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言非浪子恶事 落难知 会英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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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言非浪子恶事细语闻了红颜难(01) 走到村外,柳悦清伸了个懒腰,眺望远处山峦绵延不绝无穷无尽,心潮起伏,悠悠叹道:“若非我琐事缠身,便也在此隐居不出,或重建清月山庄,那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宁怜雪微笑说道:“大哥所思与我不谋而合,小弟原本就对江湖厮杀极不习惯,若不是为了救我爷爷和娘亲,我和柔meimei早打算在村里久住了。”柳悦清想到在琅琊绝境中,相救宁柏仁和李梦醉而没得手,之后再不曾见过两人,如今不知是否已被月落乌啼加害,他心中忖道:“这次去到平江,需好好和这个帮主斗一斗,管他是宁无城还是其他跳梁小丑。” 他沉吟不语,宁怜雪见他心事重重,便问道:“大哥有何难事?不妨说来听听。”柳悦清拉回思绪,笑道:“我在想若那月落乌啼帮主真是宁无城的话,你们就和他是有同宗之源,宁无城,宁柏仁,他们之间或有牵连也说不定。”宁怜雪诧异地说道:“我听柳爷爷说过,宁无城这人心肠狠毒,做过许多恶事,凌傲翔前辈就是被他偷袭杀死的,如此恶人,该不会和我们宁家有干系,再说家祖家父他们也从没提起过宁无城此人,应该只是姓氏恰巧相同。” 柳悦清捏着自己下巴,走了几步,突然转头问道:“在杭州城内、于寒山寺中,月落乌啼两次欲取你性命,后一次更是这位帮主亲自动手,不知他们为何要除去你而后快?那时兄弟你还只是个文弱书生,又怎会和江湖帮派扯上关系?” 宁怜雪无奈地连连摇头,说道:“自那日从琅琊山中脱困之后,我也苦思前因后果,之前我从没伤过他人性命,更谈不上什么刻骨仇恨,思来想去,或许是家兄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这些人打不过家兄,便来寻我报仇了。” 柳悦清点头说道:“有道理,宁怜香身怀月道心法,免不了他人觊觎,结下深仇也不足为奇,既然你大哥有这门武林奇学秘籍,你怎会没有修习?”宁怜雪苦笑道:“家兄比我大了有五岁,他初习武时我尚未出世,我爷爷似乎又不喜欢家兄待在家里,所以家兄幼时便云游四方,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至今我见他之面也屈指可数,再说我也懒得舞刀弄剑,还有像木头人般打坐,我也深感无趣,家祖功夫很是不错,他曾问过我要不要练武,我当时一口回绝,比之武学,我更喜欢音律一事,那时叶老才到山庄不久,我就向他学习弹琴,这门功夫我可全部学下来了。”说到这里,俊脸上露出淡淡的傲色。 宁怜雪说的叶老自然就是“叶门伯牙”叶cao,柳悦清听他说到音律,便笑道:“当日在飞来峰上,我早已领教兄弟神乎其技的弹琴功力,宁前辈被称作‘琴剑双绝’,兄弟你却拜叶cao前辈为师,真是出乎意料得紧。” 宁怜雪突然大笑数声,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半晌才说道:“我爷爷这个‘琴剑双绝’名号其实是名不副实,他虽有一身功夫,却从不用剑,虽然满腹经纶,却不会弹琴,小弟我也不知他老人家‘琴剑双绝’的名号是从何而来的?” 柳悦清闻言,忍不住吃了一惊,说道:“竟然还有此事,难道无人见过宁前辈弹琴舞剑?”他突然想到淮阴三绝中的张诺栖,自称“淮阴第二剑”,却身上无剑,他们二人颇有些相似之处。 宁怜雪笑道:“我有几次偷偷见到我爷爷在庭院内练武,他每次用的都是大刀,从未见他以剑练武,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也曾问过他‘为什么爷爷你被叫做‘琴剑双绝’,却为何使的是刀,从未见你用剑,更没见你弹过琴。’” 柳悦清笑道:“你爷爷怎么答你的?”宁怜雪一皱眉,脸上笑意顿敛,犹豫半晌才闷闷不乐说道:“当时我就问了这么一句话,他老人家就脸色大变,露出很凶恶的神情,唉,这神情我如今都还记得清楚,像魔鬼一样,我从未见过爷爷现过这么可怕的表情,他连声叫道:‘你偷看我练武?你看我练刀了?’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应该是被吓坏了,却已不记得是点头还是摇头,我爷爷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便走,就因这事,我对习武就没丝毫兴趣,甚至说有些避之不及,我只是偷偷看他练剑,他不知情就对我大为光火,后来我对爹爹说了,他只是一笑了之,也没多说一句话。”他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可知这个少年对此事仍然有些耿耿于怀。 柳悦清说道:“偷窥别人练武原是江湖大忌,但你们是祖孙就另当别论了,宁前辈如此忿怒倒也颇为奇怪,我这么无意一问,却让兄弟想起不快之事,真是过意不去。”宁怜雪笑道:“我和爷爷之间谈不上亲密也不见生疏,只是这些日子没见到他,反而有些想念他老人家了,其实我也恨不得飞到寒山寺那里,和月落乌啼帮主再一决胜负,只是想到柔妹要带回麒麟血,好几位姑娘都要用它治病,只能再忍几日了。”柳悦清颔首说道:“此事有劳兄弟,郁姑娘一回来,你们不妨先去南郡耿府,耿姑娘和南宫姑娘都在那里,我再随同谢姑娘前来,能省下不少时间。”宁怜雪笑道:“大哥如此安排再好不过了,两位嫂子我只匆匆见过一面,这次前去可要好好恭喜一下。” 两人边说边谈,沿着山脚行至一座山谷,宁怜雪停下脚步,怔怔望着谷内,缓缓说道:“看到这座山谷,令小弟不禁想到琅琊山内,此时想来,依然觉得宛如隔世,那沈通尧疯了之后,恐怕更会伤人无数,实是令人忧心。”柳悦清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无妄此书太过邪门,改日兄弟若抢得此书,切记要将其毁去,这门功夫害人太深,不留也罢。”宁怜雪握紧拳头说道:“小弟正有此想法,绝不能让这门邪功再为害他人了。”
柳悦清回头见到村庄已在视线之外,不由笑道:“咱们这就回庄吧,阿娘久未见咱们回去,可又要急了。”宁怜雪笑道:“如今你我功力之强,哪个毛贼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柳悦清皱了皱眉说道:“我介意爷爷提及的‘四神合一’,不知这是什么功夫,这‘修罗’邪功‘白虎’已是顶层,难道其中另有绝学?”宁怜雪问道:“柳爷爷不曾详谈么?”柳悦清摇头说道:“爷爷只知有这么功夫,但沈通尧未臻火候,爷爷就不曾见过,当年沈通尧已十分了得,倘若更练成‘四神合一’这门功夫,岂不是无人能制他了?”宁怜雪紧紧握住拳头,说道:“就算他有四十神合一,咱们两人拼了性命,也要阻他为恶江湖。”柳悦清笑道:“正是如此,兵来将挡,咱们不能被这个邪魔外道夺了气势。” 两人转身往回,宁怜雪边走边道:“当日和南宫兄妹分开时,大哥把身上钱财都给了他们,明日身无分文动身可不行。”他从怀中取出数锭银子,塞在柳悦清手中说道:“这些是小弟家中之物,宁家山庄虽遭不幸,不过大多钱物都存在各处通兑商行中,这些白银大哥拿去兑点铜钱,以免路上诸多不便。” 南宋市场上流通的货币是铜钱,白银虽不作流通之用,但也能兑换不少铜钱,柳悦清原想推辞,但见宁怜雪盛意难却,便收下说道:“那大哥就却之不恭了。”宁怜雪笑道:“宁家财物虽不至于富可敌国,衣食无忧却还无需担心,大哥若是觉得不够,小弟屋内还有许多,大哥不妨一同拿去。” 柳悦清摇手连称“不必”,随即说道:“听说海琴山庄这几年也涉足经商,生意红火,那如今宁家人都不在杭州,这些生意谁来接管,难道是那个李老板?”宁怜雪奇道:“李老板?这是哪位人物?”柳悦清说道:“我曾在姑苏凤展见过此人,听说他和宁前辈生意往来密切,我还以为兄弟见过此人。”宁怜雪笑道:“家祖生意往来从未和我提及,他老人家都不在庄内接待生意客,所以我连他老人家究竟在做什么买卖都一无所知,反正偶尔会隐约听到上月入账不错、这次又进了一批好货色,我也是听过作罢,从未放在心上,当不知他们做的是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