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冬去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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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荟兰叹道:“女孩儿家谁不想把自己装扮的年轻美艳?世上有不少年过花甲的老太婆打扮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仿若豆蔻年岁的少女,那也不足为奇。”柳悦清插口笑道:“这是老妖精,我可不敢见到。”谢荟兰莞尔一笑,续道,“像我这样年龄比你小,相貌却已成老太婆的可就不多了,难怪你不信,只是我句句实言,否则,你去问我师父便知其中真假了。”柳悦清见她神色凄然,便知她容貌如此,其中定然大有文章,急忙说道:“那日你毒性发作,全身剧痛,好了后你问我是否变老,你的容貌变化……莫非因你体内剧毒所致?”谢荟兰轻轻点头说道:“我有这个毛病之后,每发作一次,面相就苍老一些,所以如今十七岁就变成这副相貌,再过几年,恐怕你就要叫我婆婆了。”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却掩不住满腹凄怆。 柳悦清脸色苍白,茫然问道:“体内含有剧毒,竟然会有这种奇症,实是难以置信。”谢荟兰说道:“我是毒物玩久了,身体不知不觉被这些剧毒侵入,等到察觉为时已晚,这就叫自作自受,也怨不得他人。” 柳悦清心中感慨,耿沧柔和谢荟兰两个美貌少女竟是各生奇症,耿沧柔的疾病实属绝症,虽不致命,却无药可医,反观谢荟兰的病状可要古怪许多,他念头一转,说道:“难怪你和岳潇颇为熟稔,可是以前请他为你医治?”谢荟兰嗯了一声,说道:“我体内蕴毒,师父对此毫无办法,我这些年痛得紧了,有时候实是忍受不住,后来听到‘鬼医圣手’天下闻名,便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去找他一试,只可惜岳潇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如此一来,我也就死心啦。”柳悦清脸色苍白,颤着声说道:“这般说来,你以后还会……”谢荟兰无奈说道:“一年要发作数次,梅花坳中岳老头不许我随你去桃红岭,正是怕我途中发作,反而添了你的手脚。” 柳悦清心中一个谜团顿时解开,突然想到一事,便说道:“这位岳前辈能教出岳潇这等武林奇才,本人应在武林中也是极有身份,meimei对他可知一二?”谢荟兰沉吟一下道:“我从未听他谈过自身琐事,又见他双腿残废,常年隐居坳中,足不出户,也无询问念头,不过倒是听说了一事,岳潇是他收留的孤儿,两人只是义父义子,并无血缘之亲。”柳悦清精神一振,脱口说道:“龙瑶嫣所学诸多武功,除逍遥步之外,其余该是这位岳前辈所授,若真如此,倒是有些头绪了。”他洋洋洒洒说了好些话,谢荟兰凝神细听,脸色时而沉重,时而错愕,最后更是难抑震惊,猛然转头盯着柳悦清,说道:“这岳老儿是天岛中人?” 柳悦清说道:“虽是猜测,恐不差矣,龙瑶嫣一掌打在华雨寒胸口,却给张朝云看出了来历。”谢荟兰捂着嘴巴,忧道:“如此说来,岳老二莫非就是云破?或是伊心素?”柳悦清摇头道:“或许也是郁岛主座下残存之人,只可惜当时我毫不察觉,只能来日再想法子查出此老身份了。”谢荟兰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不如这就回梅花坳去,当面问个水落石出。”柳悦清笑道:“此老隐姓埋名数十年,若想不告诉你,随便胡造一个名字便成,如今有更简单的手段,不必远去洞庭。” 谢荟兰明眸一亮,拍手说道:“问你爷爷柳老前辈,他是当局者,十有八九知道岳老儿的身份。”柳悦清笑眯眯地点头,示意正是此法,口中说道:“原先我正愁不知爷爷行踪,如今见到了宁兄弟,已是从他口中打听到了爷爷下落。”谢荟兰脸上现出异彩,说道:“柳老前辈传奇人物,小妹久仰其名,却从未亲眼拜见,我能不能随你一起去见他老人家。”柳悦清笑道:“从今以后,我的爷爷便是你的爷爷,为何不能去见?他老人家的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谢荟兰羞涩一笑,起身缓缓踱了几步,转身凝视着柳悦清,脸色端庄,肃声说道:“小妹这个病无药可治,不仅如此,近年来疼痛愈发猛烈,或许哪一次发作时,会因忍受不住而丧命,我这样一个女子,你也愿意娶我为妻?” 柳悦清咬着牙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亦是脸色肃然,缓缓说道:“柳悦清对谢荟兰此情不渝,苍天可证,愿我俩此生能结为夫妇,患难与共,永世不负。”他这段话说得庄重深情,谢荟兰听到一半,已是泪流满面,待他言罢,更是顾不得其衣衫上污垢血迹,猛地扑到他怀中,喜极而泣。 柳悦清让她哭了会,才拍拍她香肩,说道:“好啦,别哭了,我身上脏得很,都把你这身干净衣服糟蹋了。”谢荟兰螓首在他怀中摇了几下,撒娇似地说道:“我今天好生快活,你不许放开我,等会再去买套衣衫给我就成了。”柳悦清笑道:“天色已暗,咱们要趁夜离开这里,免得月落乌啼找到咱们踪迹。”谢荟兰吃惊说道:“你伤势这么重,为何要匆匆赶路?”柳悦清摇头说道:“休息了这几个时辰,我气力恢复了不少,好姊姊,你让我沐浴换身衣服如何?” 谢荟兰一把推开他,嗔道:“还唤我姊姊?那你一辈子叫我姊姊咯?”柳悦清笑道:“叫惯口了,该是……兰……妹……妹。”朝她眨了眨眼,谢荟兰又是一声失笑,喝道:“饶舌,我出去拿些吃的来,不妨碍您老人家弟弟沐浴。”红着脸跑出了屋子。 到得晚间,二人唤掌柜来到屋内,掌柜看到满屋血迹,差些晕厥过去,柳悦清塞了些铜钱在掌柜手里,也不多说,便和谢荟兰匆匆离开,谢荟兰此时已购得两匹坐骑,但柳悦清刚骑上马,才一奔走,就觉得胸腹间剧痛难忍,几乎摔下马背,他知内伤太重,难作远行,无奈之间,只得又回到客栈静养,过了七八日,柳悦清体内伤势才好转不少,两人这才趁着夜色动身。 出了信阳,柳悦清回头望着信阳城,笑道:“所幸月落乌啼这些日子并未发现我们,在城门口也没设下埋伏,得以让我们安然逃脱。”谢荟兰笑道:“你不是春申君,江舞鹤也非李园,这信阳更不是那棘门,怎会有埋伏,你这又多虑了。”柳悦清哈哈一笑,说道:“把我比作春申君,实是过奖,若江舞鹤是李园那贼,月落乌啼那位帮主岂不成了楚考烈王了。”谢荟兰说道:“此人若是楚考烈王倒也罢了,如今看来,此人心机手段都胜过楚考烈王甚多,咱们都无法得知他下一步动静。”柳悦清颔首说道:“距明年三月半年有余,时间还算宽裕,这些日子里我就和月落乌啼斗一斗,定要揪出这位神秘帮主,看看是何方神圣。”他紧握一下拳头,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谢荟兰牵马奔到他身侧,说道:“你内伤未好,不宜急赶,咱们慢慢前行便是。”柳悦清喘了口气,笑道:“月落乌啼分舵正在信阳,我怕在此时间久了,多生事端,如今既然打算不作久留,还是快些赶路省心,我这一路边走边疗伤,到了秦家庄也该能痊愈了。” 谢荟兰愣了一下,不解问道:“你要去秦家庄?这一路北上,我还以为你是去见凌烛明,难道这……莫非是……”柳悦清说道:“这一路前去秦家庄,当会路过淮阳,只是凌烛明怕已不在淮阳凌府了。江舞鹤曾提起,沈诗恒去了秦家庄,恰巧秦初月和李老曲姑娘都来了淮阳凌府,如此的话秦家庄内反而极度空虚,如何挡得住西禅宗众人?秦初月却是对此胸有成竹,如有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才能,不知他安排了什么妙计,我很想见识一下。” 谢荟兰失笑道:“你这人好奇心过甚,秦初月此人脾性有些怪异,别看他在凌府和你意气相投,说不定什么时候性子突变,就变成歪门邪道了。” 柳悦清笑道:“秦庄主脾气往日虽有耳闻,但这次会面,却也没有传言说的那般怪异,况且秦家庄似乎和魔姬渊源颇深,我听秦初月叫龙姑娘为嫣儿,两人关系绝不一般,魔姬一事牵扯到风云十八少血海深仇,我也想趁机打探一下,二十年前留下的谜团,如今也该水落石出了。”谢荟兰拍了下自己额头,叫道:“老天爷,清月山庄凶案,月落乌啼一事,如今连魔姬之事你都要插手,不知还有什么事情突然发生,你又会兴致盎然揽过,我的好哥哥,这样一算,给你延寿到二百岁恐怕都不够呀。” 柳悦清说道:“淮阳凌府和姑苏凤展之间的仇怨,我也曾答应过凌烛明替他查明,此时虽无明显迹象,不过我隐隐觉得,才不过半年时间,这些事情接二连三出现,其中必然有所牵连,如今魔姬一案线索最多,我便想从此中着手,望能探出些许门道。” 谢荟兰沉默半晌,突然说道:“那你不去找柔姊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