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孤崖绝剑 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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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蒙面人往后躲开,耿沧柔手底更不慢,咬紧银牙,一剑紧跟一剑,出招快如骤雨,但见银光烁烁,分外眩目,黑衣蒙面人惊怒交集,在剑影中来回跳跃,苦苦闪避,大声叫道:“你……你怎不听我劝?难道你不要性命了?”耿沧柔冷冷说道:“耿落笙的女儿又何曾惧过生死,倒是阁下一来藏头缩尾,二来助纣为虐,有这一身好本事,却是可惜了。”她说话间,剑法更见凌厉,“波心静”后紧跟一招“玄心浩”,剑尖虚虚实实不知刺出方位,黑衣蒙面人看不出究竟,顿时骇然失色,匆忙飞身掠起,便听嘶地一声,大腿处立中一剑,迸出几缕鲜血。 吃痛之余,黑衣蒙面人一个翻身落下,这下受创倒也罢了,被耿沧柔杀得狼狈不堪,令他也动了怒火,喝道:“我要救人性命,你却要来妨碍我,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愤怒之下,迎面拍出一掌,郁家诸人在后面看得分明,都是大惊失色,齐声叫道:“小心他用毒。” 千钧之际,一道银光从耿沧柔身后飞射而来,正中黑衣蒙面人右掌掌心,黑衣蒙面人啊地一声,捂着手掌往后退开,几乎到了山崖断壁处,好不容易定住脚步,低头一看,右手掌心鲜血淋漓,差些这只手掌便要报废,抬头望去,正见到宁怜雪飞身扑至耿沧柔身旁,转头笑道:“大嫂,小弟叫宁怜雪,是柳大哥的结拜兄弟,我听大哥说过你,今日终能见到你了。” 耿沧柔脸色一红,也是微笑说道:“原来是宁兄弟,我听你大哥提起过了,多谢你出手相助。” 宁怜雪更是开心,笑道:“我先见到大哥,又见到大嫂,这事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大嫂你先退后,这个人交给小弟便是,我不让他近我身前,毒物便伤不了我。”子母双剑在身前一错,嘴角笑容敛去,肃穆盯着黑衣蒙面人,口中虽然轻松,却不敢有丝毫大意。郁温柔见他突然冲上,怎能放心得下,大叫一声“宁哥哥”,提起轻功掠到他的身旁,摸出腰间的红蓼短剑,说道:“宁哥哥,咱们一起对付这坏蛋。”宁怜雪急忙说道:“meimei快退,你若有闪失,我会不安的。”他跨前一步挡在郁温柔身前,沉声说道:“阁下若不再让开条路,休怪小生无礼了。” 黑衣蒙面人一甩掌中鲜血,双目中怒火隐现冷冷说道:“郁家的人说话不作数,可要反悔了?也罢,对耿大小姐我可以手下留情,于你这个臭书生我可不会心生怜悯。”他话音一落,人影闪动,已飞速扑向宁怜雪,其初展轻功,身法极快,竟然颇有造诣,转眼间已逼至宁怜雪身前,不容分说一掌向他面门狠狠拍去。 这掌法是否高明尚且不谈,其举手挥掌之间,无色无味的毒物便已出手,令人无从防范,才最令人忌惮,郁增雪等人都是中了此道,于是他原本平庸寻常的掌法顿时变得厉害万分,宁怜雪急忙一推身后的郁温柔,叫了声“小心”,人已是冲天而起,居高临下扬剑疾刺,眨眼间化出数十道剑影,如漫天花雨落下,很是惊人,黑衣蒙面人瞳孔一缩,仓促之间,急忙往前一个纵跃,扑到剑圈之外,却也吓了一身冷汗。 宁怜雪双脚落地,喝道:“方才一招名曰‘百花死亡书’,这一招‘夜算风竹诗’你可要小心了。”突然双手一拍,子母剑合二为一,人随剑飞射而出,快得rou眼难辨,黑衣蒙面人才稳住身形,眼前一花,只见一团白影迎面扑至,生死关头,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便听一声闷哼,白影从黑衣人身前掠过,于数丈之外轻巧收势,这白影正是宁怜雪,他微屈膝盖半蹲于地,背对着黑衣蒙面人,左手一拍母剑剑柄,又将子剑分离而出,缓缓转过身来,黑衣蒙面人捂着胸口,砰地坐倒在地,胸口衣衫裂开一道极长的口子,鲜血缓缓渗出,显然遭了重创。 宁怜雪说道:“中原武学博大精深,阁下的毒技终究不是正道武功,所谓邪不胜正,你是敌不过我的。”他走到郁温柔身旁说道:“这人受了伤,已不足为虑,你叫大家快点过来,一起去保护麒麟兽。”郁温柔笑靥如花,说道:“宁哥哥的剑法愈发精纯了,这世上难有你的对手咯。”她回身蹦蹦跳跳跑到郁增风诸人身前,叽叽喳喳说了好些话,显得异常兴奋。 宁怜雪来到耿沧柔身旁,说道:“柳大哥和一位很漂亮的龙姑娘在一起,他们把天岛的刘四哥留在身边,却不一同前来,小弟也不知他有什么心思,大嫂你是随我们去麒麟兽那里,还是这就去寻大哥?” 耿沧柔正吃惊宁怜雪的剑法,芳心暗暗骇异:“清弟的这位结拜兄弟真是了不得,这手剑法比之清弟亦不逞多让,我师父都不如他甚多。”心上人能和如此能人结拜,她芳心又惊又喜,又听闻宁怜雪这一席话,更是喜动于色,脱口说道:“嫣姊姊也在?我这几日好生担心着,所谓吉人天相,咱们终都幸存……”突然想到船夫等人却是葬身了海底,耿沧柔顿时住口,现出了一丝哀痛之色。 宁怜雪见这位自己未来的大嫂忽喜忽愁,怔怔出神,便也不打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向黑衣蒙面人抱拳说道:“宁无城是我爷爷,郁伯父应你所言,但我却要见我爷爷一面,失礼了。”凝神屏息直冲而上,黑衣蒙面厉声喝道:“且慢。”咬着牙腾身而起,挡住前去道路,嘶声说道:“此路不通。”
宁怜雪一收步,皱着眉头扫过他胸前的伤口,说道:“阁下中了剑创,伤势不轻,若不调养,恐怕就有些不妙了。” 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嘶声反问:“不妙?”猛地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如泣如诉,甚是凄厉,透着无穷悲伤,极显撕心裂肺之痛,宁怜雪心中一动,暗道:“这人笑得如此凄惨悲绝,我从未听过有人笑得这等难听,难道……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宁怜雪虽看不见他的神态,但其眼神凄绝悲伤,不似作伪,顿时心头一软,油然生出同情之意。 郁家众人面面相觑,此人笑声中大有文章,绝非常人之态,但听朝夕道长悠悠长叹,提声说道:“小道心有疑惑须向施主直言,还请施主不要动气,施主言辞中,小道或知三分来龙去脉,施主取麒麟血定欲救人,却不知何人得了重疾,而要拜托施主前来?” 黑衣人笑声渐止,却因这一阵放纵,胸口流血更甚,此人却是毫不在意,红着眼眶望着朝夕道长,哑着喉咙说道:“麒麟血是奇珍异宝,欲得之人不少,多我一人又有何妨?” 朝夕道长皱着眉头说道:“这头麒麟兽栖息于岛上百余年了,却从未去过中原之地,按常理中原人不该知道此兽,宁无城却闻风而来,定是那两个叛徒透露了风声,施主求麒麟血是为救人,那位宁帮主又因何故而对此物执着至今?” 黑衣蒙面人残笑一声,捂着胸口说道:“麒麟血能起死回生,江湖中人谁不愿备得稍许,以防不测,我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取得麒麟血,她……她……也只有麒麟血,才能挽救她的性命。”他突然流下了眼泪,更是悲伤的样子,却又透出十分坚毅,可知其毫无放弃之念。 郁增风突然开口:“你现出真容道出来历,我便想法子取些麒麟血给你,朋友意下如何?”郁温柔失声叫道:“爹爹,你这是……”郁增风摇了摇头,神色严峻,盯着此人只等他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