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错因错果 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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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说道:“此事不言而喻,其中显然是有人告知于他,恐怕是说月落乌啼追杀惊云兄和我,让他们策马前去相救,若是碰上追兵无路可退,便去往寒山寺藏身,佛门重地一般无人敢造次,赵兄弟他们五人依了这个人所言,月落乌啼当然也是对这计策心知肚明,途中派人追赶之举只是故作姿态,把我们往寒山寺诱去,并无追杀之念,所以我们一路撤退颇为从容,并无生死之险,因此这个人物显然是月落乌啼的人,却又和吴家的人极为熟稔,否则不会轻易令赵兄弟等置信无疑,这个人身兼两个角色,我当时认为八九不离十就是姑娘你了,直至寒山寺中,赵大哥先说出是个丫头通风报信,这才前来相救惊云兄,之后误服毒茶,毙命之前脱口说了句话,才让我剩余些许疑虑也荡然无存了。” 云绊笙忍不住脱口问道:“什么话?” 柳悦清说道:“其实并非是一句话,赵大哥只说了一个‘小’字便毒发生亡了,当时我误认他是说‘小心’二字,后来我琢磨一番,惊觉并非如此,他毒性还没发作时,我已将桌面毒茶全扫落在地,无人再能饮这些毒茶,再说‘小心’二字未免多此一举,其实他临死之前欲说出前后安排诸事的人,也就是当时他来不及说的其实是……”他盯着云绊笙,一字一句说道:“‘小琵琶’这三个字,小铜铃和小月琴她们不会武功,自然不会牵扯到这里面的,如此一来,云姑娘,当时设计让我们受困于寒山寺的正是你了。” 云绊笙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才苦笑道:“柳公子这一番话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不过都是你臆想之言,做不得数。” 柳悦清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不错,我这一番话都是推测,姑娘若是矢口否认,我也只能徒呼奈何,只是此时是否是姑娘所为,最清楚不过的仍是云姑娘你自己,姑娘你善良仁厚,并非jian恶多诈,正因如此,我才和姑娘说了这一番话,否则我也懒得动这番口舌。” 云绊笙怔怔说道:“柳公子认定我做了这种恶事又赞我善良仁厚?可是在嘲笑云绊笙?” 柳悦清摇头说道:“当时我和姑娘各为其主,你依宁无城号令行事无可厚非,更何况姑娘身在月落乌啼,却甘愿犯险数次相救在下,柳悦清心中只有感激。” 云绊笙苦笑道:“你这人口齿太过伶俐,我实是无话可说,不过柳公子,你侃侃而言却无证据,可是要我亲口承认此事?” 柳悦清说道:“难道姑娘如今苦恼的不是这事?犹豫着不愿回到吴家诸多旁因我已一一剔除,只有这件憾事令姑娘不敢去面对惊云兄,若是闭口不言,不免良心有愧,但若全盘说出,云姑娘你更忧惊云兄就此恨极于你,往后相见便只能是生死仇家,所以说姑娘一直犹豫不决,尚未决定是否吐露实情。” 云绊笙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我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便就想以此瞒了过去,毕竟这件事我大大的做错了,自那以后,我都不知做过多少次噩梦,令我苦不堪言。”她突然蒙着脸哭道:“我根本没有算到他们会死在寒山寺内,早知如此,还不如我替他们去死罢了,我这个双手沾面血腥的女人却还没遭到报应,老天爷也太没有天理了。” 柳悦清听她承认此事,眉间一展,显出几分宽慰之色,柔声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姑娘认清是非,改邪归正,才是难得。” 云绊笙呜咽着轻轻摇头,稍许之后才擦擦脸庞,抬起头来说道:“多谢柳……啊。”突然一声惊呼,目光直勾勾望向柳悦清身后,花容惨变,一时僵在原地,宛若老僧入定一般。 柳悦清回头一看,吴惊云正从一株柳树后缓缓现身,往两人慢慢走来,脸色难看之极,双目中隐隐现出一丝杀机,云绊笙见他走近,忍不住往后退开几步,芳心颤抖,好不容易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吴……二爷,你也在……这里?” 吴惊云到了柳悦清身旁,看着她满脸怒容说道:“赵兄弟他们都是你害死的?”柳悦清也没料到吴惊云会在一旁,脸色也是变了一下,这时见他怒气勃发,忍不住开口说道:“吴兄,你……”吴惊云手一挥,打断他说道:“柳兄弟,此时请你暂别开口,让我和她稍谈几句。”柳悦清无奈之下,只得收口不言。 云绊笙思绪紊乱,吴惊云人在一旁,自己和柳悦清的交谈皆被听去,如此一来,吴惊云又怎会放过自己,转眼间两人已成生死仇家,自己多年暗恋吴惊云,如今已转眼成空,再无回旋余地。念及此处,云绊笙头脑一昏,差点晕厥过去,急忙深深吸了口气,镇定情绪,暗道:“我做错事了,后果便由自己承担,反正我也不抱指望他能接纳我,不如死在他的手里,也好了了他的仇恨。”她万念俱灰之下,便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一手安排的计策,他们五个人都是因此而丧命的。”
吴惊云晃了下身子,脸色陡然间变得极为苍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好得很,我以为此事凶手是月落乌啼的帮主,想不到害赵兄弟丧命的竟然是你,你也瞒得我忒苦了。”他握紧拳头,双眼犹如喷火,额头青筋暴露,显然已是愤怒欲狂。 云绊笙更是心痛如绞,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赵大哥他们死得冤枉,还请二爷杀了云绊笙,替赵大哥他们报仇。”她缓缓闭上秀目,果然是已有必死之心。 吴惊云冷冷说道:“既然如此,吴某就成全你。”他右手伤重,这时抬起左掌往她面门打去,赵姓男子等五人在“姑苏凤展”多年,都是他的生死兄弟,那日拍马前来救援,自己活了下来,却让他们无端在寒山寺中送了命,吴惊云岂能不又恨又痛?日子一复一日逝去,复仇之心却愈猛烈,方才他去到“姑苏凤展”办妥后事,暂封了店铺,就匆匆赶了回来,无意间看见柳悦清和云绊笙漫步湖畔,边走边谈,神情严峻,他一时好奇,就躲在树后偷听,却乍闻这件恨事,令他心神大震,当下强忍心神,一字不漏尽数听罢,终于得知此事元凶竟是云绊笙,愤怒之情如同火山爆发,当即现身拦住二人,只因他藏身在先,柳悦清再耳聪目明,也无法得知道旁藏有一人。 吴惊云愤怒出手,毫不留情,云绊笙心存一死,不避不让,眼看又将生惨事,一道人影骤然晃过,云绊笙已不见了踪影,吴惊云一掌落空,不由得一愣,急忙定睛看去。 却见柳悦清拉着云绊笙掠到数丈之外,云绊笙抬头望着柳悦清,满脸都是讶色,显得颇为不解。柳悦清对着吴惊云说道:“我和云姑娘还有话说,稍后再向吴兄请罪,先告辞了。”拉着云绊笙掠出,不一会儿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只留下吴惊云待在原地怔怔发呆。 掠出数里地,云绊笙挣扎着说道:“快放我下来。”柳悦清缓下了脚步,手掌一松,云绊笙提气往前窜出,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回过头来怒视着柳悦清,娇声喝道:“柳悦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