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割袍断义!
“你走开!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和言初目眦尽裂,本来出剑的动作,见到宫月不怕死的冲过来时连忙停住,他可没忘记对方是谁,跟自己曾经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还是有些顾虑的,不愿滥杀无辜! “我没有……”宫月被他冷漠犀利的话语一激,顿时有些难过起来,看来言初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不过想想到底是自己对不起他,他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也是应该的;深深地吸了口气,拉住他垂在身侧的袖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言初,我不是不准你杀他,只是现在他大权在握,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你也知道流桑刚经历过一场战争,现在开战我根本没有胜算!你再耐心等等好吗?再过一年,只要一年,我保证绝对会用他的血来祭奠你娘!” “……”和言初听了他的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震惊地看着他,眼里似笑非笑,实在想不出他能说出这种话!一个坐拥天下拥有万里河山的帝王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承诺以他手下的大将人头来为自己报仇!能说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吗? 和言初冷笑一声:“皇上说话可得小心,您的这些话如果被你忠心耿耿的手下听到,不知道得有多伤心呢!” “这你不用担心,杀他是迟早的事,这么多年来此人囤积一方,早已不安于当一个王爷,就算今天朕不杀他,他也会寻得机会谋夺这个天下的!”宫月成竹在胸,那俯瞰一切的模样俨然又恢复一方霸主的气势! 和言初定定地看着他,深深地被他这种傲娇而又自负的表情吸引;其实细细看他,宫月是属于那种妖冶又野性的美男子,那俊秀的眉眼,上挑的眼形,直挺的鼻梁,不点而朱的薄唇,无一不彰显着他致命的诱惑力! 乌黑的长发飘逸地披散在丰满的臀部,显得他迤逦的身形更加的颀长,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直叫人想扑倒他! 和言初想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一道晴天霹雳闪过,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不但在大敌当前看一个男人看到发呆,还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想不顾一切的扑倒对方?和言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虽然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是他的男宠,但以他只喜欢女人的性向来说自己一定是被逼的,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的! 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全是眼前这个男人害得,心里就觉得无比的痛恨,也为了掩饰他反常的情绪,说出口的话也变得无比刻薄! “哼!我跟你很熟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如今我为鱼rou你为刀俎,要杀要剐全凭你一句话!”和言初悄悄地掐了把大腿迫使自己不去看他单薄的身影,面容冷淡地道。 “……言初,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我爱你还来不及!你原谅我好吗?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宫月一听和言初用那冷漠疏离的口气对自己说话,顿时觉得十分不安起来,他不怕和言初生气,他就怕他从此再也不愿原谅自己了;想到有那个可能,宫月就觉得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了和言初的陪伴,他不知道如果他离开了自己,自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和言初明显感觉到了心软,看他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脸上满满的焦急神色,潜意识里觉得宫月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俯瞰一切,将一切尽收于股掌;他是天神的宠儿,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虔诚膜拜,而不是让他这么低姿态地去求别人! 但他不能任自己就这么沉沦下去,就算他再怎么惹人怜爱他也是男人,他宁愿抱前凸后翘的大美女,也不愿抱这种硬邦邦的男人! “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让开,我要跟姓吴的决一死战!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和言初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耗下去,用力挥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撞得宫月一个趋趔就要往吴王的方向冲去! “言初!”宫月一惊,还来不及伤心便立即招来手下拦住和言初的去路,并下令吴王与宫子昊带兵退后五十米“言初,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吴王一分一毫的!” “皇上!你今天是非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了!”和言初咬牙切齿,口口声声说爱自己,根本就是个幌子,他爱的是他的权力,他的天下,自己算得了什么!
“好,既然你一定要阻挡我的去路,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和言初剑尖向前,直指宫月,大有挡我者死的决心! 宫月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是满满地不信,“言初,你当真不顾往日情分,要取我性命吗?”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我以前是什么关系,今日在这里跟你一刀两断,就如这白袍,割袍断义!”和言初在宫月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绝情的一刀划下,白袍应声而裂,随着无情的东风缓缓飘落…… “不!”宫月伤心欲绝,心也随着那白色的身影碎了一地,他不愿就这样跟他结束,他说过要跟自己在一起一辈子的,为什么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只是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和言初的银剑快如闪电地来到面前,他没有躲也不想躲!他只听到了裂帛的撕裂声,和空气中浓郁的铁锈味,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月!”和言初的眼睛狠狠地跳了下,他没想到剑到眼前宫月居然没有让开,而是直直地撞了上来!他只是想逼退他,并不是真正的想害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银剑已经插进他的胸口半截,和言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仿佛要冲出胸口似的! 但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后悔的样子,毫不在意的将剑从他的胸口拔出,看都不看剑尖上流下的鲜红血液,冷漠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