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竹佩拆字缘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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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惊云更是脸色苍白,月落乌啼去了大姊住处,便是要对她下手,围困店铺或是声东击西之策,姑苏凤展遭袭已过了半个时辰,恐怕大姊那里已是……他不敢往下想去,回头看了一眼店铺里死去的弟兄,吴惊云一咬牙,猛然转过身子,正逢此时,一条马缰递到了他的面前。 吴惊云抬头一看,云绊笙牵着马已到自己身边,但见她有些怯生生地盯着自己,眼眶含泪说道:“吴二爷,你怎还在这里发呆?快去救大夫人,迟了就来不及了。” 吴惊云恍然惊醒,脱口道:“该死,我怎在这里发呆?”他接过云绊笙的缰绳,说了声“多谢”,翻身上马,云绊笙柔声唤道:“吴二爷请多多保重,小琵琶这就……这就……”“告辞”两字已在嘴边,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吴惊云看她泪眼婆娑,尽显娇弱可怜之态,他深深一叹,突然俯下身子揽住云绊笙的纤腰,将她拉上马背,说道:“你有一身不俗功力,如今你要洗心革面,便助我一臂之力。”也是纵马往西湖边赶去。 云绊笙靠在他的怀里,心头百般滋味,轻轻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如今已不是月落乌啼的人,他们杀了我的师父,这个仇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她靠在吴惊云的胸口,芳心喜悦之极,微微闭上双眼,嘴角挂起淡淡微笑,甚是甜蜜的样子。 柳悦清匹马当先出了盘门,却还没见到先撤一步的左护法和张别秋两人,他心头十分焦虑,吴漫霞丝毫不会武功,身旁的两个丫头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花拾,就算月落乌啼随便哪个手下过去,出得三拳两脚,三人都将性命不保,柳悦清忖道:“宁无城不在中原,花拾接管月落乌啼,行事这般大张旗鼓,着实和往日大相径庭,吴漫霞对其称霸武林毫无干系,他怎会对区区一个疯女人下手?难道是昨晚漏了破绽,花拾察觉到我们已知吴漫霞实乃装疯,这才按耐不住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柳悦清微微摇头,此事其中内因尚且不知,连吴漫霞也不甚明白宁无城此举何意,就算当年旧事被人知晓,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去夺她的性命。“难道我和吴惊云都想错了,花拾并没有前来寻她?”柳悦清蹙眉苦思,却仍然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到了山麓前的小道,这里相距吴漫霞的住处已是不远,前方喝叫声隐约可闻,飘忽而至,正是从那庄园处传来,柳悦清暗叫一声“糟糕”,急忙飞身下马,竭尽全力提气急赶,一口气奔到了近处,赫然见到庄园门口两人交手正酣,来往过招之间,正处相持之势。 柳悦清一时没看清相斗双方是何许人物,但见旁侧不远处负手立着一人,正是“飞白吟花”花拾,此时微皱眉头,注视场中交手双方,柳悦清暗道一声:“好个花拾,果然暗渡陈仓来到了这里,今日正好把叶前辈的仇一并算清。” 他念头转得飞快,脚下更是快如一缕轻烟,旁人察觉时,他已纵身跃起,朝恶斗两人扑去,他已看清两人中月落乌啼一方是封锐平,他武功不俗,此时占得上风,而另一方是个姑娘家,只是背对自己,不见容颜,柳悦清生怕她败走受伤,转眼欺入两人中间,剑走偏锋,往封锐平手臂削去,封锐平识得厉害,忙不迭往后退开,柳悦清冷笑一声道:“封锐平,好久不见了,莫非今日你想步练幼阳的后尘?” 封锐平脸色惨白,看着柳悦清,眼神中闪烁着惊惧不安,柳悦清见他说不出话,便也不再搭理他,回头一看,不由一阵错愕,脱口说道:“竟然是你,真是意料不到啊。” 眼前这一位少女竟是潘思思,世人皆知她是天下最善女子,却不曾料到她亦有一身过人的绝学,穷舍之中,柳悦清也不曾看破,此时惊讶之余,他嘴角挂起一丝微笑说道:“我们又见面了,潘姑娘。” 潘思思经过一场恶斗,此时显得极为疲累,娇喘吁吁凝视着柳悦清,正欲开口,却听柳悦清一声轻叱:“花拾,先吃我一剑。”陡然间朝花拾猛扑而去,凌空刺下一剑,他深知花拾不好对付,出手便施展“长剑当歌”剑术,这一招“天涯落笙箫”其意萧萧,其势绵绵,行招极为独特,正欲攻其不备,抢占先机。 花拾咦了一声,这一剑来得飞快,自己来不及取出兵刃,急忙往后疾退,其身旁一人见状不妙,拔出一把钢刀,往柳悦清剑上斩去,柳悦清也不避让,剑走厚重之势,与此人火并一招,柳悦清身形一挫,飘然落地,对方却是一声娇呼,钢刀脱手落地,但又急急忙忙又俯身捡起,持刀往后跳开,退得甚是慌张,唯恐对方追杀而至。 出手拦截他的是个女子,柳悦清颇感意外,当下沉住气,目光一扫,突然间脸色大变,勃然发怒,指着这个女子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贱妇,终让我又遇见了。” 这女子看似四十余岁,柳眉杏目,颇有姿色,此时望着柳悦清,俏脸藏匿不住的慌乱惊恐,柳悦清却是罕有地大为失态,手中剑刃亦是被他握得微微颤抖,更是抛下花拾而不顾,盯着这个妇人说道:“静波府内你们用的好计,差点令我身败名裂,你这**……竟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就是这个妇人在静波府内以“含羞乱神散”蛊惑柳悦清,当时差些令他干出身败名裂的羞事,柳悦清后来时常回想到此事,仍然心惊不已,这时见到元凶,岂能按耐住心头怒火。 妇人突然定下心神,咯咯一笑说道:“此事也不能怨妾身,柳公子年少有为,英俊风流,哪个女孩儿家不动心,姊姊我闺房寂寞,却已年老珠黄,不敢将柳公子占为己有,只是妄想稍沾雨露,才用了些许手段,还请柳公子不要怪罪。” 柳悦清冷冷说道:“笑话,我若推算不错的话,你自己下手杀害亲夫,如此丧尽天良的恶妇,天底下着实少有,竟也敢在柳某面前大言不惭?” 妇人原本巧笑盈盈,柳悦清这番话却令她脸色陡变,尖叫道:“你说什么?什么杀了亲夫,真是胡说八道之极。” 柳悦清冷冷盯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海琴山庄血案至今未破,但天下人都以为是黑道势力下的毒手,又怎能料到海琴山庄宁柏仁便是月落乌啼的帮主,亦是四十二年前于三清山使诈杀害淮阳凌府凌傲翔的宁无城,其一人难以分饰两角,为求便利行事,月落乌啼崛起于武林,海琴山庄便是个障碍,于是他将自己山庄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而当时尸体中缺少了四个人,便是‘摘花飞叶’二人、宁无城本人和你,宁峰夫人李梦醉,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他眼光烁烁,宛如一把利刃插进妇人的胸口。 这妇人当场愣住,发呆半晌才缓下了神情,柔声说道:“这事柳少庄主说来未免太过匪夷所思,宁峰既然已死,我若是他的夫人,又怎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