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错因错果 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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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哦”了一声,稍显失望,皱起眉头说道:“如此说来,姑娘和令师都不知有多少人随他去了天岛?”云绊笙说道:“是呀,宁无城怎会放弃月落乌啼?总舵当然须要有人驻守,应该那时就把帮主之权交给那可恶的花拾了,柳公子竟对月落乌啼帮中人物这么熟悉?方才和花拾交手时点出人物都无遗漏,不在场的应该都去了天岛,柳公子你说对吗?” 柳悦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如此一来,还是没有这个人的蛛丝马迹,只有夺去如月伯伯性命的凶手,我至今依然毫无头绪,这个人狡猾至如此地步,可是令我大为头痛啊。” 沉思一番,他回过头去,吴漫霞屋子已远远落在身后,柳悦清脸上显出复杂神情,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张别秋是否就是朱辰石,在下愿听听姑娘的意见。” 云绊笙明眸一转,微笑道:“这人我并不熟悉,我只知他是花拾的徒弟,而且比我入帮早了多年,其来历我可不知,我先前一听他的相貌竟然和大夫人的丈夫一模一样,也是吓得不轻呢。” 柳悦清说道:“吴大夫人之子和在下年龄相仿,你在月落乌啼总舵可见过有此人物?就算是被囚禁的也行。” 云绊笙不假思索地摇头说道:“月落乌啼可没有囚人之处,宁无城和花拾都是恶毒的人,与其囚人这么麻烦,不如一刀杀了痛快。”她突然一捂嘴吧,咋舌笑道:“我不该说这么凶恶的话,柳公子你别介意啊,再说帮中手下有百余人之多,都是蒙着脸见不到面孔,我可不知其中是否有这样一位少年,柳公子早些说的话,我倒是可以让家师找这些手下看看相貌。”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令师其实豪爽正直,只可惜跟错了人,数十年苦挣得来的名声毁于一旦,不免有些可惜了。” 云绊笙热泪盈眶,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沿道而下,数里无语,直至云绊笙察觉柳悦清正行往寒山寺,便擦了擦眼角问道:“柳公子去寒山寺有何贵干?” 柳悦清轻轻一叹,说道:“云姑娘和叶前辈师徒情深,在下虽和月落乌啼是死对头,却对叶前辈甚为敬仰,又怎能让叶前辈尸身曝露荒野?”云绊笙惊喜地说道:“原来柳公子叫我出来是为了我师父,真是多谢你了。”柳悦清摇头说道:“确有一事欲和姑娘相谈,却也不急迫,云姑娘,咱们先去令师那处如何?” 云绊笙叫了声“好”,两人展开轻功疾奔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昨晚恶斗之地,这处极少有人来往,一夜半日过后,叶cao尸身仍然躺在原地,无人察觉,云绊笙看到师父嘴角含笑,死状甚是安详,心头一酸,清泪泊泊沿颊而下。 柳悦清在旁静立不语,等到云绊笙泣声渐止后,才走上前去,和她稍作商议,决定将叶cao就地安葬,柳悦清便动身去到城内借出一把铲子,回到原地将叶cao妥善下葬后,柳悦清抱拳行礼,云绊笙跪下恭恭敬敬连连磕头,一代武林名宿就此长眠荒郊,不立碑不刻字,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两人行礼之后,便又往回走去,一路上各自沉默无语,渐渐到了太湖之畔,湖水荡漾清晰可闻,柳悦清侧过头,见云绊笙郁郁寡欢,便轻咳一声,问道:“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云绊笙出了会神,苦笑说道:“我举目无亲,虽然在吴家好几年,却也只是以丫头身份寄住,最亲之人只有师父一人,如今他老人家不幸过世,我只得另谋他处。”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师父传授我这一身薄技,防身应该能成,就算流浪江湖也不会吃大亏。” 柳悦清有些不解地说道:“吴大夫人和吴二爷对你都不错,姑娘不打算留在吴家?” 云绊笙轻叹一声说道:“他们二位对我很好,但我终究曾是月落乌啼的人,吴家被这个帮派弄得家破人亡,他们怎能不对月落乌啼恨之入骨?我留在吴家未免会令他们心生芥蒂,大夫人情绪又不太稳定,我思来想去还是不便待在吴家。” 柳悦清微微一笑,郎目烁烁有神盯着云绊笙,云绊笙猛然察觉,俏脸现出一丝红晕,忍不住微微嗔道:“柳公子,你这么看我,真是有些无理呢。”柳悦清呵呵一笑,说道:“我看着姑娘并非心存绮念,而是觉得姑娘有时候也会心口不一。”云绊笙顿时露出好奇之色,嘴角一弯,笑着问道:“柳公子此言,云绊笙不明白。” 柳悦清说道:“我来吴大夫人屋前寻你,小月琴说出你伴着吴大夫人安抚其情绪,若是吴大夫人对你心存芥蒂,又怎会让你近到身边?或许一眼都不愿见你,吴惊云从姑苏凤展赶来这里,也是把你一同带上,我听说他是恩怨分明的人,但也是心胸宽厚之人,云姑娘在月落乌啼只是拜师缘故,并未做过多少恶事,吴兄自然也不会怪罪于你。”
云绊笙怔怔听他说完,忍不住幽幽一叹,望着柳悦清说道:“柳公子真会替人说话,云绊笙并不如公子说得这般好,人在月落乌啼,不是恶人也变成了恶人。” 柳悦清摇摇头,眼光突然变得深邃,说道:“另有一事可证姑娘心善。”他突然有些歉然,带着憾色说道:“倘若昨晚我和吴兄不去寒山寺,便不会有之后较武,更不会被花拾趁虚而入,叶前辈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如今叶前辈丧命,和在下莽撞行事亦有干系,姑娘却没说一句怨怼之语,柳悦清实是有些愧对姑娘。” 云绊笙露出苦涩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月落乌啼造了这么多孽,又怎能怪得了公子,云绊笙从无迁怒公子的念头。” 柳悦清盯着云绊笙,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在下稍作妄言,姑娘其实并不担心吴大夫人会不接纳你,却是对吴惊云是否会衔恨于你颇为忧虑,只因姑娘犯了一个让吴惊云心痛愤怒、使自己又耿耿于怀的过失,这才顾虑重重。” 云绊笙喃喃自语:“让吴二爷心痛愤怒?我又耿耿于怀……”突然苦笑一声,说道:“柳公子的话我虽然不太懂,但你是罕见的聪慧之人,这番话自然有你的道理,云绊笙多问一句,吴二爷可知公子所言之事。” 柳悦清说道:“吴惊云应是还未察觉,否则以他嫉恶如仇的脾性,恐怕早已杀了姑娘而后快了,他虽然心胸宽厚,但他那些兄弟的仇恐怕……”眼看云绊笙脸色突变,神情有些慌张,柳悦清突然笑道:“姑娘可知你哪里开始露破绽的?”云绊笙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柳悦清,柳悦清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道:“就是在吴漫霞的屋里,云姑娘第一次见我,唤我一声‘柳公子’,便知你并非一般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