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我逍遥处君悲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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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掩迟和铁书盈齐声惊叹,两人皆以为秦初月这一掌决计闪避不了,此时见到秦初月不知用何武功,竟能跑到阿三身后,两人都是错愕不已,铁书盈擦了擦眼睛,盯着秦掩迟,突然问道:“老秦,你看清这姓秦的怎么避开的吗?”秦掩迟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恐怕只能问其本人了,秦初月秦大庄主,果然令人敬畏。【】”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瞧着秦初月,而一旁的柳悦清等人早已被抛之脑后了。 李溪岩含笑心道:“老爷子的逍遥步才是秦家独一无二的绝学,这一式斗转星移,老夫也是许久未曾见过了,能于绝境处化险为夷,反能令对手显露破绽,除这逍遥步外,恐再难有第二门步法有此能耐。”阿三招式见老,秦初月正闪到他背部,此时阿三全身各处都是破绽,高手之间对敌,些微纰漏已能送命,何况数之不尽的破绽,李溪岩眼光敏锐,“斗转星移”一出,大庄主胜券在握,他紧绷的面部这才松弛下来。 秦初月自然不会错过这等良机,掌发于须臾间,对手修为极为精湛,秦初月不敢大意,运起十成功力,拍向阿三背上“脊中”要xue,他掌心内劲勃发,若是击实,铁打身躯也经受不住,沈诗恒眉头一皱,却没打算出手相救,秦掩迟忍不住惊声叫道:“阿三,快逃。” 身处险境,阿三顺着自己掌势扑倒,一个懒驴打滚,脑袋在地上一顶,竟然又站了起来,这一下虽然狼狈,但甚是奏效,不仅躲开对方手掌,更是借翻滚之势回转身体,面朝秦初月而立,他眼中凶光乍闪,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双掌胸前一错,嘿地一声,右手暴打出去。刹那间,阿三身前掌影垂帘,仿似悠悠白云,连绵不绝。秦初月和李溪岩见此掌势,都是脸色大变,秦初月身形往后激射而出,退开三丈距离,李溪岩双拳紧握,两人同时齐声叫道:“长生幻灭?” 这四字一出,阿三双臂突然停滞一下,双眼迷惘之色一闪而过,复往秦初月追击过去,手掌翻转,在身前画一个圈,横掌推出,这招去势稍显缓慢,但掌心中隐有啸声传来,李溪岩早已色变,此时更是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神态。秦初月眉间一皱,侧身避开,他身后是一株杨柳,树身有碗口粗壮,阿三这一掌拍在树干上,一声咔嚓脆响,树干受掌处顿时一裂而开,整棵杨树轰然倒地,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秦初月一皱眉,望着阿三缓缓道:“雷鸣震泽,这是柳家九掌惊龙掌法,你究竟是谁?和清月山庄柳家究竟有何关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耿沧柔心道:“听清弟所言,清月山庄除他和繁霜前辈之外,无人幸存,难道这个阿三是繁霜前辈?”她趁暇偷瞄了柳悦清一眼,柳悦清正打得热闹,刀刀砍向白慕平,似乎并未听见秦初月所言。 “既然是和清月山庄柳家有瓜葛,难怪有如此好身手,只是阁下功夫虽然不错,却误入歧途,这里柳少庄主在场,就将你拿下交予柳少庄主发落吧。”叱喝声中,秦初月缓步走向阿三,两人怒目相视,气氛更见肃杀。 秦初月朗朗说来,全场皆能听闻,柳悦清却置若罔闻,满面通红,咬牙切齿,手中刀法凌厉难挡,“天动人间世”“大漠白刃血”“边城雷动天”,仰云刀法招招紧逼,穷追猛打,迫得白慕平毫无应对之法,倚住一角咬牙死守。李溪岩面露惑色,忖道:“柳悦清神情举止极不正常,难道是先前的毒物并未解除,此时又发作起来了?”随即摇了摇头,耿沧柔神色自若,毫无异状,两人处境相同,应是非毒性发作。 李溪岩叹了口气,低声向耿沧柔说道:“姑娘,柳公子神情不对,这是什么缘故?”耿沧柔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却摇头示意不知,心中打鼓:“难道他那个古怪毛病又发作了?这可如何是好?”眼前掠过那日情状,耿沧柔更是心急如焚,她一提手中长剑,正欲扑出,陆唯夕一把拉住她,怯生生说道:“清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耿沧柔颔首说道:“我去救他。”缓缓向柳悦清走去,白慕平被他亡命般打杀一阵,臂膀身上已被刀刃划开数道口子,几乎已是强弩之末,眼见耿沧柔逼近,却是误以为她要向自己出手,心头一震,突然吼道:“二位为何还不出手?” 这一声嘶吼如饥狼嚎叫,青天白日下令人亦感丝丝寒意,耿沧柔脚步顿了一下,身旁劲风掠动,一道人影从眼前而过,快得看不清是谁,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怒骂声对掌声,耿沧柔急忙转身,正见到沈诗恒怒视李溪岩,而龙瑶嫣飘身落在酒铺废墟上,冷冷盯着沈诗恒,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沈诗恒狠狠说道:“李溪岩,你敢出手坏我好事?”李溪岩呵呵一笑,说道:“沈宗主偷袭龙姑娘,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未免失了宗主你的身份,还请沈宗主三思。”沈诗恒阴冷地说道:“我无暇与你纠缠,只是你碍我手脚,那就休怪沈某不客气了。”他被龙瑶嫣美貌所惑,一心只想亲其芳泽,其余琐事他当前并不在意,于是打算趁龙瑶嫣不备时,出其不意发难,将她手到擒来后就抽身而退。不料李溪岩虽也不曾提防,但乍见沈诗恒疾扑而去,不假思索间已是斜掌劈出。他被称作“封冰一裂斩”,掌上修为着实深厚绝伦,沈诗恒手掌堪堪便能抓到龙瑶嫣时,李溪岩的掌劲已如飞刀射来,无奈之下,只得出手化解,经此一阻,龙瑶嫣也是惊觉,急忙飘身闪开,沈诗恒功败垂成,一腔怒气便欲尽数发泄在李溪岩身上。 李溪岩微微一笑,对耿沧柔叫道:“姑娘赶快去接应柳少侠,此处由老夫挡着,不必忧虑。”他双掌一错,如同两把短刀,将来路封住。耿沧柔犹豫一下,展颜笑道:“多谢前辈。”她飘身赶近,从柳悦清身后望去,白慕平双眼发直,气喘如牛,早已不堪疲累,柳悦清却依然生龙活虎,刀上劲道不减,由此看来,再过数招,白慕平就得死在柳悦清刀下,耿沧柔轻蹙秀眉,跃到柳悦清身前,唤道:“清弟住手。” 她这一声叫唤,柳悦清刀法顿时一缓,转过头看着她,耿沧柔秀目注视他面庞,见他整张脸赤红似火,颊处犹盛,宛若滴血,张口喘着粗气,额头汗如雨下,衣衫更是湿透,显然异于寻常。而柳悦清扫了她一眼,双目显现迷离神色,突然间大喝一声,滞在半空的钢刀一劈而下,竟是对着耿沧柔斩去。 这一下众人都是吃了一惊,陆唯夕在一旁正喘息不止,突见柳悦清对耿沧柔下杀手,芳心大吃一惊,赶忙狂奔过去,大声娇呼:“清哥哥,是柔姊姊呀,你怎么对她动手?”她一阵大呼小叫,丝毫不顾自身安危。 耿沧柔一皱眉,抽身往后疾退,心念急转,忖道:“清弟有些神志不清,和当日耿府中打伤爹爹时颇为相似,只是这次脸色古怪状又殊为不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一个退步,正落在白慕平身侧,瞥见他摇晃不止,大口喘气,尽显疲累之态,实难想象此人能在清弟身上做手脚。她微一愣神,柳悦清又是一刀紧劈过来,这下连白慕平一同砍进,白慕平忙提剑疾走,闪出老远。耿沧柔往后翻身,一个跟斗藏入一堆乱石之后,柳悦清这刀斩在乱石上,数块石头飞扬激起,四散落下,耿沧柔急忙一缩头,一股热浪迎面扑至,刮得好生疼痛。 耿沧柔心道:“这劲道炙热威猛,柳家心法却不是这个套路,定是那白发老头传他的功力,却为何这般古怪?”此时柳悦清如同疯虎,乱砍乱劈,岂容耿沧柔凝神思索。她只是略一犹疑,柳悦清又是挥刀逼近,此时柳悦清功力能和耿落笙分庭抗礼,耿沧柔岂能接得下,急忙又闪身避开,两人一进一退,转眼间绕着酒铺废墟兜了一圈。 柳悦清舍去白慕平,紧缠耿沧柔不休,众人瞧得既是吃惊又是疑惑,铁书盈哈哈笑道:“柳悦清被谁蛊惑了?这小子不是和这娘们一直卿卿我我,现在怎么变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奶奶的,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儿都有啊。”他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早已忘了若非柳悦清那救命一脚,他早就是白慕平剑下亡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