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云老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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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幼阳身在远处,瘦小老者飞身扑出时,他也惊讶万分,此老来到桃红岭当车夫不过数月,这时看来,分明是深藏不露,比之自己功夫深厚得多,如此高人不知为何甘愿屈就桃红岭上,而且是当一个不起眼的车夫,这其中必有隐情,他深知此事大有玄妙,急忙凝神观战。【】老者双手大开大阖,掌法一招复一招,紧凑有序,如海水波涛,连绵不绝,蕴含内劲更是非同小可,虽然招式变化不多,但攻守变化如行云流水,沈诗恒身法虽快得只见一道影子,却只能在瘦小老者周围游走,难以攻入其中。 看得十数招,练幼阳紧盯矮小老者的双手,目不转睛,脸上逐渐显露出惊讶、怀疑、又有些恐惧的表情,双手握住拳头不停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两人战到酣处,矮小老者头发根根竖起,如怒发冲冠一般,正是内力运至极致,沈诗恒似乎受制于对方掌力缠绕,身法滞缓下来,急忙出掌应对,化了数招便向后退一步,转眼间,已退出了十一步。 柳悦清看得暗暗佩服,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老先生修为惊人,不知繁霜和如月两位伯伯与其较量,能否占得便宜?沈诗恒这门西禅宗功夫,比之沈通尧,火候可要差了不少,不过话说回来,他看似三十余岁,已有这等修为,已属个中翘楚。”他瞥了一眼江舞鹤,此人亦是身手了得,不知和沈诗恒相比,谁人更胜一筹? 他苦笑一声,暗想:“我此时想这些不相干的事作甚,这老爷子功夫虽高,却独木难支,即便胜了,这里还有诸多精兵强将,可不易脱身啊。”他目光又落在那蒙面黑衣人身上。他已数度留意此人,却并非是见他轻而易举化解练幼阳的银针,只不过自己眼神一落到此人身上,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股异样感觉,似乎与他十分熟悉,却又一阵陌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下他脸上黑布,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暗叹一声,柳悦清收回思绪,转过头来,正巧见到白发老者朝他招手,他略一思索,便走到白发老者跟前,白发老者笑道:“柳少庄主似乎有些思绪不宁,可是忧虑那老头儿?”柳悦清心头一震:“好锐利的眼神。”目光落在棋盘之上,说道:“前辈这局可分了胜负?”白发老者笑道:“老夫胜又如何,败又如何,盘上争夺并非性命攸关,老夫虽怀胜负之意,却无胜负之心。”柳悦清听他此话大有玄机,转头望着场中激战,忖道:“这位老爷子孤军奋战,却是败不得。” 白发老者呵呵笑道:“小兄弟不必忧虑,这位秦家庄二大护法之一的云老先生很是了不得,沈老弟若要取胜,恐怕也得大费周章。” 他此言一出,惊动全场,柳悦清脱口说道:“这位前辈竟是闻名武林的秦家庄云老,据传他和风老侍奉秦家庄已有三十多个年头,恭为秦家庄两大护法,功力深不可测,在秦家庄内地位仅次于新老两位庄主,是秦家庄庄主之左膀右臂,他怎么会在桃红岭上,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做了马夫?” 练幼阳顿时恍然,心道:“果然是云老,那怪拳法套路如此熟悉,这不正是他的成名绝技推云手吗?我竟是如此大意,真是该死,这老头儿藏匿在桃红岭上已有不少日子,莫非是要取我和封锐平梁克修的性命?”他脸色急变,却又想到此念大有破绽,便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迷惘之色。 沈诗恒厉声一笑,说道:“竟是云老护法,难怪这般棘手,失敬失敬,听闻秦老二被赶出秦家庄多年,云老护法不仅见死不救,还将他送入阴府,真是令人意外得很。”瘦小老头呸了一声,打出一掌,怒道:“小儿信口雌黄,秦老二分明死于你手,却赖老夫为何?”沈诗恒摇身一晃,避闪开去,说道:“若非老护法偷袭在下,在下就不会情急之下震断秦老二的心脉,若老护法早一时出手,秦老二或许还能脱身,这般说来,老护法原无相救秦老二之意,却为何又对在下纠缠不休?”旁人听他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各自暗暗点头。 云老又羞又怒,右手成爪,疾锁沈诗恒咽喉,他在一旁见沈诗恒实非庸手,又听到柳悦清脱口说出“西禅宗”三字,当年老庄主在三清山上见识过西禅宗厉害,秦家庄中人后来都有所耳闻,此时乍闻这三个字,不得不谨慎为上,更不敢冒然行动。偏偏就这一迟疑,秦初云已身受重伤,被沈诗恒脚踩住胸口要害,云老投鼠忌器,只得静盼营救良机,正见到沈诗恒搂着水芊芊,分了心神,便运气全身功力扑出,却不料沈诗恒应变极快,虽被掌力打出,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劲透脚尖,震断秦初云心脉,这一下令云老大惊失色,脸上更觉无光,这时又被沈诗恒冷嘲热讽,气得他犹如癫狂,全身颤抖不停。 白发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道:“心浮气躁,怒令神昏,云老护法这下要大大不妙了。”沈诗恒突然狠狠瞪了白发老者一眼,怒道:“臭老头儿,罗嗦什么。”身形一晃,闪到云老身后,双手噼噼啪啪拍出数招,只见他脸色愈发红得显眼,如同酒醉,眼神中戾气更是大盛。 云老往前一窜,回身双掌一合,随即拍出,正和沈诗恒双掌对上,只听云老嘿声吐气,沈诗恒身躯一震,便落到地上,云老跳开一步,垂目说道:“小子,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真正的本事吧。”他神色平静,竟将怒气深深压制,显然是听到白发老者所言,有所警觉。突听他暴喝一声,身躯寡地暴涨,众人惊呼声中,一个不足五尺的矮小老头突然变成七尺有余,脸上霸气缠绕,气势恢宏,一扫方才枯瘦干瘪之态,十足刚猛威严。 白发老者见状也是一惊,神态似乎有些忧虑,说道:“没想到云老头的缩骨功已到了这个境界,想必是内功突飞猛进所致,我倒是小看他了,姓沈的小子怕有大麻烦了。”只听身旁一人说道:“这云老儿竟还有压箱底的功夫没使出,好个托大的老头子,倒令我也想会会他,领教一下他的成名绝学。”说话之人正是江舞鹤,他盯着激战双方,眼中闪着异彩,神色着实兴奋。白发老者摇头道:“如今不是良机,再说你的对手并非云老头儿,不妨再等……”突然闷哼一声,翻身扑倒在地,身躯蜷成一团,不停发抖,口中发出痛苦呻吟,竟似疾病发作之态。 柳悦清吃了一惊,见邓积云推开棋盘,和江舞鹤齐齐蹲下身子,按住白发老者身躯,他心头茫然,忍不住问道:“邓兄,这位前辈有患在身?”江舞鹤突然说道:“是老爷子的旧患,今日要柳少庄主过来,正是为了此事,少庄主宅心仁厚,不会见死不救吧。”他回过头朝柳悦清古怪一笑,又是那邪异的笑容,柳悦清忍不住剑眉一皱,冷声说道:“清月山庄的仇,我和你还未算清,救人一命乃天经地义之事,但清月山庄诸多兄弟丧命之仇,我却要问你拿回。”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