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伤染清秋 往昔算计今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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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和季昱堂都吃惊不已,季昱堂瞪大眼睛说道:“竟然有这等无聊的事情,我怎会一无所知?”柳悦清沉吟说道:“季兄并非平江人士,难得前来这里,不知也不足为奇,但‘吴惊云’又怎会被蒙在鼓里……是了,他一来看管店铺,二来照料其大姊,三来要练功报仇,根本无暇理会身外杂事,平江府内的流言传不到他耳中也不足为奇。” 却见中年人来了兴致,依然侃侃而谈:“前个月‘姑苏凤展’死了好些人,据说有两三个官场人物也遭了难,这就出大事了,一个小小的织锦店铺,竟然也敢惹官家的人,那不是中了邪还是什么?其实呢……”他正要续说,柳悦清一拂衣袖,冷冷说道:“这种无聊透顶的废话,在下无意多闻,多谢兄台相告,这就告辞了。”他挥手间卷起一阵劲风,中年人顿感窒息,当即说不出话来,不禁惊惧交集,惶惶不安地望着柳悦清,不知这少年为何发怒,却见对方朝季昱堂抱拳说道:“季兄,在下身怀急事,不能多留,失礼了。”拉着龙瑶嫣上了马车往西而去,季昱堂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马车已是远去。 向着瑞光寺塔一路奔出盘门,途中柳悦清询问几个路人,果然都是一口言辞,和中年人之言并无二致,柳悦清气愤之余,却也有些无奈,驾着马车默默前行,龙瑶嫣看他脸色甚为难看,便开口问道:“什么事令你不快了?” 柳悦清侧过头,露出询问之色,龙瑶嫣说道:“你这一路脸色好可怕,让我有些惶恐不安,从未见你如此生气过,难道你仍念念不忘花拾在这里作恶?”柳悦清摇头说道:“我一直琢磨不透‘七彩居’为何会由盛转衰,其所有织锦都是上品,生意却如此惨淡,其理着实不通,想不到竟是这种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将南宫兄妹逼迫至这等田地,真是气煞小弟了,南宫兄妹对此尚不知情,若是得知,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龙瑶嫣想了想说道:“那你到时怎么和南宫兄妹说?不说南宫兄妹也太可怜了,道明了恐怕也不妙呀。”柳悦清握了握拳头,毅然说道:“但此事绝不能隐瞒,却不是由我来说,这事或许还有内情,这个关元鸿,这个关元鸿……”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出盘门后,柳悦清策着马车往太湖边赶去,到得山麓下,嘱咐龙瑶嫣在道旁等候,随即如一缕青烟沿着小道掠去,龙瑶嫣知他是去吴漫霞的住处,只因前方石道狭小,马车无法进入,而车中又躺着吴伯雍,不能弃之不顾,只能留下龙瑶嫣看守。 过不多久,柳悦清匆匆赶回,龙瑶嫣迎了上去,却见他身旁空无一人,讶然问道:“你没见到吴惊云?”柳悦清摇头说道:“那院中已无一人,不但没见到吴惊云,连吴漫霞和两个丫头亦不在场,我看里面细物皆在,乱成一团,或是走得极为匆忙,那月落乌啼仍不打算放过吴氏兄妹?”“姑苏凤展”与世无争,若非强敌来犯,凭吴惊云一身“长生”修为,决计不会离去匆匆,而吴家大敌除了月落乌啼之外,并无二家,柳悦清稍一思索,便知了大概。 龙瑶嫣问道:“寻不到吴惊云,那咱们该怎们办?” 柳悦清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只能先回南郡耿府,再作商议。”他看了看马车车厢,颇为忧虑地说道:“他断了一臂,伤势极重,虽然这几日给他换了外伤药物,却仍然不容乐观,他若再出差池,南郡耿府、姑苏凤展和七彩居的诸多疑案难以真相大白,我欲让吴惊云同去,也正因此故,如今顾不得许多了,嫣姊姊,咱们这就去往荆州,这些日子来回奔波,可累着你了。”满含歉意地望着龙瑶嫣,龙瑶嫣摇摇头,温柔地一笑,说道:“自前次来到平江府至今,我这一生中就这些日子最快活,只是我什么都不懂,不给你添麻烦就好。”柳悦清走到她身前,拉着她的小手,郑重说道:“自柔姊下落不明后,若非嫣姊姊你在我身边照顾我,或许我早就死在大海之上了,姊姊这番情意,小弟着实好感激。”龙瑶嫣红晕着脸,垂着头却不言语,柳悦清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亲,柔声说道:“嫣姊姊,咱们不能久留,该动身赶路了。” 马车离开太湖湖畔,向西而行,微风徐徐拂来,吹散龙瑶嫣的秀发,她依偎在柳悦清身侧,款款注视他英俊的侧脸,这些日子她几乎无时无刻相伴着他,从柳悦清眼眸深处分明可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柔情愈盛,自己苦恋他许久,终能得他深情相对,虽然心上人还未说出海誓山盟言辞,爱怜神色却是尽现,龙瑶嫣一览无遗,只觉芳心快乐,无以复加。
微风拂过,吹乱了龙瑶嫣鬓角秀发,她玉指轻轻拢住,螓首靠在柳悦清肩膀,微微闭起秀目,心头悄悄念着:“宁怜香,谢谢你。” 去往荆州一路出奇地风平浪静,柳悦清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一是宁无城和云破天岛惨败而归,绝不会就此轻易罢休,月落乌啼精兵尚在,行迹神出鬼没,所以不得不防,二是吴伯雍伤重难堪,这几日不但不见好转,更是愈发羸弱,问其话却不语,柳悦清只得打起精神盯着他,所幸他并无逃跑自绝的念头,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入了城。 荆州城中柳悦清早已驾轻就熟,不一会儿已遥遥见到“南郡耿府”的大门,柳悦清一拉缰绳,马车缓缓停在一处街角,龙瑶嫣侧目看去,柳悦清正凝视着前方,神色严肃,满腹心思,当下幽幽叹道:“你可是不知该如何对耿叔叔交代?”柳悦清痛苦地抱着头,黯然说道:“耿伯伯把他唯一千金交给了我,我又在爷爷阿娘面前信誓旦旦立下护她周全之誓,如今我愧对三位老人家,更不知耿伯母地下有知,会如何伤心难过,这些日子我思前想后,才知我并非通晓万事的人,我……我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无是处的废人。” 龙瑶嫣握着柳悦清的手,连连摇头说道:“清弟这话就错了,你排解了‘淮阳凌府’和‘姑苏凤展’之间的误会、吴家惨案得以大白天下、云破行迹暴露、相救郁爷爷郁奶奶的性命,还有我不知道的好多事情,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这座江湖早就大乱了。” 柳悦清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能挽救整座江湖,却救不回自己的妻子,我本事再大又有何用?” 龙瑶嫣满目怜惜,柔声说道:“柔meimei人在远方,若是看到自己的夫君这般颓废萎靡,定是要伤心死了。”柳悦清转过头望着她,龙瑶嫣强行展颜一笑,说道:“清弟,他人暂且不说,在我和柔meimei……还有那位兰meimei眼中,你就是当世无双的大好男儿,否则天下最美丽最善良还有最贤淑的女子怎会倾心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