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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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增风神色木然,缓缓说道:“爷爷奶奶的切肤之恨,郁家前辈和唐大哥的刻骨深仇,云破,你恶行罄竹难书,给我纳命来。”他对云破痛恨之极,已不愿与他啰嗦,出手便是“姬情剑法”,定要斩此叛徒于青藤峰上。 柳悦清往后退到郁秋痕身侧,两个少女当先迎上,耿沧柔埋怨说道:“大敌当前,你怎能分神,可吓坏我和龙姊姊了。”柳悦清笑道:“云破说了一句话,令我有些琢磨不透,便忘了这老家伙了。” 郁秋痕拉起柳悦清的手,感地说道:“清儿,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得了了,这次老头子幸未罹难,全靠你的神机妙算。” 柳悦清笑道:“刘四哥易容术冠绝天下,又有了这个奇物,否则清儿也束手无策呢。”他从怀里取出一团软物,便是他用来做人皮面具的东西。 郁秋痕瞥了一眼刘谙枫,取过这团软物,颔首说道:“先人踏上天岛时,据传有个易容高手随同来到这里,这门手艺代代相传,之后又寻得这东西,易容之术更是突飞猛进。” 耿沧柔也是赞道:“龙姊姊从少女一眨眼就变成了老婆婆,云破一个晚上都未察觉,不但要易容功夫厉害,举止动作更不能露出一丝破绽,龙姊姊,其实你也很了得啊。” 龙瑶嫣微笑说道:“清弟让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必开口,所以在那间屋子里我一句话都不说,这云破睡得香甜,我却只能强提精神,不敢睡去,先前还是装着发怒,到后来却真的生气了。” 耿沧柔听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就该生气,清弟也是胡闹,怎能将此险事推给了你,云破说得没错,万一他出手杀人,姊姊你就没命啦,清弟你也真是的……清弟,清弟……”她见柳悦清正关注着恶战,并没理会自己说话,更是大发娇嗔,伸手捏了他臂膀一下。 柳悦清霍然一惊,回头问道:“姊姊,什么事?” 耿沧柔嗔道:“你可是想亲手解决云破,替郁爷爷雪恨?云破做的恶事,天岛郁家伤害最深,理应让给郁岛主,你就别失魂落魄了。” 柳悦清笑道:“姊姊误会了,我久仰‘姬情剑法’大名,今日能有机会亲眼瞻仰,怎可错过?” 耿沧柔心中一动,暗道:“对呀,据说‘姬情剑法’比‘六合剑法’更胜一筹,如今‘六合剑法’或已失传,且看看这门‘姬情剑法’有何玄妙?”她和柳悦清都是自幼习剑,自然见猎心喜,这时急忙定神凝目,往郁增风那处看去。 两人相斗正酣,云破身手了得,初时应付“姬情剑法”有些手忙脚乱,十余招后稳住形势,已渐扳回劣势,眼看郁增风右肩一动,他抢先侧出身子,但见银光一闪,剑刃擦着云破胸口衣衫划过,众人见状无不惊呼,云破却毫不变色,左手自肋下化出一道弧线,这并非郁家的剑术,却是疾快,郁增风躲闪不及,手腕顿时中剑,便听哐地一声,剑柄拿捏不住,脱手落地。 郁增风中剑负伤,郁家门人无不大惊, 刘谙枫和张朝云抢先扑出,两把剑一左一右挡住云破,云破哼了一声,持剑反击,正和刘谙枫对了一手,刘谙枫硬吃一招,被撞得一个踉跄,兵刃更是差点拿捏不住,不禁脸色大变,张朝云反应极快,纵身跃起,凌空一剑刺下,云破冷冷一笑,如法炮制化解攻势,叶归来见此贼一招一式张弛有度,轻松惬意,不由暗暗骇异:“难怪唐大哥惨死其手,我和他差了有二十年的修为。”骤遇强敌,他战意顿起大喝一声:“好个jian贼,且吃我一掌。”怒喝声中,双掌齐轰云破后背,其势甚猛,掌间却毫无声响,郁增风喝了声“好”,说道:“清儿,这就是咱们郁家的‘天心掌法’。” 柳悦清正细看云破武学,比之淮阳凌府时,这老儿武功似乎更进一层,不由剑眉紧蹙,忖道:“此时我若和他决一死战,鹿死谁手竟不可知,当日他和秦初月一战或许手下留情了。”突听郁秋痕开口,柳悦清嗯了一声,说道:“云破会易容术,那日清月山庄内凌烛明十有八九是他装扮,如月伯伯亦是遭其暗算,这才丧命。”郁秋痕叹了口气说道:“此撩作恶累累,实该当诛,清儿,不必顾虑江湖道义,联手将其当场诛杀,为江湖除害。” 云破面对数人围攻,神色未变,侧身腾出左手,拍掌击出,口中喝道:“天心掌?你也给我退吧。”掌心间悄无声息,如同方才,亦是用了天心掌法,这一掌相碰,叶归来闷哼一声,往后大退数步,他捂着胸口,眉间闪过痛苦之色,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众人惊呼声中,便听呲地一声,云破右臂衣袖被抢身而上的柳荻灵长剑穿过,差些便断了手臂,云破以少敌多,心生逐一击破的念头,果然被他伤了一人,却也差点送了一条手臂,这一剑差之毫厘,郁家门人都忍不住暗呼可惜。 刘谙枫离叶归来最近,眼看自家兄弟重伤倒地,心神不免一分,转头叫了声“三哥”,这一下缓了手脚,剑法露出破绽,云破看得分明,立时扑身向前,手臂被缠着衣袖的剑刃划出一道血痕,他却毫不在意,人影一晃已到刘谙枫面前,旁边观战者都是大吃一惊,郁温柔失声大叫:“刘四哥,留神。”郁秋痕更是叹道:“强敌当前,怎能分心,这下糟了。”说话间眼前人影一晃,柳悦清已腾身扑了过去。
云破杀机充盈,出手绝不容情,他口中怒道:“你这混帐东西,敢坏老夫的好计,先取了你性命。”这一剑直刺刘谙枫心坎,显然欲置对手于死地,刘谙枫应变不及,眼看剑刃当胸刺来,竟是惊得目瞪口呆,毫无回挡之念。 却听云破身后响起一声轻喝:“休要伤人性命,我来当你的对手。”云破剑尖未及刘谙枫胸口,身后一股锐劲已然逼近,他哼了一声,舍下刘谙枫,凌空跃起,从其头顶翻过,余光瞥见宁怜雪提剑奔至,正是他出剑替刘谙枫解了杀身之难,云破怒道:“小子想救人?我却偏偏不让你如愿。”人在空中,挥剑往刘谙枫脑袋削去。 宁怜雪罕有地怒色一闪,咬牙怒喝:“我说了,你休要伤人。”子母剑作势架开,但听他一声轻喝“去”,一道银光乍现,云破大叫一声,剑法顿乱,人似被强力重重击中,从空中急坠而下,眼看这一跤将摔得不轻,云破一掌拍在地面,借势转了半圈,这才双脚落地,却已大为狼狈不堪。 经此阻隔,柳荻灵张朝云两人飞身挡在自家兄弟身前,刘谙枫惊魂未定,望着宁怜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柳悦清慢了一步,这时落到宁怜雪身侧,对着天岛彩虹四人说道:“诸位请在场外掠阵,云破由小弟和宁兄弟对付便是。”当下和宁怜雪齐肩并立,注视着云破,淡淡说道:“为雪天岛和清月山庄之仇,云破,此处便是你的绝命之地。”他极少措辞严厉,但一念及如月伯伯是其下手杀害,心头怒火怎能压抑,咬牙切齿间,长剑已在胸前作了起剑之势,宁怜雪摇头说道:“你害死了唐伯伯,又对曾爷爷曾奶奶无礼,晚辈也无法饶恕你。”子母剑一分,双手持握,亦是暗暗运气凝劲,三人之间气氛顿时凝结,令人无法喘息。 云破说道:“唐寒轻确是我杀的,如月老人却非死于我手,柳悦清你无确凿证据,不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