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以不变应万变,布策!
“那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手上掌握的这些线索,除了能证明这件事的主谋是伊藤光汐子和伊藤家族,白家白若依那一脉,沐家为帮凶,两位夫人在他们手上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查证不到,就好似线索断了一般。舒悫鹉琻”冥五想了想手上所掌握的线索,有些担忧,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 其实也难怪冥五会如此紧张了,要知道,冥五平时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欧阳夏莎的家人,长年累月,日积月累,只要不是根木头,那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感情的,再加上当欧阳夏莎的家人,知道他的存在之后,更是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冥五虽然嘴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已经把欧阳夏莎的父母亲人,当做自己的父母亲人了。 当然了,保护欧阳夏莎家人的任务,也从一开始的只是为了完全任务而完成任务,当现在的心甘情愿,发自肺腑的愿意了,这次要不是欧阳夏莎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委托欧阳爸爸出国办理,而他被抽调来保护欧阳爸爸,也许大概也不会出现这次这样的情况。所以,说句老实话,在他的心里,对冥三是有些埋怨的,但是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责备,责备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不跟冥三讲清楚,欧阳mama的一些习性,撒谎时的习惯动作,为什么一早就办好事了,非要拖拖拉拉的买什么礼物,拖到今日才回国…… 没错,冥五是今日才跟着欧阳爸爸回国的,回国一接到电话,知道两位夫人被绑,只来得急放下行李,就匆匆忙忙的赶到这里来了,看看他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他双眼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就可以知道,他有多匆忙了。 “冥五,在冥殿待了这么多年,出世不过七年,就忘了规矩吗?”一听到冥五的问题,欧阳夏莎的干爹南寄语便开口呵斥道。 不管是出于什么身份,冥灵帝的干爹,维护干女儿也好;冥界的谏臣,维护冥界的一切规矩也好,这个时候,南寄语都是最有资格说话的。 “主子,冥五以下犯上,请主子责罚。”一听到南寄语的斥责,冥五这才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还有冥殿的规矩和责罚,胆颤心惊的直冒冷汗,赶紧单膝跪下,恭敬的认起了错,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后悔不已。 主子终归是主子,规矩终归放在那里,不能因为主子和善,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要知道,他们当年可都是行刺主子,被擒之后判了魂飞魄散刑法的罪人,如若不是主子需要一批近身暗卫,如若不是主子开恩,不计前嫌,只看资质,他们不要说有如今的成就,就是生存下去,寻个来世都是不可能的事。 说是近身暗卫,其实就等同于死士,可是他们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不愿意的,最一开始,是为了活下去而愿意,接着是因为尊敬佩服而愿意,到了现在,则是因为愿意而愿意,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欧阳夏莎知道,按照冥殿多年来的规矩,冥五在突然要告知自己任何消息,或者提出任何疑问之前,都需要加上一些表示尊敬的敬词,比如说回禀,比如说禀告,可是这次冥五却没有说,这对于从古至今,都接收着严酷的等级教育,以及担任着大公无私的谏臣角色的干爹来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然了,这对于自始至终都接收着上下从属,主仆关系教育,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责任的冥五来说,也同样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左边看着冥五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右边看看自家干爹那好似酷面阎罗的表情,再看看冥一他们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欧阳夏莎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改变他们那早已经根深蒂固的顽固思想,顿时无语的叹了口气。 “干爹干爹,冥五只是无心之过而已,这次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算了,好不好,好不好吗?”叹气归叹气,无语归无语,但是冥五总不能不管了不是?要知道,那冥殿的责罚,可没有一个是不残酷,让人省心的。于是,便拉着自家干爹的胳膊,一边摇,一边撒娇的说道,那个rou麻的语气,连欧阳夏莎自己都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冒。 虽然,欧阳夏莎可以直接以上下级的身份命令南寄语,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欧阳夏莎知道,南寄语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维护她这个女儿的利益为前提,虽然他总是一脸严肃,虽然他能说出的温柔体贴的话并不多,可是那来自心灵深处的关怀,自己却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 而欧阳夏莎自己,也是真的把南寄语当做父亲来尊敬,甚至在有些方面,南寄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欧阳夏莎的亲生父亲。 因为,欧阳夏莎她有太多的**,太多的烦恼,太多不能想通的问题,是冥宿他们这些爱人,同辈所不能开导解决,必须要由长辈来正确引导的。但是欧阳夏莎却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而唯一知道她所有秘密,并能倾诉的长辈对象,就只有南寄语而已,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亦师亦友,亦父亦兄的复杂关系。 “你这丫头!罢了罢了,冥五,既然你主子都为你求情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只要是个父亲,都会很享受女儿时不时的撒娇卖萌,哪怕是一向铁面无私的谏臣南寄语也不能例外,这可是欧阳夏莎几年前,无意中发现的秘密,也因此变成了欧阳夏莎应对南寄语的杀手锏,而且百试百灵,这不,南寄语刚才还严肃异常的面孔,突然转换成了无可奈何的宠溺表情,连生硬的语气,都多了一丝人气,不可谓是不神奇啊! “多谢主子,多谢南大人!”冥五单膝跪着双手抱拳,低着头,满脸感激的开口说道。当看到南寄语点头的动作,冥五便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就此揭过了,站起来,准备退下,想到大度的主子,本想再对主子表达一番感激之情的,可是当看到自家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的时候,冥五顿时嘴角抽搐,一脸奇怪的退了下去。 至于原因,除了嫌弃他们那传承了千年万年的等级制度之外,还会有什么?这个原因,冥五知道,欧阳夏莎知道,南寄语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至于冥五第一时间不看他家主子,只看南寄语的表情,不是因为他不尊敬他家主子,而是在冥殿的规矩里,所有的刑法责罚,都是南寄语南大人说了算,作为冥主的冥灵帝欧阳夏莎,她可以质疑,可以命令南寄语,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南寄语开口说出来的算数。说直白一点,就是欧阳夏莎可以命令南寄语改变判罚的结果,但是她说出的赦免,却无效,只有南寄语说了赦免,那才是真的赦免,这也是当年欧阳夏莎还是冥灵帝的时候,为了避免自己心软偏私,而放任到谏臣手上的权利。 “干爹,他们都说没有线索,线索断了,对于这件事,您老怎么看?”嫌弃那些所谓的等级制度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自己人终归是自己人的这个结果,却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嫌弃的看了一眼冥五之后,欧阳夏莎便不再刁难于他,转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南寄语,微笑着开口问道。那个认真的样子,还真难让人猜到她的目的,究竟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故意问问南寄语,看看他们父女之间有无默契呢?还是她真的不知道,对南寄语虚心求救呢? “呵呵,臭丫头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要来考验你的干爹,真是调皮。”南寄语如何不知道欧阳夏莎这个古灵精怪的臭丫头在想什么,无奈的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欧阳夏莎的鼻子,温和宠溺的笑着说道。 “好吗,好吗?干爹就说说看,看跟您干女儿想的是否一样。”拉着南寄语的胳膊,欧阳夏莎嘟着嘴巴,很是无赖的卖萌着说道。 在亲人朋友的面前,欧阳夏莎一向都是一副老成干练的模样,在冥宿,凤玥熙等人的面前,她又是一副典型女王攻的模样,也只有在南寄语的面前,欧阳夏莎才会流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估计这一点,连欧阳夏莎自己都没有发现。 “好了好了,干爹依你,依你就是了。”对于欧阳夏莎的无耻卖萌,哪怕南寄语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无可奈何,除了缴械投降之外,还是缴械投降。 “一个犯罪者的心理,是让人非常不能理解的世界。他们在犯罪之后,如果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他们所触犯的罪恶,他们就会出现一种近似于变态的心理,想方设法的引起人们的注意,我相信,极端如伊藤光汐子这样的人,绝对会比我说的更甚。所以,我们目前不宜有太大的行动,除了小心翼翼的监视一切有可疑的地方,保护好其他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之外,就是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什么都没有发生,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心,谁坚持的久,谁就是赢家,谁最先投降,谁就输了,而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住了,伊藤光汐子便会主动的找上门来的。至于两位夫人,现在是他们手上唯一的把柄,所以,在我们注意他们之前,她们是不会有事的。”不等众人疑惑,南寄语便接着刚才的话,没有停顿的,认真的分析着说道。 “干爹,咱们父女还真是心有灵犀,如此的有默契啊!没错,以不变应万变,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欧阳夏莎对着南寄语微笑着,一脸驾定的开口说道,然后不等冥一他们开口,欧阳夏莎便神色一变,满脸严肃的命令着说道:“冥一,你带着冥殿三十六悍将,去保护好我所有的亲人们。席大哥,麻烦你联系一下白儿,看看沐家究竟是谁,瞒着他参与了伊藤光汐子的这次策划,记住要隐蔽进行,我不希望打草惊蛇,毁了‘沐家家主’这个 暗棋,当然了,顺便联系上鬼灵,让他看看白家有没有白若依那一房其他人的线索。小逸子,一会我写一封,你带给你和阿苍的老爸他们,帮我封锁整个汴京,不过封锁必须是在暗自进行,至于理由,你们随意编造,凡事有我在身后扛着,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做,我要一只苍蝇,都休想离开这里,顺便告诉易叔叔和穆叔叔,事成之后,他们两位的那个副字,就可以消掉了。至于阿苍,你为人比较冷静,一会我把冥殿,夏侯家以及付家的调集令牌给你,不管你如何安排,让他们盯紧汴京的每个角落,尤其是带有水的地方,因为你带回来的那些照片里,有很明显的水渍。” “杜丫头,我家人的劝慰安抚工作就交给你了,不管你怎么说,只要不让他们发现,我老妈和姑姑是被人掳走了就行。至于干爹,整个汴京的总控就交给你了,我目前是他们的最大目标,不宜做太大的动作,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玩,就够了。剩下的,就是一个‘等’了。”歇了一口气,不等众人回答,欧阳夏莎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吩咐着说道,说完之后,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一片池塘,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其实也难怪欧阳夏莎会如此了,哪怕她再如何的聪慧,再如何的运筹帷幄,当面对自己至亲的时候,也多多少少,在所难免的会有一些消极,担心,害怕的负面情绪的存在,可是她也清清楚楚的知道,目前除了‘等’,别无他法。 “是,主子(莎莎/老大)!”众人知道欧阳夏莎心中的复杂,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的告退,只不过,在告退的同时,在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把欧阳夏莎布置的任务,完美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