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鬼眼术成(下)
感受着身体里的异变,何明更是信心大增,他先把半瓶水倒在搪瓷缸子里,简单地把手净了一下,然后伸手指在瓶子里的血液蘸了一下,仰头,就把手指上的血液滴进了自己的眼帘。 那血液刚滴入眼睛,何明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是随着何明继续滴入血液,何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两只眼睛好像是掉进了冰水里,那丝丝凉意如同有了生命,瞬间就钻进了何明的眼球。 因为以前有过恶灵入眼的经历,何明倒是不如何惊讶,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何明就无法镇定了,因为这凉意并没有如先前恶灵入眼那样,进入眼睛就消失在眼睛中的某处,相反,那丝丝的寒意反而如同章鱼触手般的在眼球中四处游走起来。 那种感觉,又胀又痒又麻又痛,简直难过到了极致,到后来,似乎把眼珠子扣下来都比这样好受一些。 “嘶——” 这个过程,说慢实快,何明只是挺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达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他意识一阵恍惚,一声闷哼,撒手扔了装着血液和柳叶的瓶子,同时时翻身摔倒。 要说何明也是年轻阅历浅,不知道其中的凶险。要知道这鬼眼术虽然简单,但是最后一步向来都是最凶险的一步,自古至今,有多少人就是因为到了这一步,受不了眼里痛苦,而硬生生把自己的眼珠抠了出来。直到后来,知道此术凶险的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人把修炼者用绳子绑好,然后固定在座椅上,或者直接绑到树上,这才能让修炼者得以通过此关。 可是,何明哪知道这些,他只是看到这残卷描述的简单,就以为修炼此术也是很简单的事,哪成想一个小小的法术竟然有如此的风险。 在地上痛苦翻转,何明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眼睛更是酸麻胀痛一拨接着一波,也是幸好何明眼睛小时候就经历过异变,虽然他数次都把手放在了眼睛上,但是最后都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没有进行过激行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体的各种知觉渐渐回到了何明的身上,这时何明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痛得跟散了架一样,全身酸软,没有一丝的力气。 何明也不知道自己折腾的有多么剧烈,现在整个砖窑一片漆黑,方才用来照明的蜡烛此刻早就没了火焰,想来是被自己碰倒压灭了。 又躺了一会,何明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这才翻身,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另一种变化,他自清醒之后,竟然再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似乎原本冰凉刺骨的大地也变得温热起来,何明大奇,忙用手在地上摸了摸,果然,触手温热,没有一丝的凉意。 何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在地上摸索刚才放到地上的一干物品。 这一摸索,何明才知道,自己在极度的痛苦中,竟然不知不觉地早已滚离了原地。 也是幸亏这废砖窑面积不大,摸着砖窑壁,何明很快地辨明了位置,然后这才摸黑向着刚才自己刚才摆放物品的方向摸去,没走出几步,果然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刚才放在这里物品。 摸到了手电筒,何明推了几下都没亮,也不知道是刚才在无意识中给碰坏了,还是怎么回事。没办法,何明只好继续在地上摸,可是他把什么坐垫,搪瓷杯子,水瓶子那些东西都摸到了,就是找不到打火机。 难道是自己在折腾的时候把打火机给踢飞了? 这下何明可郁闷起来,没有火光照亮,他就没法洗脸,如果自己这副模样走出去,被人看到—— 想想自己眼角流淌着的血水模样,何明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要是被人看到,肯定要比鬼片里的厉鬼还要恐怖,毕竟自己是活生生站在别人面前的。 再说了,就是路上没人看到,回到寝室也没发交代啊。 正在着急,何明突然听到在自己右前方的地上突然传来了一个东西坠地的声音“啪嗒嗒嗒!” 这声音何明很熟悉,这不就是打火机从高处掉下来的动静么。 何明大喜,一时间也忘了考虑为什么这打火机会突然从高处落下来,他疾走两步,忙伸手向发出响声的地方摸去,可是不想他的手指刚刚碰触到打火机,突然在黑暗中伸出来一只手一样的东西,一下子把打火机抓住。何明大急,下意识地伸手就打了过去,顿时一种毛烘烘的触感从何明的手掌传来。何明头皮一麻,张口大喊:“谁,谁在那?”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那东西扔掉打火机瞬间就缩了回去。 何明用最快的速度把打火机摸到手,快速点燃,虽然这一抹小小的火焰昏黄黯淡,可是接着这点微弱的火光,何明还是能看到整个砖窑里的状况,可是仔细砖窑里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或动物的影子。 “这……” 何明倒吸了口凉气,他看得分明,那个砖窑门口里他这里最起码也有五六步的距离,不管是谁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摸着黑蹿出去,再说自己站在这,也根本没听到有人跑路的声音啊! 何明不死心,举着打火机再次四下照了照,但是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这破砖窑还有什么鬼物不成?”见什么都没有,何明心里一动,忙瞪圆眼睛像四周看去,可是眼睛都酸了,根本就一无所获。 是鬼眼术不好使,还是这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或者还是鬼眼术根本就没练到完美的缘故? 何明一愣,但随即想起这鬼眼术也不是随便睁开眼就能施展的,必须配合一下相应的的法决才行。 想到这,何明忙心中默念残卷中所记载的开眼咒语,同时捏了一个剑诀,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抹,顿时何明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亮,然后他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子一晃,瞬间就从砖窑的门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