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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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之前本少是小瞧你了。”华三少冷哼一声,在腰间一抹,手中已是凭空多出了一把轻巧的软剑。这把软剑在他的内劲灌注之下,瞬间抖的笔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嗡鸣之声。 他之前并不认为张翠山拥有与之相抗衡的战斗力,可是在看到手下的两员得力打手轻松地被击败之后,终于改变了这个看法。 “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可是本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华三少长剑遥指张翠山,一字一顿地道:“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一句话说完,挺剑朝着张翠山刺了过去。华三少的剑快,但所挟的气势亦是不凡,剑身未至,迎面而来的阵阵寒气已令张翠山感到呼吸困难。他的脸色禁不住一暗。 这次张翠山再不像之前对付方横和马闯那般轻松写意,未敢与之硬抗,脚下一个侧步,闪身避开,双手一错,一记手刀朝着华三少的脖颈砍了下去。 他出手快如闪电,华三少心下一惊,心知遇到了劲敌,长剑来不及回转,低头急避,却终是慢了一拍,被张翠山的掌风划过左胸,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火辣,疼痛之极。 之所以失利,还是因为华三少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前文提到黑风寨三大当家都自承远不及华雄,这家伙还以为在济南府已是顶级的高手了,哪知连一个少年都未能打得赢。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小道士的实力竟然远超自己的想像,华三少不敢再轻敌,长剑护身,便见剑尖处不停抖动,不断地发出嗡嗡之声,分明是在蓄势。 虽说首招失利,但他依然对自己的剑术抱有极大的信心。 挺剑再次攻了上去。 不过,张翠山也不是任由对方宰割之辈,挥动铁掌,二人斗了个不亦乐乎。 十数招之后,华三少终是技逊一筹,“砰!”再一次被张翠山用掌力击中左肩,张翠山这一次下了重手,华三少疼痛难当,手抚着左肩踉跄退下。 急怒攻心之下,他口中一甜,一口黑血顿时喷出,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这才知道已经受了内伤。 他自忖功夫有成,已达一流之境,对付一个年不过十八岁的小道士,根本不在话下,又哪里想过自己会有失败的可能,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一向狂傲的华三少脸色铁青。 “小子,好功夫,既然你不肯效忠于本少,那今天更是不能放你离开了。”华雄一声低喝,眼中的杀意更浓。 之前他根本不信,在济南府竟然还有人真敢捋华家的虎须,此时纵是自知实力不及张翠山,但多年来骨子里的骄傲还是让他不肯低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翠山负手而立,不再出手,他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顺风镖局的事的确是本少干的,那段鹏一向胆小怕事,可这回却是真正的当了一回男子汉,本少软硬兼施,可他却不肯归顺,我也是事出无奈,只好送好上路了。”说到杀了顺风镖局数百人时,华三少的口气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微不足道,而且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华三少竟是坦然承认自己是顺风镖局惨案的所为出于己手。 听到这里,张翠山心中的诸般疑惑尽消,从怀中摸出那柄飞梭,盯着华三少一字一顿地道:“血债血偿,段家百余口的性命不能无辜枉死!”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并不如何响亮,情绪也不如何激烈,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竟是带着一股山一般的意志,显然是下定了决心,立志为顺风镖局中人报仇,纵是百死也无悔。 “那你就受死吧!”虽然没有占据丝毫的上风,还吃了不小的一个亏,可华三少对张翠山并没有多少畏惧。他倒持长剑,朝后缓缓退了几步,重新站定之后,已无复当初的狂躁,气定神闲,似是胜券在握。 张翠山不疑有它,运起飞梭之法,对准华三少正要掷将出去,出手就是压箱底的绝招,固然是因为他对华三少恨得极深,更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将这个一流的高手一招击毙,可是飞梭一旦击出,他有着绝对的把握,华三少纵是有十条性命,也非得交待于此。 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华三少笼罩而去,在这股超越了对手实力的气机封锁之下,纵是一流的好手也失去了逃出生天的可能,而华三少似是对此一无所知,嘴角隐隐地还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似是在嘲讽张翠山的不自量力。他的这股自信缘自何处? 可还没等张翠山发出绝招,忽觉身子一紧,一道淡黄色的绳索从天而降,牢牢地将张翠山的双臂给束缚住了,若是平常,张翠山有纯阳无功极护休,灵台清明,纵遇暗算也尽可防范,但他此时全力准备发出飞梭,一时不察,竟是着了华三少的道。 这道绳索是华三少精心所制,平日里也不曾用过,只是张翠山的身手实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才当作奇兵忽施暗算。 “你果然够卑鄙!”张翠山虽然受制,也因此没有将飞梭发射出去,可是并不惊慌,他暗运般若功于双臂,蓦地里他的身形似乎增大了几分,精壮的手臂亦是随之暴涨,爆炸性的肌rou将衣袖都崩裂了。 可是瞬息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一番努力竟是毫无起色,若是寻常绳子早就禁不住自己的巨力而断了,可这只是粗如拇指的绳索也不知是何物所制,随着所缚之人的体型随意松紧,一时之间竟是挣之不开。 “你也别白白浪费力气了,此物含有天蚕丝的成分,哪怕是超一流的高手中招,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你还是省省吧。”华三少对天蚕索有着极大的信心,反而沉住了气。 “本少得到消息,顺风镖局的少总镖头有奇能,我就寻思着吧,若是能将此人收于手下,那将来华家的家主之位非我莫属,可惜,虽是杀光了镖局的人,最后还是让那小子给逃了出去。”华三少此时的心情极好,竟是耐心地跟张翠山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于洋一向低调,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张翠山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暗暗发力。 “是于家的老二于贵说的。”也许是觉得张翠山在劫难逃,华三少毫不犹豫地将告密者给抖露了出来。 原来是他,张翠山心下暗道。至此不再答话,在华三少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手臂筋肌rou纠结,突兀的再次涨大了一倍,随即又缩了回去,般若功的缩骨功夫在学成之后尚未派上用场,这次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华雄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望向张翠山的眼眸之中已是多了一丝畏惧。 然而,还没等张翠山从解脱绳索的喜悦中恢复过来,华三少已是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张翠山虽然挣不开天蚕索,可人家还有其它的办法,一旦任由这小道士恢复自由,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华三少咬着牙道:“你去死吧!”他眼见天蚕索奈何不了张翠山,长剑横扫,他手中的长剑并非凡铁,锋利异常,张翠山虽是一身横炼,却也不敢以血rou之躯与之硬抗。 长剑急速挥舞,荡起阵阵细尘,只觉眼前一阵剑芒闪动,张翠山心知不妙,来不及挣开绳索,华三少的长剑已至,张翠山尽展轻身功法,堪堪避开了要害,他双手被缚,招架不便,一不留神,手臂上又中了一剑,他身不由己地朝后退去,忽地脚下一空,下面竟是陷井。 这厮竟是在内堂之中设置了陷井,这是张翠山中招之后的第一个念头。身在半空之中无从借力,华三少的长剑又劈了下来,张翠山心一横,贴着墙壁滑了下去。 算计了张翠山之后,华三少一脸狞笑:“竟敢打本少的主意,你长了几颗脑袋?”说罢又是一阵狂笑,虽然此次折损了师爷,可也将张翠山生擒活捉,日后慢慢折磨于他,方可消今日的心头之恨。当然,若是能收服这个智勇双全的小弟就更完美了。华三少想到这里,唇角掠过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张翠山双脚蹬空之后,心下也是一阵后悔,跟这么个无良的纨绔少爷纠缠个什么劲,一梭过去不就完事大吉了么。结果搞得自己身处险境,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他心下后悔,但方寸不乱,紧贴着墙壁滑了下去,这陷井也不知有多深,贸然下去,怕是有死无生,数息之后,终于双足踏地。 这地牢足在十余丈之深,墙壁滑不溜湫,牢底更是漆黑一片,张翠山也是胆大,他修炼般若功有成,浑身刀枪不入,那天蚕丝虽是坚韧,但在下坠之时已然被磨开,虽说此时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他还是迈步朝着行去。 行不几步,忽觉脚下一软,竟是差点跌倒,只闻脚下嘤咛一声,张翠山心下大惊,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这声音的主人有多么厉害,而是这个声音他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