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好jiejie,与我共修欢喜禅?
虽然知道上去有可能是死,但我除了上别无选择。 如果真的要死,我只有出卖燕少,把我所有知道的全都抖出来,能信则信,不信……就当一次神经病! 现场已经66续续的来了好多佣人。 我现我并不是唯一被带进来的非家务人员。 燕家太大了,佣人太多了,虽然有很严格的管理制度,但在对待佣人们的私生活方面,还是非常人性化的。 我看到好几个佣人抱着自己睡熟的小孙子,前来接受燕小少的指证。大概她们工作之余,被还允许可以带带孩子。还有一个比我年长一点的女性,拉着一个男人过来,看两人的关系,大概还没有结婚。 除此以外,还有几个很老的佣人,带着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过来。看样子,这都是他们的亲戚。 管家也是有好几个,男男女女,应该分管燕宅里的不同事务。 另外,还有一群黑衣黑的保镖,全都背着手,标准军人姿势,呈一字型站在燕家父子的身后。 我看这阵仗,估摸着我要是翻不了案子,那就是镣铐加铁窗的豪华套餐。 那位叫我们来的管家在安排着大家站好。因为是深夜了,所以管家的声音也很小,他让每个佣人和自己带进来的外人站到一起。 然后我们就如同古代进宫的秀女一般,站到了燕家父子面前,等待“皇上”的册封。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燕平青应该很早就看到我了,不过此刻他却依然沉浸在装病娇的戏份里,一张鬼脸木然着,眼神也有些寂寞,捂着心口,好像忍受着什么折磨。 要不是我事先知道这小少爷有很严重的中二病,恐怕还真会被他如此病病哀哀的模样给骗到。 燕老先生,就是燕少的父亲,是一个面部线条非常硬朗和粗犷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结实,铁塔一般站立。或许是年龄的缘故,就面相上而言,给人严肃、刻板和威严的感觉。 燕少或许长得像母亲,长得并不十分像他。 因为燕少整体的线条都较柔和圆润,而燕老先生的整体感觉却很生硬方正。 他用一种冰冷而暴躁的眼神,把在场所有的佣人和生人都看了一遍,然后开始说话。燕老先生的声音,一听就让人想到严酷的战场,有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平青说家里来了生人,偷他的东西。所以大半夜的,把你们都叫过来。并不是怀疑你们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都让平青看一下,如果没有,当是我燕某人得罪各位。如果有,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燕老先生这段话,很有江湖上的做派。 好像他是叱咤一方的黑帮大佬,而我们则是某个盘口的小弟。这态度和方式,并不像是主人对佣人,而更像是上级对待下属。 而好好谈谈的意思,大概就是吃一点并不美味的夜宵,诸如铁拳、耳光之类的。 所有在场的人,听到燕老先生这段话,虽然并没有做过那事情,但都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反倒是我这个“小偷”,因为知道反正逃不过,只能放松心态,听天由命。 有一个年级大点的女管家,便推了燕平青过来指认。 燕平青病怏怏地靠在轮椅上,到了先前那对年轻男女面前。女佣人急忙对燕小少解释:“这个是我乡下男朋友,上来看我的,我们下个月就扯证结婚。” 燕平青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那男人,摆了一下手:“长得不好看,以后不准进我家门。” 女仆连忙应允着,女管家就推燕小少到下一对面前去了。这是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女佣。怀里的孩子莫名的醒了,正吮着大拇指,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四周。 燕平青看到可爱的孩子,眼里突然出了光彩,他一下子伸出手,亲切地对小孩子说:“来,乖宝宝,哥哥抱。” 只可惜这么温柔的话语却配上了一张可怖的鬼脸,于是,乖宝宝很不客气的嚎啕大哭,死死抱着女佣的脖子,看也不敢看燕平青。 燕平青就挺失落地躺回了椅子里。 “我讨厌小孩子。”他恹恹地说。 接下来的指认,基本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回合,燕平青总要说一点愤世嫉俗或者伤春悲秋的话,以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 一句话,他时时刻刻都要把自己的中二病展示给大家看。 最后,他终于到了我的面前。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燕平青刚刚一到我面前,还是叫的让人惊心:“啊!是你!”他无比激动地指着我。 我小心肝抖了抖,紧接着无言地看着他。 燕小少,我一进来你就看到我了,这种时候摆出一副阿波罗登月成功的震惊表情,演戏给谁看啊。 我看到燕老先生的眉头迅地皱了起来,身旁有两个保镖已经一步上前,做出要缉拿我的姿态。然而燕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慌。 反正我已经是瓮中之鳖,不急这一刻。 燕平青就用颤抖地手指,一直指着我:“你!就是你!就是你!” 我想说要杀要剐随便,一直中二烦不烦啊。 燕平青突然爆出一句话:“原来玲珑七窍麒麟骨,林小莹,就是你!” 啥? 啥啥七八麒麟的,燕平青,你是《山海经》读太多了吧? 燕平青却收回了手臂,一脸正经有礼地看着我:“我乃百鬼之躯燕平青是也,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我…… 燕小少,你这不按剧本演戏的习惯,要不得啊! 于是,我就一边面带惊喜,一边内心咆哮地对着燕平青拱手:“原来是百鬼之躯燕平青啊,我麒麟骨三生有幸,能与你相遇!”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所有人都用一脸“我特么穿越了吗”的表情看着我和燕小少。 一位管家上前,躬身问燕老先生:“要不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我呵呵地看了一眼这位管家,你敢把我关精神病院,我就要打死打活捎带上你家小少爷! 没想到燕老先生却突然哈哈一笑:“没事没事,难得有同龄人和平青玩得起来的。随他们去吧。” 然后他又对众人道:“太晚了,打搅大家了,都回去休息吧。” 燕老先生指了指我和燕平青:“你们也是,玩得差不多就去睡了,别再吵着大家了。” 他这话一说完,大厅里紧张的气氛瞬间就土崩瓦解,大家基本作鸟兽散状。说着好晚啊,快睡啦之类的,各回各窝了。 一场严肃紧张的认贼大会,居然就这么说完就完了? 我……我想骂脏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燕平青会是这么神叨叨的样子了。 因为,他有个无底线纵容自己的老爸。 燕老先生搞不好早就知道家里并没有进贼,但是燕小少要胡闹,他就随他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让他好好泄一通中二病。 他才不管这是不是大半夜,也不管自己儿子有没有道理。 看所有管家佣人们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我猜这肯定已经不是第一次燕平青这种蛇精病了。 有这种无限溺爱,为虎作伥的家长,燕平青要是个正常少年,我从此跟着燕少姓! 我开始怀疑,燕少从小到底是怎么安全长到大的? 燕平青倒好像是闹腾累了,他虚弱地对女管家挥了一下手:“刘姨,我今晚上心脏不舒服,把我的药给我。” 这位刘管家就忙着把一只小药瓶递给了燕平青,她还想说点什么,燕平青却已经转头对我说道:“林小莹,你送我上楼去。今晚上你陪着我,谁都不要来打搅我们。” 他这话说得又正常又古怪,但却无疑主导着现在的局面。 因而,管家退下了,由我推着他的轮椅,送他上楼。 我们坐的电梯上去,我好奇燕平青刚刚还健步如飞,怎么现在就一副病得路都不能走的样子了。 燕平青就指了指收藏室那边,他声音依然很小很弱:“我们回那边去吧。” 我默不作声,只有顺着他的意思,推他进了收藏室。 一进去,燕平青就小声说:“关门。” 我放开他的轮椅,转身把门关上,一回头,却惊然现轮椅上已经没人了。 只见燕平青已经飞一般地冲到了一个人偶面前,从它手中拿下一把匕,挥舞着朝我扑过来。 “妖孽,你我再战一个回合!” 我:“……”我是真的没话可以说了。 燕平青,你反反复复中二病,到底烦不烦啊! 从前,我以为这世上最难正常沟通的,是燕少。但今晚上见识了燕小少之后,我才知道,燕少说话真的很正常好吗! 我看到燕小少的匕就在眼前,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也条件反射地挡了一下。 我这一挡,匕的目的地就生了偏差,噗的一声,竟然插进了我身旁的墙壁里。 我蓦地一惊。 这匕,这匕居然是真的! 而且还是削铁如泥的程度!轻轻一下,就能插到水泥墙壁里去。 假如刚刚不是我挡了那么一下,那这匕就要插入我的胸膛了。燕平青,这次是要玩真的! 见我惊疑的模样,燕平青嗖的一下将匕拔出,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去死吧,林小莹!” 我见他不偏不倚地朝着我的脖子割过来,心头怒火蹭蹭直冒。 这熊孩子,今天不收拾一下,明天就要上房揭瓦。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抓住了燕平青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往地上一推。燕平青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到轮椅的轮子,“啊”的惊叫一声,就仰倒了下去。 匕顺着地毯划过,割出嘶嘶的声音,厚重的地毯立刻出现一道白豁豁的口子。 我看到这匕锋利得紧,心里越火大,一脚踩住了燕平青的手腕,在他疼得松手的时候,一脚又把匕给踢到了一边去。 然后,我就坐了下去,趁着火气大,抬手就是一耳巴子。 我边扇边骂:“我叫你中二病!我叫你玩匕!我叫你抓小偷!你爸你哥不教养你,我今天帮他们好好教养!” 我乱扇一通,根本不管我身下的人是不是燕少疼得死去活来的亲弟弟。 正虐得起劲,门外突然传来剧烈得敲门声。 一个女人在外面惊叫:“小少爷!小少爷生什么事了?” 我听到这声音,才蓦然醒悟过来,再低头一看,只见燕平青正侧着脸躺地上,被我打得全身抖。我见他似乎没对劲,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我打了燕平青,他肯定会告我的恶状,没想到燕平青高声地对门外叫道:“刘姨,我没事,不要再来打搅我了。” 他话刚完,就转过头,一只手捂着心脏,用颤抖而虚弱地声音对我说:“jiejie,我好像心脏病作了,快把药给我……快……” 我刚才看到燕平青把药塞在了兜里,此刻急忙取出来给他,问他吃多少片,他牙齿打颤,死死捏着心口,艰难地说一片。 我把药塞到他嘴里,他立刻含住,死死闭着眼,汗水浸湿了头,沉重地呼吸着,胸口剧烈的起伏。 我知道这次不是装的了。 燕平青再演技好,非科班出身,也演不到这么真实。就刚才那个颤抖的频率,不摸着电源线,是绝对抖不到那么快那么急的。 我心里暗暗咒骂。 有心脏病,还跳来跳去,大呼小叫的,能不作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燕平青才慢慢平复下来,他长长地喘着气,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我小心地问他:“好点了吗?” 燕平青被病痛折磨了一番,大概又因为被我打了,一身戾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依旧挂着一张鬼脸,但眼神却是柔和了许多,此刻正弱弱地看着我,反倒显出一股妩媚的味道。 而他一开口,声音也是带着一种能让人酥麻的电感。 燕平青用一种我见犹怜的语气对我说:“jiejie,你刚刚差点杀了我……” 我默。 我想说,燕小少,你抢我台词了。 刚刚明明是你拿匕,差点杀了我好吧。 我这样想着,便想站起来,不料我刚一动,燕平青却是非常魅惑的“嗯”了一声,拖长的声调,婉转悠扬,简直堪比岛国动作片声优。 我被这猫儿一样的声音吓到了。 燕平青却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他略微昂着头,双眼虽然画得很夸张,但掩不住里面的风情。 “好jiejie,”他居然用上哀求地语气,“你刚才打得我好舒服,现在再来一次。嗯……我有心脏病,你这次稍微打轻点。” 天! 上帝! 老佛爷! 阿弥陀佛! 这是什么状况,求解释! 我、我要澄清一下,刚才我看似打得很激烈,其实也就是第一个是扇的耳光,其余的,都是在乱打他的肩膀和手臂什么的,也有可能在那种时候碰到了他的胸膛,才导致他心脏病作的。 但是,我绝对没想到,比心脏病作更可怕的是,燕小少还是个受虐狂! 好吧,说到这里,我也有错。 因为,我现我居然是骑坐在燕平青腰上的…… 刚才打人的时候,这个姿势很有一种武松打虎的气势。现在一停下来,突然就现,这么违和的姿势,我和燕少都没演练过! 好,燕小少,你强大,我认输,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没成想见我想要脱身,燕平青的眼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那一瞬间,他露出了一种几乎和燕少一模一样的神情。 在一种可称之为家族式霸道的气场下,燕平青冷冷地笑着:“你现在敢走,我就马上大喊大叫,说你*我,让他们送你到酒吧去卖。一次三十块钱,一晚上八十次,卖你二十年!” 我理科生的大脑听到这丧心病狂的威胁,非但没有愤怒,还颇为奇特地转动了一下,然后惊讶道:“居然可以挣一千七百五十二万!” 额,不对,还要除掉大姨妈生理期。 我穷疯了的模样把燕小少惹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画长了的嘴有些滑稽,但眼里却带着迤逦滟涟的波光。 燕小少*人时候的表情,还真跟他哥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jiejie,”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你每天打我两次,我一个月就给你两千万。” 燕小少开出的天价,立刻让我荣升亚洲最值钱打手之列。 见我愣愣呆,燕小少就抓着我的手,放到他脸上:“快点,再打我一次。最好是又打又掐,还要留下点伤痕。这样别人问起来,我就得找到合理的借口解释。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 ……我真的不能忍了。 这么暗黑、重口味、扭曲的少年,确定就是燕少口中描述的纯情小清新? 我一下子从他身上站了起来,强忍着踢他的冲动,用一种你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燕平青,你麻溜的从地上给我滚起来,你哥现在情况很糟糕,我没时间陪你演戏!” 一听到我再度提到燕少,燕平青的眼神很快又冷了下来。 这一刻,算是他今晚上最正常的时刻。他冷眼看着我,口气也非常正常:“你说你是我哥派来的,有什么证据?” 见我一时被他问到了,燕平青就又换了种语气:“好吧,我问你三个有关我哥的问题,如果你能答上来,我就相信你。” 我点头,重新坐下来,不过这次是坐在他的身边:“好,你问。” 燕平青就举起一根手指头,望着天花板:“第一,你是我哥的什么人?” 我想了想,说女人的话,一定会激起燕小少这个哥控强烈的情绪反弹,所以我很坚定地回答:“奴隶。” 燕平青立刻举起第二根手指头:“那好,我哥平时喜欢怎么惩罚奴隶?” 我想了一下,燕少激烈的惩罚方式,恐怕不是燕平青柔弱的心脏所能承受的,于是我折了个中:“嗯,打我屁股。” 燕平青又问:“第三,我哥的口头禅是什么?” 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思索,于是我脱口而出:“那你废什么话!” 燕平青放下了手臂,好奇地转过头,看着我:“他叫你来干嘛啊?” 我说:“这是第四个问题了……” “那好吧,”燕平青在地摊上翻个身,背对着我,“那你什么都别想从我这儿得到!” 我一听这略微松动的口气,立刻扔下脸,去哄燕平青:“燕小少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哥哥让我来取他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说是在你这里。” 谁知道我刚一说完,燕平青就惊悚地吸气:“保险柜的钥匙?他怎么知道是我偷的?” 我…… 我只能说,我今晚上被燕少坑得真是不轻! 明明是燕小少偷了他的钥匙,他非要告诉我是他给燕小少保管的。除了佣人的信息资料和燕宅的布局图,燕少所提供的最关键信息,譬如钥匙在哪里,为什么在那里,燕小少为人如何,全都和事实不符。 我这边还在内伤着,燕小少那边却已经把这个坎过去了。 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笑:“算了,反正他自己肯定不方便来取,否则怎么可能叫你偷偷摸摸来?既然这样,我也不怕他骂我了。” 燕平青干脆坐起来:“这样吧,我可以把钥匙还给他,不过你得答应我做一件事。” 我看他一眼,燕平青就可怜兮兮地往我身上一靠,小猫一样的眼神:“jiejie,我好无聊,陪我聊天好不好?” “不好!”我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我忙着呢,哪儿有时间跟你瞎唠嗑。 燕平青就委屈地:“那好吧。”他说着脸上又显出一丝媚笑,“不能聊天的话,jiejie就与我共修一场密宗欢喜禅,行不行?” 欢……喜……禅…… 燕少,你家弟弟喊我和他睡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