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没死干净的宋过
“叶郎这样问我,看来他还是喜欢我。” 没有回答叶舟的话,苏沐箐的脑子里就是想着这句话。 “是我救的她,人也被我杀了,不用去问是谁了。” 黄山河三人进了石泉居里。 “黄……大哥?是黄大哥吗?” 迷途的小羔羊终于见到了家人。叶舟走到黄山河身前三步的地方住了脚,看着黄山河的脸。 “真的是你吗?” “黄山河就是黄山河,还能会是谁?” 黄山河背负双手寻常得很,完全没有叶舟那样的激动。 这时叶舟的记忆深处,那份宋过江的记忆突然的爆发了。 虚虚幻幻的叶舟再次的出现,跑过那三步的距离一下的抱住了黄山河。本体还在原地,想要后退。仿佛黄山河带给了他致命的危险。 “你好像很怕我,为什么呢?” 黄山河手掌掌心向上,一个玉瓶就出现在了手里。玉瓶口对着虚虚幻幻的叶舟,那叶舟如同老马识途一样飘了进去。 “养魂定神瓶!” “原来养魂定神瓶在你的手里。” 虎道人和邪风都是惊讶连连,难以置信的说。 叶舟的本体狂笑一声,翻手之下,手中就出现了二十枚雷鸣丸。 “黄山河!你不让我好过,谁都别想过好!你不让我活,叶舟也得跟着死!” “小叶子死不了,最多我给他找一个更好的躯体给他夺舍。你会彻底的死去。宋过江!” “什么?” 虎道人举步就要上前…… “你再动一步我就毁了这躯体!大家一拍两散!” 狰狞的叶舟处在了自爆的边缘,而邪风怒了。真真真的怒了,遁术竟然都释放出了杀气! “没有人拦着你做你要做的事,请动手。” 虎道人知道黄山河自有主张,可那是叶舟的躯体冒不得险。于是说了不是他这种久历风浪的人该说的话。 虎道人传音给黄山河说:“这毕竟是叶舟的身体,小心为上。” “我们小心就得听他的话,他会让小叶子的魂魄回去。因为他还可以随时接管叶舟的身体,也可以随时的杀死小叶子。为什么我要亮出养魂定神瓶?现在就是鱼死网破的时候!” 是让宋过江拿叶舟的身体来要挟?还是让宋过江拿叶舟的身体外加魂魄来要挟? 多么残酷的二选一啊。 宋过江一直处在自爆的边缘,黄山河也没有更进一步。虎道人的心,却乱了。 “为何不用困元诀?” “困元诀禁锢他身体后,他还可以自毁识海。识海没了跟身体没了是一样的。” 虎道人暗中凝聚的道元散开了。苏沐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叶舟,两只手平行的前伸着。 “你别过来!停下!我让你停下来!!!” 歇斯底里的叶舟,身体的周围开始出现元力乱流,是马上自爆的特征。苏沐箐仍然慢慢的走向他。 虎道人点出困元诀禁锢住了苏沐箐,黄山河暗自轻叹了一声。 杀气再次的出现在石泉居里。是邪风,他的手里提溜着荣世怀。 指着狰狞的叶舟,邪风问那荣世怀。 “他这样你清楚吗?” 刚刚进屋的荣世怀就明白了邪风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狰狞的叶舟,荣世怀咬咬牙,吐出了两个字。 “清楚。” “萧春知道吗?” “知道。” “你现在就回枯荣谷吧,带上你们清虚道的所有人。” “你不杀我?” 荣世怀不相信邪风会如此善良的对待欺骗他的人。 “我只是,今天不杀。” 荣世怀身子一轻,知道了邪风说的是真的,同时也知道了,清虚道所有的弟子从明天起,都会受到邪风无休无止的猎杀。 荣世怀刚要走,就被一个人叫住。 “告诉独目,我是皇子骄。明日清晨之前,我要得到一个答复。” 看到邪风的反应,黄山河立即询问了虎道人。得到个中缘由后,黄山河竟然笑了。 荣世怀愣住了。 “我会将话带到,不过……我不知道宗门里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你先和萧春说,不过你得多带一句话。我知道你那枚传音符可以讲三句话。” “请讲。” 荣世怀好像没有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话,一样的淡定。 “独目没的那只眼睛是我扣走的。” “好。” 荣世怀看看石泉居里的几人,一步步的走出了石泉居。 “视死如归?哼……” 邪风的杀气更浓了。 “黄大哥、不,黄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沐箐急切的问黄山河,带着哭腔。眼泪已经一对对的流了下来。刚刚才有的希望、期望,马上就被失望取代和那刁世杰何其的相像。 灵洁的胸腔里全是怒火,她已经愤怒到了爆发的临界点。看着眼前的叶舟,灵洁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净化他。让这个沾了他的身子的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你还不想死,我们现在也没有让你死的想法。放松下吧。” 黄山河说完转身离开,虎道人和邪风也回了胖胖府。灵洁和苏沐箐相伴的去了富贵逍遥坞。偌大的石泉居里就剩下了宋过江还有叶舟的身体。 两个寂寞的人。 月亮升起,就在那东山上。今天的月亮好像比平日里的月亮活泼,也好像东山上有人在悄悄的说话,引得她偷偷的下落,偷偷的听。 清虚道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东山,只留下了荣世怀。当月亮听够了悄悄话重回天边时,荣世怀到了石泉居。 叶舟还呆坐在石泉居的宗主大位上,这里曾经是他幻想过的地方。每时每刻他都在想、都在计划、都在等,等一个可以完美的吞噬叶舟魂魄的机会。 这些时间里,叶舟不是身边有人,就是受伤太重经不起夺舍这样的打击。宋过江有耐性、耐心,所以他等,终于等来了黄山河。 不甘心!宋过江十分、极度的不甘心! 荣世怀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正对着叶舟。面无表情的样子,如同再看一个待死之徒。 “萧春老祖当时如何与你说的,想必你清楚的记得。” “我当然记得,可今天这事能是我控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