续诱惑着。 “真的,不骗人吧?”张二顺看起来有点动心了。
“绝对不骗人,兄弟,看你挺实在的,哪个团的?” “3235团的,俺叫张二顺,你呢?” “行啊,优秀团队啊,我是军区飞行大队的飞行员,我叫高天赐,人送外号高富美。”高天赐骄傲地说。 “什么高富美啊?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陈世美,十足的感情骗子,已经连着骗了好几个女孩了,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对面睡下铺的哥们说。这位哥们叫杨天明,科技大学的国防生,电脑天才,人送外号工程师,跟高天赐是老乡。 “你是感情骗子?”张二顺警惕地问。 “甭听他说,绝对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高天赐白了一眼下铺的哥们小声说:“工程师,你能不能不拆我的台?电脑还要不要了?” 工程师不说话了,看来高天赐答应给他买一台电脑的。 “你真是飞行员?”张二顺惊得睁大了眼睛说:“飞行员怎么还来特战旅?” “你不知道,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当特种兵,后来虽说当上了飞行员,但我还是想当特种兵,刚好听说特战旅去我们那里招人,于是我就来了。” “班长,您睡下铺,我睡您的铺,钱不要了,利息也不要了。”张二顺急忙给高天赐腾位置,人家是飞行员,白天在空飞,晚上应该让他在下铺睡个安稳觉,张二顺主动爬上了高的床铺。 “张二顺同志,你是个好人,等你退伍了,我给你在我们家的公司找一个好活干,专门给你配辆车。”高天赐说着小心翼翼地把贴在他床头写着编号的不干胶揭了下来,跟张二顺的编号对换了一下,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他俩换铺了。 “真的班长,俺谢谢你了。”张二顺听了更加感激不尽。 工程师的队员忍不住对对张二顺说:“你说你睡觉发癔症,睡上铺掉下来怎么办?” “班长,没事,俺皮糙rou厚,摔一下也没事,那位班长有恐高症。”张二顺说。 “笨,有恐高症还能当飞行员吗?”工程师提醒张二顺。 是啊,张二顺迷瞪过来了,但他还不相信高天赐是在骗他,就问:“班长,恐高症还能当飞行员吗?” “就是因为有恐高症我才不适合当飞行员了。”高翻眼看了看工程师心说:“工程师,你再给我捣乱就不给你买电脑了。”心里却在说:你小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你这位班长说得对,他一开飞机就头晕,最后被调到地面当地勤了。”工程师立即就跟高天赐形成统一战线了。 “哦,我明白了,班长,你真是太可惜了。”张二顺惋惜地说。 “睡觉,谁再他妈说话我让他睡外面。”门口传来秦剑的吆喝声。 队员们立马就安静了,一个个躺在床上装睡起来,不装不行啊,劳累了一天一夜,还在“雨”冻了几个小时,就吃了一个窝窝头泡泔水,队员们的肚子现在都一个个饿得唧唧叫,谁还会睡着觉啊?一个个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教员说,地狱周马上就要开始了,在地狱周里,根本就没时间睡觉,如果不趁着现在好好睡睡,过几天不精神分裂才怪,他们都强迫自己睡起来。 张二顺很快就入睡了,他一睡着就开始打呼噜,那呼噜打得真有水平,婉转绵长,震耳欲聋,把窗户都震得发抖,周围的队更是难以入睡,再加上肚子咕咕叫着,那滋味真是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睡意终于袭来,大家都昏昏入睡了,屋子里除了张二顺的鼾声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叫起来,此起彼伏相呼应,看起来今夜是一个祥和的夜晚。 凌晨12点钟,队员们睡得正香,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把疲惫不堪的队员全震醒了,紧接着是阵刺鼻的瓦斯气味。不好了,爆炸了,快逃避吧,保命要紧,队员们慌得连衣服也顾不上穿了,赤*条*条地向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