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慌
“在这里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沈阳压低音量说道。 徐思思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不能再这里说,但是却同样也没有怀疑,逼近对方是自己的老师,第一感觉便是‘可信’所以徐思思她也就同意了沈阳的提议,站起身来。 另一边。 鬼冥抵达了空屋,这已经是鬼冥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昨晚的事情鬼冥现在依旧还是历历在目,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呢?如果不是徐思思的jiejie高呼的声音,也许那天晚上这里就有多出两具尸体。真的是失策呢,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和鬼魂打交道的关系吗? 想着鬼冥伸手转动门把。 门锁上了。这一定是有人昨天在他们离开之后锁上的。 那个人,八成就是袭击鬼冥跟徐思思的凶手—— 鬼冥打开门锁,走进屋里。 阳光从窗口洒进屋内,今天的光线比昨天充足多了。 鬼冥在走廊上前进,走到尽头的那间密室门前。 这里也一样—— 上头缠着锁链,锁着一道数字锁。鬼冥将锁头上的四排数字对到”7483”的位置。 这行数字他在昨晚就记下来了。 喀恰一声,锁打开了。 鬼冥解开锁链,打开门锁,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里。 尽管现在是大白天,在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光亮,所以鬼冥必须仰赖手电筒的光线才能看得清楚。 鬼冥用力拉开房间角落的那张床。 如鬼冥所料,床铺下方出现了一片一公尺长的四方形金属地板。 正确说来是”门”,上面有个门把。 门把上锁着一个附有钥匙孔的锁头。 鬼冥将第三把钥匙插进去,形状正好吻合。他握住门把,用力将门拉起来。 耳边响起一声金属摩擦声,扬起了一阵灰。 地上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四方形大洞。 鬼冥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地下室,但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鬼冥下定决心,将脚伸向垂直挂在那儿的木梯。 叽!脚上的那块木头坍了下去。 “啊!”鬼冥惊觉大事不妙,但后悔已经太迟了。 他滑了下去,一口气滚落到地下室。 鬼冥的腰狠狠地撞到地面,痛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扑鼻的腐臭味呛得他顿时忘记痛楚,赶紧捣住口鼻。 鬼冥捡起掉落在地的手电筒照了照室内,想找出臭味的来源。 墙壁上有一些黑线。鬼冥慢慢靠过去,仔细一瞧—— “居然有这种事……” 鬼冥不自觉脱口而出。 原来那不是黑线,而是墙壁上的痕迹。 那些痕迹不只一道两道,而是遍布着整面墙。 此外,那些痕迹并非自然形成,也不是工具造成的。 鬼冥将手放上去比较了一下。照它们的大小来看,八成是人类—— 有人抓花了这里的墙壁,每道痕迹上都带着红黑色泽。 这些恐怕是困在这儿的人在绝望之下所抓出来的无数爪痕。明知徒劳无功,却依然不停地抓着、抓着…… 剥落的指甲陷进了墙壁中。 即使渗出了血、皮开rou绽,她依旧不停地抓着墙壁。 鬼冥伸手摸了摸那些抓痕。 “这里是真正的密室——” 鬼冥的脖子忽地一阵冰凉。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抬头一看,发现天花板上有两条管线。 是水管吧?水管的连接处,滴落了一滴滴的自来水。 被困在这儿的那名女子,想必靠着这些水苟延残喘了好几天吧? 如果这里没有水管,她或许就不必苦上这么多天了。 这些水给了她希望,同时也折磨着她—— 她并非畏惧着这间房里的某个东西,而是想从这间房里逃出去。 问题是,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而将她关在这儿——? 少女被关在了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 鬼冥从地下室爬了出来,快步穿越走廊、离开空屋。 冷风迎面吹来,带给鬼冥一股苏生的快感。 现在他知道陈芹曾经被关在那儿了,但依然找不到决定性的证据。 尸体——陈芹的尸体,恐怕已经被关住她的人移往他处了。 “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从背后唤住了他,鬼冥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熟悉的沙哑嗓音,对方正是拥有钥匙、随时都能自由进出那栋空屋的校工张明昌。 张明昌一如往常地像个醉汉般满脸通红,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手上拿着一把生锈的铲了”。 “你、你、你找的是这个东西吧?” 张明昌从工作服的口袋中取出数位相机,递给鬼冥。 “我、我、我是在那边捡到的。” 张明昌指着距离空屋约莫十公尺远的树林。 鬼冥向张明昌道了声谢,收下相机。 这八成就是陆仁用来拍摄纪念照的那台相机。 鬼冥打开相机开关,相机内建的萤幕随即显示出画面。 那儿应该是居酒屋之类的地方吧?有几个人在相片中饮酒作乐。 接下来都是类似的照片,鬼冥一张张地快速扫视过去。 跳过约十张照片后,出现了一张以空屋为背景的照片。 第一张拍的是陆仁,接下来是李刚和林亲;而第三张,则是一脸恐惧的林亲侧脸近拍。 有个男子躲在尽头那间房间的角落,而且正拖曳着某样东西。 画面看不太清楚,但那恐怕是陈芹的尸体—— “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吗……” 鬼冥的表情瞬间冻结,接着动如脱兔地快速冲了出去。 张明昌在他背后吼叫,但他现在已经没空理张明昌了。 鬼冥边跑边拨打电话给徐思思,然而徐思思却迟迟没有接起电话。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边。” 某处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徐思思被沈阳带到了B栋校舍的屋顶。 他们俩在一出屋顶便可看到的水塔前,并肩站在一起。 屋顶的地板由水泥铺设而成,没有围栏,只有三十公分高的矮墙。 站在这儿可以饱览美景,但往下一看总令人不禁双脚发软。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徐思思心中怀抱着疑问,望向沈阳。 “我该从何说起呢——” 沈阳沐浴在日暮的斜阳下,眺望着染成红紫色的云朵说道。 “都可以,请尽管说。” 徐思思恳求沈阳。 “我对你撒了一个谎。” “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