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王之死
“你是说让我反了?”刘度看着二弟刘怀,震惊无以复加。 大公子刘文也是满脸惊讶。 刘怀满不在乎,说道:“大哥,如今这种情况不反还有何为?金王不理军务,大哥又指挥不了他的人马,北贤王大军杀进来,我们谁也活不了,还不如现在就反了。带领我们的弟兄袭杀了金王阿里,然后引北贤王大军入城,推翻大秦帝国,我们就是开国元勋,有何不可?” 听刘怀这么一说,公子刘文也是两眼冒光,劝道:“二叔说得极是,父亲,如今愚天昏庸无能,朝廷政局混乱,而北方天龙帝国不断强大。况且金王阿里对父亲一点也不信任,难道父亲真地准备为这样的朝廷搭上性命吗?” 刘度一听却是叹了口气,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朝廷毕竟待为父不薄啊!而且丞相大人更将为父视为心腹,若是就此反叛,为父心中终究是有愧呀!” 二爷刘怀说道:“大哥,这有什么可愧疚的。朝廷对大哥却是不薄,那还不是因为朝廷缺乏大将,让大哥为之卖命。可是,自古哪个忠臣有好下场呢?朝廷被皇上杀戮的忠臣还少吗?至于丞相大人,小弟觉得大哥就更不必在意了。那丞相许宜重用大哥,也不过是为他自己揽权罢了,大哥还真地把这当成知遇之恩了不成?” 刘度被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道:“也罢,既然事情已经逼到了这里,我也就只好对不住朝廷了!” 刘度眼中冒出狠戾的光芒,吩咐道:“今夜二弟负责聚集那些金王的大将,就说商议军机,趁机全部解决掉。文儿挑选五百名刀斧手,夜袭金王寝帐,你们两处一旦成功,为父则以平南大将军之名,控制城中人马,来日迎接北贤王伏龙入城!” “大哥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小弟了!” “父亲放心,明日金王阿里的首级一定会送到父亲面前!” 刘怀、刘文领了将令,就要离开。刘度把他们叫住,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二人切记小心行事!” “是!”刘怀、刘文重重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刘度的目光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也就在这天晚上,梅岭要塞发生了重大变故。先是金王手下比较重要的二十七员将官被兵马指挥使刘怀以商议军务为名聚到一起,秘密处死。 随后就是总兵官刘文率军夜袭金王中军寝帐,烂醉如泥的金王阿里被刘文一剑斩杀。最后就是平南大将军刘度直接接管,一批不服从将令的金王直系兵马直接被镇压。而更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平南大将军刘度居然直接向北贤王伏龙投降了,献出了大秦帝国都城南面最后这座坚固防塞--梅岭关。 此时,伏龙大军已经入驻梅岭关。伏龙一身戎装,带着几十员偏副将官,数千护卫,由刘度父子相陪,进入了梅岭关帅府。 伏龙看了看这帅府,一副破败模样,也就是临时整修了一下。一旁的刘度似乎看出了伏龙的心思,忙说道:“大王,这梅岭关本就闲置的,也是因为大王进军神速,这才临时驻军,这帅府虽经过临时整修,但是并无人入住的!” 伏龙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孤也就不在这帅府中住了。就在教军场扎下大营吧!” “是,大王!”已经升任中军兵马大统领的林惊风立刻下去传令。 伏龙却也并没有离开帅府,而是叫人搬来桌椅,就在院中与诸将坐了下来。在伏龙面前,刘度与兄弟刘怀,长子刘文,都很是恭谨。 伏龙笑着看向三人,让人搬来椅子,也让他们坐下,说道:“刘将军,这次能够拿下梅岭关,你居功至伟呀,本王一定禀报武德皇帝,给你们兄弟、子侄加官进爵!” “多谢大王!”刘度三人心情激动,赶紧起身给伏龙施礼。 伏龙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三人坐下,道:“如今我军虽拿下了梅岭关,但是秦城攻起来也不容易呀!不知刘度将军可有什么好办法呢?” 听伏龙这么一问,刘度赶紧起身答道:“大王,其实要攻打秦城也简单,只须派人将金王阿里的首级送回给愚天,则秦城可破!” 听刘度这样一说,伏龙不由得拍掌大笑道:“刘将军真是好计策,若用这个方法,秦廷必然丧胆,孤取秦城也易如反掌啊!” 听伏龙称赞自己,刘度也很是高兴,说道:“愚天现在主要就是依仗金王阿里,阿里这一死,秦廷上下也就失去了抵抗的信念。大王若能破秦城,真是改天换地的一件大功啊!” 伏龙听后,却是笑了笑,说道:“将军的计策却是好,不过孤不准备直接将阿里的首级送回去,毕竟阿里也是当世的英雄,如果这样做,孤于心不忍啊!” “那大王您准备怎么做呢?”刘度不解,问道。 伏龙笑道:“孤要在梅岭给金王殿下大办一场丧事,以祭奠这位大秦军神,到时候还要贵公子刘文将军举哀呀!” 刘度脸色一变,刘文更是一下子涨红了脸。按照大秦习俗,所谓举哀,乃是要打幡抱罐,为已逝父母所做。刘文如果这样做,岂不是意味着在咒老爹刘度死吗? 刘度父子的神情伏龙都看在眼中,他笑道:“不要误会,孤所谓举哀,不须刘文打幡抱罐,不过就是带着原秦军将领在金王墓前哭上两嗓子罢了!之所以这样,不过就是让秦廷知道阿里身死罢了!” 听伏龙这么一说,刘度父子方才缓和下神色,二人施礼应承。 于是,按照计划,伏龙亲自主持,刘文率原秦军将领举哀,给金王阿里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将金王阿里葬于梅岭城后面的梅岭山上。 如此一来,金王身死的消息很快传回秦廷,甚至传遍大秦帝国。先前梅岭关破,金王战死的消息也早就流传出去,只不过,这次更加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