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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圈醉酒

    晚上吃过饭后,孙家树显得是急躁不安,探亲假还没有被批下来,但他的心早已经飞回家了,先在他已经像没魂一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他无聊地拿起一本书翻看,但哪里还有心看得下去,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会儿他特别想麻醉一下自己,但他是班长啊,班长是不能带头喝酒的。【】

    这时候,小广东和张二顺进来了,张二顺手里提着一个大黑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小广东,你们俩刚才去哪里了?”孙家树问。

    “哦,出去转了一圈,孙家树,我问你,现在是不是特烦?”小广东说。

    “是有点烦,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哥是凡人,当然会心烦了。”小广东说。

    “小广东,再拿哥寻开心小心你嫂揍你。”孙家树也想尽快让自己忘掉痛苦,所以说话也开始诙谐起来。

    “孙家树,现在问题是嫂子没了,没人揍我哦。”

    孙家树被小广东说到心里去了,闭嘴不语了。

    “孙家树,先在是不是特失落?特想麻醉一下?”小广东问。

    “嗯?要不咱俩喝点酒吧?”孙家树说:”以前都是你请我,这一次我来请你。”

    “孙家树,恐怕你没有机会了,张二顺,打开袋子。”小广东说。

    “是。”张二顺“啪”地把大黑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了袋子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两瓶二锅头,一袋油炸花生米,三只猪蹄,一棵白菜心,几只咸鸭蛋,三袋方便面,还有两根蜡烛。

    “小广东,神了,我想干什么你都知道了。”孙家树佩服地说。

    “哥是过来人,当然知道了。”小广东笑着说。

    “你看,让你破费了,我又欠你一一个人情。”孙家树不好意思地说。

    “孙家树,咱们俩谁跟谁啊,以后咱俩是难兄难弟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小广东说。

    “小广东,咱可不能明目张胆地在宿舍里喝酒啊,连长看见了非甩咱们大耳刮子不可。”孙家树说。

    “早就想到了,张二顺,把东西装起来,另外把餐具也带上,咱们到外面。”小广东吩咐道。

    张二顺利索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装进了大黑袋子,现在张二顺简直成了小广东的死党,无论去哪里,小广东都会带着张二顺。

    “小广东,外面正下着雨,咱们去哪里啊?”孙家树问。

    “跟着我走就行了。”小广东走在了前面。

    出了连队,小广东一直向南走去,孙家树发现小广东前进的方向有点不对劲,就问:“小广东,要是去猪圈我可不去,里面臭烘烘的怎么喝酒啊?”

    “我的大班长,不去那里去哪里啊?你还有合适的地方吗?”小广东说。

    “算了算了,就将就一次吧。”没有办法,孙家树只好跟着小广东去猪圈了。

    快到猪圈的时候,老远就闻着一股烂臭气,猪圈已经半年没有人清理了,随着团里的塑料大棚的兴建,大棚里生产的蔬菜吃不完,就直接在市场上换了猪rou回来了,养猪太费事,遇到猪瘟什么地,都是眼睁睁地看着猪崽一个个死去,大半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现在每个连队几乎都不养猪了,只要把大鹏菜搞好就行了,所以,这些猪圈基本上算是废弃了。

    孙家树和张二顺跟着小广东一直向里走去,挨着猪圈有一排低矮的房子,是以前供连队的饲养员住的,小广东随手打开了一间屋子,里面居然还有桌子和小凳子,只是没有灯,光线有点暗,“啪”的一声,张二顺打着了打火机,然后点亮了一根蜡烛,屋子里马上亮了起来,三个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随着烛光的摇曳一动一动的,原来他俩早已有了准备。

    “小广东,你摸的还真到,这样偏的地方你也能找到?”孙家树感到非常意外。

    “孙家树,我是干什么的?张二顺,快点把酒菜摆上,今天我们哥俩在这里醉上一回,你在外面站岗,如果有人来,马上通知我们。”小广东说。

    “是,班长。”张二顺说着就把袋子了的东西全拿出来了,连饭盒和茶缸都拿来了,摆完后就准备出去。

    “张二顺别慌,先拿一只猪蹄啃着。”小广东拿起一只猪蹄说。

    “是,班长。”张二顺伸手拿着猪蹄啃着站岗去了。

    “孙家树,你看怎么样?有酒有rou,还有方便面,最后让张二顺生火把方便面一煮,白菜心往里面一按,要多美有多美,一切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

    “小广东,你想得可真周到,咱们两个现在怎么喝?”孙家树问。

    “当然是一瓶酒一分为二了,哦,不好意思,忘了拿一次性杯子了,干脆也别分了,咱们俩一人一瓶吧。”小广东指着酒瓶子说。

    “小广东,我可喝不了那么多。”孙家树忙说。

    “要喝就尽兴喝,不把神经麻醉了你什么烦心事也忘不掉,我是过来人,不会骗你的,来,每人一瓶,喝死比驴踢死强,喝——”小广东说着就把两瓶酒打开了。

    “今天豁出去了,喝死比驴踢死强,喝——”孙家树接过酒瓶坐了下来。

    “为了我们共同的悲伤,干杯——”小广东拿着酒瓶子碰了一下孙家树的酒瓶子,然后“咕咚咕咚”就是两口,这两口足足下了瓶子里四分之一的酒。

    孙家树也不示弱,也照着小广东的样子“咕咚咕咚”就是两口,由于喝得太猛,他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吃。”小广东拿起了一只猪蹄递给孙家树,孙家树刚才喝了两口酒辣得够呛,抓过猪蹄就啃起来。

    “这猪蹄啃着真香啊。”孙家树边啃边说。

    “别光顾着吃,喝——”小广东有拿着瓶子碰了一下,两人一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酒过三巡以后,孙家树渐渐晕了起来,他本来就不喝酒,今天是豁出去了,半瓶酒下肚,眼也迷离了,舌头也有点直了,他说话有点结巴了:“小,小广东,你,你真是我的好,好哥们。”

    “你,你也,也是我的好哥们啊,以后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小广东这个时候也喝麻了。

    “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为了我们共同的悲伤,干杯!”孙家树主动跟小广东碰起了杯子。

    孙家树喝着喝着就悲伤起来:“小广东,你,你说世上有没有对我真心的女,女人?”

    “没,没有,我算他妈看透了,女,女人全他妈是耐不住寂寞的,还是咱们哥们好,永远都不会背叛,永远都不会说分手。”

    “可,可我真的是不甘心,绿,绿叶不是那样的人。”孙家树哽咽着说。

    “越是漂,漂亮的女,女人越会伪装,你该清醒了。”小广东开导说。

    “小广东,那天我打,打了你,你想不想打,打我?”孙家树看着小广东说。

    “不想。”小广东摇摇头说。

    “可我想让你打我,打,打我。”

    “我怎么能打自己的兄,兄弟呢?”小广东说。

    “今天你,你不打?打,打我我就不痛快,不打、打就不是兄弟。走,这里打,打,不开场子,咱们外面去。”孙家树说着就站了起来。

    “孙家树,你让,让我打的,你可别,别后悔。”

    “谁后悔就,就不是咱娘生的。”孙家树和小广东说着就走了出来,两人来到外面,雨还在“哗哗”地下着,两人一出来衣服就开始被淋湿了,两人都冷得哆嗦了一下。

    “小广东,你照着我的胸口打,打,我心里堵,堵得慌。”孙家树拍着胸脯对小广东说。

    “咚”的一声,小广东对着孙家树的胸口就是一拳。

    “不,不行,跟没吃饭似得,不过瘾,再,再来。”孙家树指着自己的胸脯说。

    小广东运了运气,对着孙家树的另一边又是一拳,这一拳可真够狠的,孙家树一时站不稳倒退了两步。

    “痛快,再来。”孙家树随机上前上了两步。

    “不行,你也得打我,我心里也堵得慌。”小广东说。

    “好,我打你。”孙家树对着小广东就是一拳,他可不知道,他这一拳是什么力道啊?一下子就把小广东打倒在地。

    小广东爬起来用劲吃奶的劲对着孙家树还了一拳。

    “爽啊,再来。”孙家树痛快地说。

    “孙家树,该你了。”

    “咚”,孙家树又是一拳,小广东又坐地上了,他爬起来抱住了孙家树使劲一摔,孙家树由于喝得太多,一下子站不稳倒在地上,两人在泥泞里滚打起来。

    张二顺正站在外面站岗,忽听见猪圈这边乱糟糟的,跑过来一看,两位班长抱着打起来了,急忙上来拉架,他力气大,一下子就把两人拉开了。

    “张二顺,谁,谁叫你过来的?站,站岗去。”小广东大声训斥。

    “班长,你们喝酒别打架啊。”张二顺说。

    “不打架心里就,就不痛快,张二顺,站,站岗去,任何人不准进来。”孙家树也发话了。

    “是。”张二顺只好又站岗去了。

    张二顺一走,孙家树和小广东又抱着在泥泞里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