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我逍遥处君悲切(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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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凶险,吓得陆唯夕花容惨变,双目一闭,暗叫一声:“完了,我竟死在这几个恶贼手里,师父都还没见到,我就得去见阎王爷爷了,真是命苦呀,只是我只有十六岁,可不想死呀……咦,我怎么还没死?”突然睁开眼睛,赫然见到那两个黑衣人早已倒地不起,自己却是安然】她眨了眨眼,深感犹如做梦,咬了下樱唇,顿时痛得一跳而起,这才发现身旁站着一人,竟是那位白发婆婆,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陆唯夕愕然问道:“老婆婆,你……”突然“啊”地一声,已被耿沧柔一把抱住,只听耿沧柔颤声叫道:“meimei,你没受伤吧?好险,好险,真是吓死我了。”陆唯夕感到耿沧柔全身发抖,心中感激万分,摇着头笑道:“meimei说过我有神仙护体,这些坏人伤不了我的,这两人死了,肯定是天上的老神仙出手相助。meimei才能化险为夷。”耿沧柔松了口气,拍了拍陆唯夕的肩膀,却听陆唯夕急声说道:“姊姊,他们又打过来了。”耿沧柔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剩余七个黑衣男子,此时各展利刃,如天罗地网般向自己扑将过来。 耿沧柔哼了一声,明眸深处隐隐闪出一丝怒火,推开陆唯夕,握剑右手紧了紧,正欲使出绝学“心字十三音”,却听身旁白发老太呵呵笑道:“倒也倒也。”抬臂手指朝一个黑衣人凌空点去,此人身在最前,提剑冲锋过来,势若猛虎,白发老太的手指还未碰到此人,他突然全身一颤,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旁人未及反应,白发老太早已虚空连连点去,口中说个不停:“再给我倒下……倒咯倒咯……”只见黑衣人各个如同中了魔咒,接二连三地纷纷倒地,转眼间已倒下六人,只剩下那个姓何的安然无恙,便见他左看右望,身旁同伴不知为何都倒地不起,吓得他脸色铁青,看了白发老太一眼,大叫一声“鬼啊”,突然直直跪倒在地,眼珠子一瞪,竟吓得晕了过去。 白发老太这才拍了拍手,侧过头看着陆唯夕笑道:“老婆子这功夫有些门道吧?” 陆唯夕又惊又喜,脱口叫道:“原来婆婆就是老神仙,你这个是什么武功,就这么点一下,连这些臭贼身体都没碰到,他们便倒下了,好神奇呀,婆婆你告诉我好伐?”白发老太笑道:“既然是臭贼,那就不能碰到,否则老婆子这双手可就臭不可闻了。”陆唯夕咯咯笑道:“那也说的有道理,这些臭贼真是臭不可闻之极,犹如鲍鱼之肆。” 耿沧柔抱拳说道:“多谢前辈相助,前辈神技惊人,晚辈甚是佩服。”白发老太露出一丝诡异笑容,转过头望着柳悦清,说道:“耿姑娘还是留意着柳公子为好,他的眼神……恐怕有些不妙了。”耿沧柔也已察觉,柳悦清刀法更见张狂,目光愈发炽热,神态也是兴奋难抑,她暗暗吸了口气,说道:“前辈可瞧出了什么端倪?”白发老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盯着柳悦清细观其脸色变化,苍老的脸上隐约显出一丝迷惘。 秦掩迟暗暗心惊,忖道:“这老太婆貌不惊人,却有这般厉害手段,只不过手指点了一下,对方就倒地不起,江湖上有这么邪门的功夫?换做是我该如何抵挡?”背上顿时冷汗淋漓,铁书盈看他突然脸色难看,便开口问道:“老秦,你可是吃坏肚子了?去找茅房解决一下就好。”秦掩迟大怒喝道:“大笨蛋胡说八道什么?”余光瞥见水芊芊捂着嘴偷笑不已,只得摇了摇头,哭笑不得,暗道:“我和这傻子一般见识作甚,这老太婆诡异得很,似乎是柳悦清他们一路的人,如此一来,宗主又多了一个强敌,不知西禅宗的神功是否能应付老婆子这邪门功夫?”他目光望向沈诗恒,心头愈发沉重起来。 秦初月和沈诗恒两人徒手相搏,声势虽不似柳白两人这般惊天动地,但紧迫险要情状,却是更胜一筹。沈诗恒双目泛着诡异的光芒,掌法中更见阴毒指尖挟着丝丝破空之气,落招处处对着秦初月要害,极为变幻莫测。秦初月见招拆招,脚底采莲,正是逍遥步法,在沈诗恒四侧游走,出掌收招间,来回行云流水,潇洒惬意,更见脱俗境意,和沈诗恒凶狠套路殊为不同。 秦掩迟注视一阵,突然微微一叹说道:“宗主西禅宗功法已练至炉火纯青,朱雀心法更臻顶层,没想到宗主全力施展,秦初月仍然游刃有余,不显破绽,此人威震武林多年,果然名不虚传。”水芊芊俏脸显露出一丝忧色,说道:“难道沈大哥没有取胜机会?”秦掩迟微微一笑说道:“朱雀心法只不过是西禅宗最底层心法,你沈大哥技不只于此,无需担心。” 他话音刚落,沈诗恒突然一个翻身,落到丈许之外,秦初月也单脚落地,滴溜溜地转了数个圈子,才停住身躯,沈诗恒此时脸上赤色猛地涌起,随即如潮退般缓缓消去。秦初月盯着他,突然笑道:“对付秦某,沈宗主只凭朱雀心法,未免太过小觑本座了。”沈诗恒嘿嘿一笑,说道:“秦庄主报仇心切,沈某如此而为,不是正合阁下心意?”秦初月淡淡说道:“即便是白虎心法重现,秦某也能让宗主俯首称臣。” 沈诗恒面色一冷,森然说道:“大话谁都会说,就看秦庄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眉头一皱,脸上顿时青气大现,正是西禅宗第二层功力“青龙心法”。 秦掩迟脸上陡现忧色,说道:“秦初月连白虎心法也不怵,这事有些棘手,青龙心法恐怕还是难敌此人。”水芊芊闻言芳心一紧,急忙问道:“你刚才不是有恃无恐,怎么又说些丧气话来?”秦掩迟说道:“西禅宗武功由浅至深分四层心法……”水芊芊抢断他话说道:“由下至上分朱雀青龙玄武和白虎,愈往上层愈难练成,这我知道呀。”秦掩迟咳了一声说道:“秦初月刚提及的白虎心法宗主应还未练成,近数十年来据说也只有沈通尧练至白虎境界,若是按秦初月所言,这一仗可就难打了。”水芊芊小嘴一撇,说道:“此人说大话而已,要沈大哥自乱阵脚,沈大哥不会上当的。”秦掩迟说道:“秦初月成名许久,应该不会信口开河,看他神色自信满满,恐怕早已胸有成竹。”他语气沉重,水芊芊顿时惊慌起来,急忙拉住他说道:“那你快想个法子,你不是也姓秦,同家弟兄好商量,不妨上去劝劝?”明眸四处张望,发现铁书盈垂头丧气,坐在一旁,便朝他一扬手,叫道:“你快去帮沈大哥打这个恶贼。”铁书盈苦笑一声,说道:“老大他出手的场合,哪有我老铁施展拳脚的机会,大小姐,你就安心瞧着吧,老大可不是烂泥捏的,岂是容易被打发的人。” 他话音未落,沈诗恒青龙心法运至顶峰,脸色更见诡异,斜掌成刀,拦腰怒斩过去。他内劲澎湃而出,掌刀未至,掌力已汹涌迫近,秦初月衣衫受其压迫,猎猎作响,不禁笑道:“以掌为刀,有意思。”他双掌合十,置于胸前,十指微曲,呈莲花微开状,沈诗恒一掌斩在其手心,两股内力相互冲撞,秦初月双手被震开,守势顿破,沈诗恒则垂下手臂,劲道顿泄,双方神色都一变,各自脱口赞道:“好功力。” 秦初月低头望着手掌,突然微微一笑,说道:“好一个青龙心法,我秦初月似乎有些轻敌了。”上身前倾,突然一窜而出,只见其身法极快,途中化出数道人影,四面八方将沈诗恒罩住,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铁书盈揉了揉眼睛,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问道:“老秦,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看见好多个秦初月,真是他妈的见鬼了。”秦掩迟沉声说道:“秦家庄老庄主秦墨丰人称天下一阵风,此人轻功高绝,难逢敌手,据说当时此人和少林方丈比试轻功,少林方丈尽力而为,也追赶不上此人步伐…..”铁书盈嘿地一声,说道:“少林寺非以轻功见长,赢了那老秃驴不足为怪。”秦掩迟冷冷发笑,不屑地说道:“我话还未曾说完,当时比试轻功,秦墨丰是背转身子,倒退而行,如此少林方丈也难以企及,可见此人轻功造诣乃天赋异禀,非常人苦练能及,秦初月乃秦墨丰之后,所谓虎父无犬子,这轻功身法,恐怕已得秦墨丰真传。”铁书盈望着数个秦初月身影,难分虚实,一张丑脸立刻团在一起,叫道:“他奶奶的,这小子晃来摇去,搞得老子好生心烦。” 面对秦初月惊人身法,沈诗恒在场中纹丝不动,目光凝神,欲瞧清秦初月行踪,只是秦初月脚步实在太快,看清就已不易,更何况出手拦截,沈诗恒不敢冒然出手,双掌运劲护住全身,等待时机再做反击。 龙瑶嫣静立一处,明眸注视着秦初月的双脚,脸上显露出一丝淡淡诧异,秦初月脚步愈快,她讶异神色更甚,突然目光上扬,不住打量着飞驰中的秦初月,俏脸隐隐透出惊色。 僵持稍许,秦初月身法陡然一慢,沈诗恒心中一喜,看准破绽,出掌猛取秦初月胸口,秦初月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容,沈诗恒看得分明,心头一震:“难道他是故露破绽,引我入瓮?”思绪未及转动,秦初月手掌对了上来,双掌一交,秦初月顿时被震飞,沈诗恒只觉对方掌中力道减弱不止一半,心头大感狐疑,着实不知秦初月此意为何。 青龙心法着实了得,秦初月如同断线纸鸢,向着铁书盈那处飞去,铁书盈大乐,跳起身拍手叫道:“姓秦的大言不惭,可不是老大的对手,且看……”还未说完,身旁秦掩迟一声惊呼“呆子,小心”,铁书盈未及惊觉,便被一人拦腰抱住,随即肩膀处一阵剧痛,一股猛劲破入脏腑,忍不住狂吼一声,喷着鲜血滚出老远。 秦初月落地站稳,双目隐隐含威,盯着倒在地上不止的铁书盈,冷冷说道:“既然一掌没取了你的命,也罢,管住你这张臭嘴,否则下次就没这这般好运了。”在铁书盈身侧,秦掩迟正从地上爬起,正是他眼疾手快,及时推开铁书盈,铁书盈这才保住一条性命,秦初月打量着秦掩迟,此时他不似方才微笑和蔼,脸色冷峻,一股杀气席卷而出,秦掩迟被他瞧得心头发毛,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秦初月淡淡问道:“阁下如何称谓?”秦掩迟哑着声音说道:“秦……秦掩迟。”话语声中带着一丝畏惧,不知觉时冷汗从额头直流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