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世外山间 神仙老 故友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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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温柔笑道:“这位是柳大哥,他人很好的,不是坏人,王大哥可别这么凶呀。”她正回头过去,宁怜雪已从车厢中钻身而出,众人又是连连呼叫,朝他围了过去。 柳悦清跳下马车,走到郁温柔身旁,看着这群颇似发疯的人,奇道:“你们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怪事,怎对你一口一个‘小仙姑’叫不停?”郁温柔捂着嘴窃笑不停,好一会儿才喘了口气说道:“这些都是寻常百姓,我刚到这里时无意露了些武功,他们就把我当作了仙人,柳大哥不妨也耍弄几招,我看他们更要向你磕头膜拜了。”柳悦清失笑说道:“这事还是免了,我爷爷他们就住在这里?”郁温柔说道:“是呀,这里与世无争,大伙儿都淳朴无邪,和我岛上颇有些相似,隐居在这里安乐之极。” 宁怜雪好不容易从众人包围中挤了出来,闪到郁温柔身旁,叫道:“且慢,我和小仙姑这次回村是来见老神仙的,大家可不能拥挤一块,老神仙还在那间屋里?” 另一个长相白净的中年人说道:“老神仙啊,自然还在那屋舍中,只是……”他突然犹豫了一下,旁人脸色也都黯然不少,宁怜雪脸色一变,急忙说道:“柳爷爷怎么了?”柳悦清一听他们口中的老神仙便是柳芳霆,也是心头一震,却听这个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日子老神仙的身子羸弱不少,看气色更是不佳,好些日子都不见他出屋了,恐怕……是在屋内养病吧。” 柳悦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握着中年人的双臂,激动说道:“我爷爷在哪间屋子,快说。”他手上力道非凡,中年人双臂宛如被铁钳钳住,痛得他冷汗直冒,宁怜雪说道:“柳大哥随我来,我知道。”当先往村里奔去,柳悦清松开手,看见中年人脸色苍白,便知自己用力大了,急忙说了声“得罪”,脚底发力冲天而起,越过众人头顶,疾步跟上了宁怜雪。 众人一阵哗然,望着柳悦清背影,皆露惊骇之色,中年人揉了揉臂膀,连连叫道:“痛死我了,这小子是什么人,出手这么重,险些要了我的老命。”郁温柔暗暗好笑,说道:“柳大哥是老神仙的亲孙,他一听爷爷身体欠安,一时激动,让朱大哥受罪了,小妹替柳大哥向你陪罪。”说着裣衽一礼,朱姓男子吓了一跳,说道:“小仙姑不必多礼,这我可承受不起啊。”他抬头愣愣望去,喃喃说道:“老神仙的亲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柳悦清跟随宁怜雪掠过数间茅舍,到了村内深处一座木屋,屋前站着一位老妪,正眺望着天边晚霞,宁怜雪快步走近,老妪听闻脚步声,转过头望了过来,看见宁怜雪,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怜雪,才出门不久,你怎又回来了?” 宁怜雪急声说道:“我听朱大哥说柳爷爷身患疾病,他老人家可在屋内?”老妪叹了口气,说道:“人已年迈,这是避免不了的,这位是……”转头见到他身后的柳悦清,脸上显出一丝疑问。 柳悦清凝视着眼前这位老妇人,她虽然年事已高,脸上却甚少皱纹,鹅蛋脸,丹凤眼,隐隐可见年轻时是个相貌美丽的女子,他心中一动,耳中只听宁怜雪说道:“柳奶奶,这位就是我提起的柳悦清柳大哥,也就是……”柳悦清这时再不怀疑,不等宁怜雪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扑入老妪怀中,叫道:“奶奶,我是清儿,我……我终于见到您老了。” 老妪一时没回过神,脸上露出吃惊神色,脱口叫道:“清儿?重儿是你爹爹?”柳悦清频频点头说道:“正是,孩儿长大后,爹爹未提及两位老人家,孩儿不知奶奶人在哪里,所幸得宁兄弟告知,此时终能又见到奶奶一面,孩儿真是不孝。”说到这里,激动之余,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老妪又惊又喜,急忙扶起柳悦清,不住打量着他,笑道:“真是我的孙子,好好好,这么一表人才,我柳家之后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好好好。”她连连说好,眼眶也不禁湿润了,宁怜雪在旁见到柳大哥祖孙相会,也是暗暗高兴,转眼想到柳爷爷的病情,急忙转身推门而入。 柳悦清擦了擦眼角,叫道:“爷爷在屋内?我去拜见他老人家。”亦是快步冲入屋内,只见宁怜雪已是跪在一个老人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柳悦清扫过老人脸庞,顿时叫了声“爷爷”,扑到老人身旁,跪着说道:“许久没见到爷爷,真是想死清儿了。” 这老儿正是柳芳霆,与琅琊山中初见相比,脸上锋锐神色暗淡不少,这时目光温润,看着膝下两个少年,尽显慈祥之色,但见他呵呵笑道:“清儿今日怎么也来了?这可太出乎老头子的意料了。” 柳悦清在爷爷脸上打量一番,见他神色稍显萎顿之外,并无其他不妥之处,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听门口村民说您老身前欠安,可吓了清儿一跳,您老……可不打紧吧?”
柳芳霆笑道:“爷爷年纪大了,又不是天上神仙,岂有不生病之理,只不过是些小毛病,不碍事。”他扶起两个少年,抬头朝柳悦清身后笑道:“老婆子,你日夜不停唠叨要见清儿,这会儿可不就见到了。” 柳悦清转头一看,郁温柔挽着林湘华款款而入,门口不少村民更是探头朝屋内张望,各个目光都甚是好奇,林湘华走到柳芳霆身旁坐下,笑道:“都是你这个死老鬼,来到这里却差点死掉,这几个月折腾死老婆子了,若不是看在咱们几十年夫妻情分上,我才懒得管你。” 柳悦清叹道:“爷爷奶奶在此隐居倒也罢了,却该派人给孩儿捎个信,害得清儿此时才见到你们,真是……”摇着头无奈地连声叹气。 柳芳霆和林湘华对望一眼,柳芳霆大笑道:“你看这孩子,才一见面就数落咱们这两个老不死的,简直就是……”和林湘华同时叫道:“岂有此理。”林湘华笑道:“清儿别生气,老头子这数十年管住那沈通尧很是辛苦,我老婆子在这里隐居,却有许多事要老婆子做,也是抽不开身,更何况不清楚清儿踪迹,怎又如何告知捎信?”她突然想起一事,说道:“你爹爹还没消息?”柳悦清看了郁温柔一眼,苦笑道:“有消息,也可说是没消息。”当下把郁温柔所说之事复又述出,柳芳霆夫妇都是错愕不已,林湘华望着郁温柔讶道:“柔儿当时怎么不说?” 郁温柔脸上掠起一丝红云,有些惭愧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柳叔叔失踪,真是对不住二位老人家。”林湘华忧虑不已,说道:“重儿是我一手带大,当年年少武功已难逢敌手,应不会死于仇家手中,莫非遇上海难了?” 柳悦清等都是默然不语,若真是遇上狂风巨浪,船只倾覆,便是通天本领也无济于事,柳悦清曾也有此念,却是不敢深思,此时林湘华乍一说出,柳悦清忍不住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