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极惊还险寒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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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笑道:“赵兄好计,咱们就去寒山寺吧,吴兄意下如何?” 吴惊云甚为佩服柳悦清的头脑,听他赞同,自然也不作细想,当下喝道:“兄弟们,去往寒山寺。” 众人一路往枫桥方向急赶,至寒山寺不过短短数里,却遭遇到了“月落乌啼”三拨人马,但对方离得尚远,己方这五匹良马又脚力非凡,摆脱倒也非难事,不一会儿,寒山寺就已远远可见。 吴惊云挥挥手,叫了声“停”,众人急忙拉住马匹,吴惊云往后方眺望查看,未见“月落乌啼”追兵,于是从马上跳下,说道:“别惊扰了寺中和尚,咱们下马。” 众人依言下马,牵着马匹往寺院走去,南宫烈体魄过于沉重,仍让他趴在马背上,眼见他睡得安稳,鼾声不断,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进得寺院,不少香火客参拜佛堂,却是无人喧闹,耳中只闻和尚诵经,燃香袅袅,佛家**肃穆尽显无遗。吴惊云说道:“咱们别扰了佛门圣地,所幸此处住持我见过几面,且让我先进入叩拜。” 众人颔首称是,吴惊云转过身来,一个小沙弥已迎到寺门前,双手合十行礼说道:“诸位施主可是前来拜佛求缘的?” 吴惊云回礼说道:“小施主好,在下吴惊云,今日特来宝刹,是要见贵寺住持,不知他老人家可在寺院内?” 小沙弥露出意外之色,说道:“原来是吴施主,住持正在禅房内,小僧这就前去禀告。”目光向他身后诸人扫了一眼,转身向寺内走去。 过得稍时,只见一个中年和尚快步走了出来,奔至吴惊云身前,刚定下脚步,脱口说道:“这位兄台就是吴惊云吴兄?” 这个和尚面容清秀,颇有几分书卷气,想必年轻时也是位英俊少年,吴惊云盯着他,怔了一下才问道:“大师你是……”中年和尚说道:“贫僧妙善,是妙慎住持的师弟,妙慎师兄此时正闭关参悟佛经,还需数日才能出关,此时无法见客,还请吴兄多多见谅。” 吴惊云回应道:“大师客气了。”当下稍述前来寒山寺之因,随即指着南宫烈和吴氏说道:“这二位是‘七彩居’的掌柜兄妹,不幸被一众恶人陷害,此时昏迷不醒,在下一时想不出藏身善地,特来麻烦贵寺。” 妙善和尚双目圆睁,说道:“阿弥陀佛,竟然有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此不顾王法,佛祖都不会宽恕他们的,阿弥陀佛。”他朝吴惊云行礼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吴兄和各位还请入寺,但请别惊扰佛堂中参拜的诸位施主。” 吴惊云又道:“大师不禀报妙善主持,是否有所不妥?”妙善和尚微微一笑,说道:“师兄慈悲心肠尤胜贫僧,岂有不允之理。”吴惊云谢过后,转身说道:“赵兄弟诸位,你们把马匹安顿好,不能惊扰了寺内诸位大师。”诸人点头称是,吴惊云把南宫烈拖下马背,妙善和尚说道:“这位就是南宫施主?久仰大名,素来无缘得见,好强壮的身躯,且让贫僧助你一臂之力。” 他见吴惊云拖着南宫烈稍显吃力,便上前出手相助,柳悦清背负着关氏,跟随着妙善和尚从佛堂一侧的小道走入寺院后方,妙善引众人到了佛堂一侧的一间房舍,略显歉意地说道:“近日来寒山寺的香客甚多,此时已无多少空余厢房,诸位人多,不如在此稍做休息。”当下推开门,里面倒也宽敞,吴惊云和妙善把南宫烈推到墙角,房内有一张木床,柳悦清便把关氏放在床上,众人安顿完毕,妙善和尚喘着气擦了擦额头,才笑道:“诸位稍后,贫僧去沏壶茶。”说罢,便转身出了厢房。 吴惊云松了口气,说道:“我们身在寺内,应能躲过‘月落乌啼’的耳目。”柳悦清却是紧绷着脸,丝毫不显轻松之意,来回踱步说道:“吴兄切不可轻视这个帮派,我曾数次遭险,几经波折才能脱身,这个帮主手下厉害人物车载斗量,自己定然也非等闲之辈。”他走到南宫烈身旁,俯下身子凝视良久,才回头说道:“那个蒙面老者功夫诡异难测,只凭琴音就能判人生死,江湖上竟然还有这等人物,吴兄对此可有线索?”吴惊云摇头说道:“在下练‘长生心法’只求为大姊报仇,照看‘姑苏凤展’都已应接不暇,极少去过平江府以外的地方,除了凌烛明之外,对柳兄闯荡的江湖一无所知。” 柳悦清笑道:“或许叶cao叶前辈在场,便能和此老分庭抗礼。”吴惊云疑惑地问道:“叶cao?”柳悦清说道:“是武林名宿,人称‘叶门伯牙’,一手琴艺武学都已出神入化,不逊于那老儿。”吴惊云听他说到江湖人物,便微微一笑,并不接口往下说去。 他微微推开窗户,倚靠窗边问道:“柳兄如此看重‘月落乌啼’,你说他们会不会寻到这里?”柳悦清沉吟一下说道:“到时若是形势变化,便由我将他们引开,‘月落乌啼’旨不在你们,我若脱身离去,你们就有惊无险了。”他拍了下南宫烈的胸口,说道:“南宫烈和关姑娘若能及时醒转过来,咱们更不会如此受制于人了。” 吴惊云点点头,眼中掠过一丝讶色,问道:“柳兄当日说要来拜访家姊,我等候到半夜却仍不见柳兄现身,此时又去‘七彩居’,难道他们和……”柳悦清急忙打断他说道:“吴兄且慢误会,在下出了些事情,才致失约,正要请罪。”将自己受困于客船数日之事细细说来,吴惊云这才恍然,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柳兄如此聪明绝顶之人,竟也会中计,你对这个帮派大为忌惮,原来事出有因。”柳悦清耸耸肩膀,这事他事后数度想起,如今再度言及,他也是啼笑皆非。 正在此时,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妙善和尚托着一张圆盘走进屋来,其身后跟着数人,除了赵姓男子等五人之外,另有一男一女跨进了厢房,妙善才放下手中圆盘,男子早已跨步冲到柳悦清身前,握起他的手惊喜说道:“果然是柳大哥,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柳悦清也是笑道:“宁兄弟,郁姑娘,多日不见,怎么你们也来这里了?”
这对少年男女竟是宁怜雪和郁温柔,两人乍一出现,令柳悦清又惊又喜,拍着宁怜雪的肩膀,两人好生亲热的模样。 郁温柔笑靥如花,说道:“我和宁大哥刚好参拜完毕,正回身走出佛堂,还是宁大哥眼尖,看到似是柳大哥从堂前经过,后来碰上这位大师,我们询问他一下,果然是你,这位大师泡好茶,便领我们过来了。” 宁怜雪向屋内扫了一眼,赫然见到昏睡中的南宫烈和关氏,他不禁一怔,随即深深望了柳悦清一眼,问道:“柳大哥,那件事可是真的?”柳悦清没明白他话中含义,愕然说道:“宁兄弟所指的那件事是……”郁温柔突然咯咯娇笑不停,一双眼珠子在柳悦清脸上转个不停,但听她边笑边道:“当然是柳大哥的风流韵事咯。” 柳悦清沉吟一下,忽然领悟他们所言之事,轻叹一声,说道:“原来是潘思思那件事。”郁温柔“呀”地一声,惊叫道:“难道柳大哥真的……”柳悦清摇了摇头,未及分辨,妙善和尚打断说道:“各位不如坐下喝杯茶,再作详谈,敝寺素来清净,这里无人打扰,诸位大可放心。”说罢,他拉起吴惊云的手臂往外走,吴惊云正拿起一杯茶,手中茶杯差些翻掉,急忙又放回桌上,还未开口,只听妙善笑着说道:“吴兄随贫僧去见下妙慎师兄,毕竟……”他转过头,目光往屋内众人扫了一眼,显出一丝为难之色。 吴惊云微笑道:“大师顾虑令师兄会介意擅自私藏咱们这群人?那我随你去拜见妙慎大师,向他道明一切,若有风波,一切由吴某承担。”当下说道:“赵兄弟,你们就在待这里,不得随意走动。”随着妙善往屋外走去。 赵姓男子点头称是,五个人快步围拢到桌前,桌上八只杯子早已沏好茶水,赵姓男子呵呵一笑,说道:“咱们喉咙火得要冒烟了,柳爷,在您老面前失礼之处,可别怪罪小的。”柳悦清正沉吟不语,此时抬头笑道:“诸位大哥辛苦,兄弟尚未谢过救命之恩,才是失礼之极。”说罢朝五人长揖到地,五人齐声回礼说道:“不敢。”赵姓男子拿起一盏酒杯,痛饮见底,笑道:“柳爷也别谢咱们了,咱们听从吴爷吩咐,辛亏有那丫头通风报信,否则咱们还真赶不及。” 柳悦清不解问道:“小丫头?那是谁……”郁温柔窜到桌前,双手各拿起一盏茶杯,笑道:“柳大哥,咱们也不客气喝杯茶咯?”柳悦清笑道:“无妨无妨。”目光掠过桌面,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大喝一声:“不能喝。”手起掌落,扫过桌面,回头叫道:“郁姑娘,快扔掉。”赵姓男子身侧另外四人正要取杯,却被这一掌尽数扫落,郁温柔吓了一跳,双手一松,两杯清茶顿时落地,便见几道银光一闪,茶水溅湿地面,青石地面立刻变成黝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