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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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翻过数个跟头,被震出数丈之外,仰面摔倒在地,兵刃也拿捏不住,脱手落地。耿沧柔见他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偶尔发出一丝叫唤,低沉而又隐含痛苦,如此惨状,耿沧柔岂忍见到,但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痛楚心头涌起,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哭着朝柳悦清奔去。 她刚起步,脚腕一紧,已被人握住,吃惊之余,忙低头一看,是李溪岩出手阻止自己,他受掌力所伤,脸色萎靡不振,伏在地上爬不起身,这一动又牵扯伤势,一口血呕在地上,耿沧柔急忙跪下,与陆唯夕同将其扶起,耿沧柔面带忧色,说道:“前辈,你的伤势……”李溪岩摇头说道:“老夫不碍事。”他松开耿沧柔脚踝,说道:“姑娘切勿莽撞,柳公子此时六亲不认,你cao之过急只会陷入险境,且在一旁看准时机再作相救。”耿沧柔摇头说道:“清弟非沈诗恒对手,我怕他会丧命……”李溪岩咳嗽数声,说道:“别急,再看看也不迟,你看柳公子,他不是又起身了?” 两人侃侃数语,柳悦清已双手撑地,艰难地爬起身子,摇摇晃晃站直身躯,突然间,他双脚一软,又跪倒下来,急忙用手撑住,耿沧柔一声惊呼,此时哪里按耐得住,迈腿快步奔上。柳悦清哇地吐了口血,突然间似乎精神大振,拾起身旁利剑,一跃而起,双目精光烁烁,神完气足,旁人见他刚才起身都如此艰难,转眼便生龙活虎,无不骇然。 自柳悦清刀砍耿沧柔,直至沈诗恒掌退柳悦清,来往不过数回,却令人心悬半空,紧张得无以复加,铁书盈在旁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干燥欲裂,他几乎失神般说道:“这小子神志不清爽,连命都不要了,这般胡乱打法,我大铁子还是头一回见到,真他妈的……可怕。”他难以遏制紧张心弦,说话声不住发颤,说罢眼光不经意往旁边一扫,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原来水芊芊受不了这等刺激,早已晕倒在地。 柳悦清起身之后,捂着脑袋,半晌伫立不动,铁书盈这一番话传入耳里,六月奇怪猛然间朝他望去,四目相交,其眼神乍变锐利,打量着铁书盈,如同发现猎物,铁书盈被他看得全身生起鸡皮疙瘩,勉强哈哈一笑,却是皮笑rou不笑,好生尴尬。沈诗恒刚调匀内息,察觉柳悦清眼神不善,又瞧见水芊芊倒在地上,脸色大变,豁然长身而起,柳悦清早已按耐不住,提剑往铁书盈奔去,他倒地处相距铁书盈不过三丈,两三步一跨,便到他面前,这一剑直向铁书盈胸口刺去,又疾又快,铁书盈大叫一身,向旁一个翻身,滚出老远,随即翻身站起,他体型魁梧,身法倒也轻巧,腾挪跳跃未见呆滞,起身之后,双手已各持一块碗口大小石块,手掌发劲,朝柳悦清面部扔了过来,口中犹自咒骂道:“他奶奶的,你小子踢我一脚,救了老子一条性命,我只是没向你道谢而已,你就下毒手杀我,小子,你可比老子狠毒得多。” 他臂力惊人,两块石头呼啸掠过,柳悦清急忙挥剑架开,两声轻响,手臂被石头震得隐隐发痛,不禁一呆,沈诗恒这时已赶至,峻声叫道:“秦掩迟,快带着芊芊先离去,芊芊若伤到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秦掩迟急忙应答,他见柳悦清如同疯虎,挥打砍杀,也是心头震骇,此时沈诗恒下令,他怎敢迟疑,急忙俯身将水芊芊抱起。 柳悦清盯着沈诗恒,突然露出一丝惧意,他虽然意识不清,但恍惚之间,隐隐觉得此人功力甚高,不易对付。他四处张望一下,突然一剑斜撩,往秦掩迟和水芊芊身上招呼过去,秦掩迟大吃一惊,抱着水芊芊往前一跃,迅速躲开。沈诗恒大怒,喝道:“柳悦清,你真该死。”双掌劈出,一锁其咽喉,一穿其胸口,他盛怒之下,出招十分毒辣。柳悦清口中胡言乱语几字,突然长身跃起,从沈诗恒头顶一跃而过,落地之后,发现秦掩迟抱着水芊芊向北一路狂奔,脸上浮现一股怒色,大喝一声,竟然提剑追了下去。 沈诗恒皱起眉头,心道:“如今的柳悦清,只凭秦掩迟应付不了,我不能让芊芊遇险,龙瑶嫣只能交给阿三了。”他嘴唇蠕动,朝着阿三暗语数言后,对着发着呆的铁书盈喝道:“还不快追。”当先追赶下去,铁书盈如梦初醒,急忙迈步追赶。 柳悦清没头没脑追赶秦掩迟,耿沧柔不禁大急,一拍陆唯夕臂膀,急声说道:“妹子,李前辈拜托给你了,姊姊这就追去,咱们回头见。”她生怕迟则有变,匆匆起身,向李溪岩一揖说道:“晚辈心急火燎,失礼之处,望前辈海涵。”李溪岩微笑说道:“儿女情长,原是人间常事,柳公子敌我不辨,耿姑娘需小心行事,老头子帮不了你。”耿沧柔俏脸一红,也顾不得腼腆,识得方向,展开轻功疾掠而去。 谢荟兰眼珠子一转,突然也是往树旁林荫中一闪而入,陆唯夕见她突然离去,毫无征兆,忍不住大喊叫道:“老婆婆,你快回来。”谢荟兰却早已消失不见。 另一处,阿三和秦初月却依然相持不下,秦初月这一路家传刀法甚为了得,因是短刀,收发自如,变招快速,一刀尚未收回,另一刀又逼近身躯,连绵不绝,宛如沧海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至,阿三徒手应付大见桎梏,一阵手忙脚乱后,忍不住拔出腰间兵刃抵挡,架住短刀,秦初月仔细看去,是一把寻常青锋。 握剑在手,阿三精神一振,转弯一剑刺出,秦初月耳中突然闻到轻微马蹄声音,一怔之下,心神微分,寡然间剑尖已到面前,急忙架刀荡开,手腕蓦地巨震,惊觉对方剑上力道着实不小,自己虎口隐隐发麻,便退开一步,这一耽搁,却已听不到马蹄声去了何处,他被阿三牵绊,无暇顾及身旁琐事,急忙定心凝神,口中赞道:“好剑法。”不甘示弱,挥刀出招更见凌厉。阿三眼神淡定自若,直刺斜挑,上下翻飞,一把剑使得诡异难测,不输秦初月半分。 两人都是绝顶高手,攻守兼备,打得甚是好看,只是先前柳悦清那处情势变幻莫测,数人都是处于生死关头,旁观者都被吸引过去,不免忽略了此处。只闻叮当声响不断,两把兵刃火花四溅,那是刀剑相拼所致,这一斗就是三四十招,秦初月越打越是心惊,暗道:“此人不仅掌法了得,剑法造诣也是炉火纯青,今日若不留神,说不定我会败在此人手下,看来非得下辣手了。” 秦家庄“披荆斩棘刀法”有三招锋锐绝技,十分厉害,寻常时候不轻易使出,此时久战不下,秦初月好胜心陡起,便欲已此绝技,速败对手。他深吸一口气,刀锋一转,正欲使出绝技,阿三突然剑尖微微一垂,劲道稍减,这变化一闪即过,但秦初月绝顶高手,这等良机岂容错过,他探臂展刀,刀刃如毒蛇吐信,疾砍过去。阿三陡觉一股劲风刺入肌肤,隐隐作痛,乍一惊觉为时已晚,左肩立刻被刀刃斩过,深可见骨,肩部一时鲜血喷出,这一刀砍得着实不轻,阿三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吼叫,踉跄倒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