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最小的牺牲
“最小的牺牲,呵呵,你可否告诉本王一下,何为最小的牺牲?”赫连擎苍噌笑一声,问道。 伊塔城城主愣了一下,低声说道:“高寒之地本就是贫困地区,人员稀少,而且地痞无赖极为多,所以下官想着,尽可能的控制一下,再上报,也不迟,所以就……” 在伊塔城主说话时,赫连擎苍身边的侍卫,刚好从外面回来,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听到侍卫的回报,赫连擎苍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虽早猜到这里的官员可能会做的事情,但是此时却发现,这些官员可能要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自私自利,不,应该说是简直可恶至极。 伊塔城主本来想要侃侃而谈,以求得更多的赈灾款,却不想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到赫连擎苍的脸色变了,以至于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就他一个人能听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赫连擎苍虽然听不到他后面说的什么,但是只听了前面就足够了,他冷哼一声,用力的拍击了一下桌案,坚实的餐桌颤了颤,周围的气息降至了最低:“荒谬!只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就让百姓受此疾苦,当真是……” 赫连擎苍说道此处,也顾不得什么让他们将功赎罪的想法了,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员,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让人将这些官员统统都拿下,待本王请示皇上之后再行定夺。” 赫连擎苍的话让一众官员惊慌起来,连连求饶,却最终被拖了下去。 “王爷将人都处置了,是准备自己负责这些赈灾的事宜吗?”花似瑾忍不住问道。 “就算如此,本王也乐意,总好过,让这群贪生怕死的鼠辈,再次借着赈灾捞一笔。”赫连擎苍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被拉走的地方官员们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充满了怒火,“总有那么一些人,想制造些祸端来,好落得一些利益,比如这几个贪赃枉法的东西,竟然在灾情初期,无视旁人的死亡与痛苦,故意压制不上报,准备等到灾情无法控制,再上报,以获得更多的赈灾款,这样明知故犯、视生命如草芥如蝼蚁、欺负我主年幼的事情,本王最是不能容忍!” 赫连擎苍说完话,宽大的袍袖一甩,气呼呼的攥紧拳头。 “王爷,请宽心,别气坏了身体,伊塔城和高寒之地的百姓还需要您去救助,此时最重要的便是找出治疗怪病的方法和抗震救灾才是。”侍卫这么说着,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花似瑾。 花似瑾本想装作没看见,却最终还是败了,抿了一下唇后,说道:“王爷若是前往高寒之地,可以看看那些人的症状如何。” 听到花似瑾这么说,赫连擎苍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去探查那些病患的症状去了。 花似瑾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莫不是当王爷的都是这般,轻易的就抓住了她的弱点,然后加以利用? 轩辕云毓是如此,赫连擎苍也是如此,虽然两人都没有利用她来做过什么坏事,但是被人利用了,从心底就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呢。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拜托的事情,却处处算计,何必…… 不过,说到底这种能救人性命的弱点,有了,也就有了吧。 “我们先去收拾一下,怕是等一下就要赶路了。”花似瑾淡淡的说道。 “嗯。”轩辕逐点了点头,护送着花似瑾回到房间,然后才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轩辕逐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双紫眸透露着凌厉和聪慧,拳头握的紧紧的,花似瑾,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妥协,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见到了。 不一会,队伍便出发了,花似瑾一如既往的坐在马车里,而这次轩辕逐并没有骑马匹,而是选择和花似瑾一辆马车,奇怪的是,这一次并未遭到反对的声音。 不知道是赫连擎苍默许了,还是忘记了,但是这样的情况,让花似瑾很满意。 一路上,他们的队伍遇到了许多受灾的百姓,伊塔城内的百姓分成两种,一是伊塔城内的本地人,虽然满面愁容,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比起他们来说,还有那么一批衣着褴褛,面色蜡黄的周边地区的灾民,他们比起本地的灾民来说,生活的更为艰苦,每日的食宿都是问题。 花似瑾坐在马车里,看着这些受灾的百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别担心,有北国摄政王在,那些救灾的物资,必定会尽快的送到受灾的百姓手中的。”轩辕逐剥开一个橘子,递到了花似瑾的手里。 “我吃不下。”花似瑾摇头,拒绝了轩辕逐的好意。 轩辕逐敛眸,看着手中的橘瓣一眼,将手收回,而就在这时,马车一个颠簸,轩辕逐就‘不小心’将橘瓣捏碎在手掌间。 花似瑾愣了一下,连忙取出手帕递给轩辕逐,轩辕逐接过手帕慢条斯理的将手擦干净,才缓缓的解释道:“力道没掌握好,可惜了一个橘子。” “别可惜橘子了,唉,来,别嫌弃,用水沾湿帕子洗洗手吧。”花似瑾说着取过自己的杯子,之前的一壶茶水此时已经只剩下她杯子内的一杯水了。 轩辕逐见花似瑾将自己的杯子递到他的面前,便笑了笑,并没有伸手接而是就着花似瑾的手喝了水。 “……”花似瑾想收回水杯,却不想水杯边沿被轩辕逐用牙齿咬住,取不回来,若是硬要取回,只怕要伤到轩辕逐的牙齿,所以,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由着他去了。 见轩辕逐当真将杯子内的水都饮下,花似瑾无奈的摸了摸轩辕逐的脑袋,说道:“小逐,你若是真的口渴,大可以告诉我的。” “嗯。”轩辕逐点了点头,他其实并非是口渴,事实上,在刚刚,他才刚刚饮下一杯水,他会喝下这杯水的原因,不在这杯里是否是水,而是,杯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