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伤染清秋 往昔算计今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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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轩见他终露出笑容,心头甚感宽慰,点头说道:“柳少庄主救天岛郁家于危难中,咱们郁家众人无以为报,如今能为少庄主出一份力,还请少庄主莫要推辞。” 柳悦清不明白他所言之事,流露出不解之色,蒋承轩续道:“咱们这次没留下宁无城和云破,天岛又沉没入海了,这两个jian贼无路可去,定会重回中原武林,这两人无论心智还是修为都是个中翘楚,尤以宁无城为甚,据老岛主说他是月落乌啼的帮主,早已惹得中原武林风波不断,柳少庄主若不回去中原,便无人能是他对手了。”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中原武林正道门派数不胜数,晚辈这点修行怎敢狂妄?云破和宁无城道行再高,也高不过中原的侠义人士,晚辈着实欲知内子生死,心情好生紊乱。”他脸上浮现悲伤之色,情绪陡然又低落不已。 蒋承轩拍着他肩膀,安慰道:“儿女情长,人之常情,正因如此,蒋某才求少庄主一事,找寻耿姑娘一事交与咱们天岛郁家,若耿姑娘未死,定能寻到她的行踪,咱们郁家兄弟便会携她前来中原与少庄主相会,还请少庄主以武林正道为重,扫除江湖邪气。” 柳悦清全身一震,茫然望着蒋承轩,说道:“晚辈私事,怎能有劳天岛诸位前辈?至于内子,她……她……”蒋承轩阻他续说,抢口言道:“天岛人物终日于海上奔谋生,于此一道比少庄主更为擅长,硕大一座岛屿沉没,那片海面颇不安稳,要待些时辰才能再去一探究竟,况且茫茫大海寻人非一日之功,少庄主不该在这里浪费时日。”他见柳悦清脸色阴晴不定,便又说道:“这只是郁家门人一家私言,少庄主此时心情欠佳,过些时候再做决定亦无妨,只是……”他指了指龙瑶嫣说道:“这位姑娘哭得紧了,可不要哭坏了身子。” 柳悦清啊了一声,转头看去,见龙瑶嫣在一旁依然垂泪不语,顿时一阵懊悔,他如今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尽是耿沧柔的身影,竟是没留意到她,便急忙抱拳说了声“失陪”,快步走到龙瑶嫣身前,将她拉着走回舱内,见她红着眼眶,泪水布满脸颊,早已哭得一塌糊涂,急忙定了定神,柔声说道:“嫣姊姊,你别哭可好?” 龙瑶嫣抽泣不语,连连摇头,抽泣说道:“柔meimei这么走了,我……我好伤心,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哭,你……你……”她哭得长久,此时觉得气力全无,软倒在柳悦清怀里,双手紧紧拉着他胸口衣襟,痛哭不止。 柳悦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搂着她说道:“别伤心,别伤心,郁姑娘他们看见麒麟兽去救她了,咱们上岛的时候柔姊姊就是被它救下,这次定然也无意外,她定然还活着……”说到后面,他也是泪流满面,情不自已。 两人哭了许久,龙瑶嫣当先不支,靠着柳悦清胸口昏昏沉沉睡去,柳悦清怕她着凉,将她抱上床铺盖好被褥,自己坐在一角愣愣发呆,听着海水拍船的细细声响,扣着心弦,更有一种难言之痛,他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发呆,不知何时竟也迷迷糊糊酣然入睡。 再次醒来时,周围已是大亮,柳悦清欲爬身而起,却是双臂无力,险些扑倒在地,急忙咬紧牙关,好不容易直起身来,脑中一阵晕眩袭来,只觉眼前天昏地暗,双腿一软,复又摔倒在地。 这下闹出一声巨响,惊醒了熟睡中的龙瑶嫣,她“吓”地一声坐起身来,定了定神,四下茫然张望,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捂着双目,昨日她哭得狠了,眼睛阵阵刺痛,几乎难以睁开,她轻轻揉捏眼皮,这才痛楚稍减,转头望向门口,见到柳悦清躺在门口纹丝不动,情状极其诡异,这可吓坏了她,手忙脚乱地扑了过去,急急叫了声“清弟”,双手拉住他一只臂膀,只觉触手guntang,她急忙探掌按在他额头之上,也是烫如炽铁,这一夜的伤心欲绝,又遭海风连番侵袭,柳悦清心力交瘁,竟是得了风寒。 龙瑶嫣久居梅花坳,耳濡目染岳潇医术神技,知道风寒重了亦能夺人性命,柳悦清此时情状甚为不妙,她一时惊慌,芳心突突直跳,起身冲出船舱,大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一道身影从船头掠至,龙瑶嫣认得他是宁怜雪,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叫道:“清弟的兄弟?他……他受了风寒,晕倒了,快……快……”朝他连连招手,宁怜雪走至龙瑶嫣身前,见她回身匆匆钻入船舱,甚是焦急,便也紧跟而入,一眼见到倒地不醒的柳悦清,才明白龙瑶嫣所言,便俯身拉起柳悦清,龙瑶嫣在一旁相助,两人将柳悦清推到床上,宁怜雪说道:“我去打盆水,龙姑娘在这里照看柳大哥便成。”说罢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蒋承轩等人闻讯都已赶来,眼看柳悦清病症颇重,众人都是忧心忡忡,郁温柔轻叹一声,说道:“咱们这次走得匆忙,身上都不曾带有药物,这下可不好办呀。”
蒋承轩说道:“如今只能去往陆地,柳少庄主这是内忧外患引起的病症,并非掌力刀剑留下的内外伤,拖延久了并非好事。” 郁温柔秀眉轻轻皱了一下,断然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把柳大哥送回中原,逗留海上触景伤情,于病患百害而无一利,蒋叔叔,这事就有劳你了。”蒋承轩早有此意,此时欣然说道:“谨遵小公主之言。” 一阵锥心剧痛传来,柳悦清轻哼一声,顿时醒转过来,手掌捂着脑袋,却发现掌间无力,全身更是大汗淋漓,颇不好受,他凝思细思,回想起自己当时晕厥倒地,暗暗念道:“我竟然受了风寒,或许这些日子劳累过度了吧。” 他一醒转,便念及耿沧柔,心口一阵大痛,失声叫道:“麒麟兽寻到了没?我怎能在这里发呆……”当下咬牙从床铺爬起,只觉双腿酸软无力,便知自己病症不轻,此时却也顾不得了,踉跄着走到门口,突然“咦”了一声,发现如今身处之地并非自己晕倒时所在的船舱,舱内物事也颇不相同。 他暗暗奇怪,推门而出,一道金光迎面而来,满目生霞,柳悦清眯着眼睛,此时正是黄昏时刻,满目金色是夕阳散落海面散出的光芒,照得人心一暖,柳悦清瞥见夕阳落山方位,忖道:“这艘船朝向西北方向,不知去向哪里?” 他游目四望,却没见一人,心中暗暗奇怪,正艰难跨上甲板,突然脸色大变,察觉眼下这艘海船并非昨日载负自己的那一艘,他心头掠过无数疑虑,不巧一个海浪打过,惹得船只摇晃数下,柳悦清脚下无力,翻身摔倒在甲板上。 一声惊呼传来,两道人影匆匆奔至,其中一人唤道:“柳大哥,你病得甚重,怎能到舱外来,快回舱内静养为宜。” 声音是宁怜雪所发,柳悦清坐起身抬头看去,果见宁怜雪和郁温柔双双立于面前,宁怜雪满脸忧色,郁温柔俏脸也浮现关切之容,双目红肿未去,满脸憔悴,柳悦清暗暗叹息,起身说道:“些许风寒,我不妨事,这艘船看起来有些古怪,昨日并非如此,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