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无计处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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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哼了一声,说道:“谢荟兰被柳悦清救去,此事如何还能瞒得住?”江舞鹤笑道:“柳悦清中的‘含羞乱神香’乃奇yin之物,他若想不死,定会和谢荟兰行那苟且之事,谢荟兰中剑在先,受鞭刑于后,早已只剩半条命,再经此激烈房事,定然性命不保,如此一来,jian杀拈花门下的罪名便会落到柳悦清的头上,和月落乌啼毫无干系了。”美妇眼珠子一转,笑道:“原来如此,引柳悦清来此竟还有这等内情,妾身却丝毫没看出来,谢荟兰若是一死,柳悦清百口也难辩解,难怪你们要如此大费周章,柳悦清虽然精明,却还不是你们的对手。”江舞鹤说道:“夫人心中只有风月之事,敝人也不敢让夫人cao心,柳悦清即将身败名裂,夫人首当一功。”美妇突然说道:“既然如此,妾身能否讨个赏?我也中了‘含羞乱神香’,还请江弟弟救我。” 她媚眼如丝,便欲纵身扑去,江舞鹤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夫人勿开玩笑,‘含羞乱神香’对女子无用,夫人却来捉弄敝人,给老爷子知道了,他要大为动气。”美妇定住娇躯,突然娇笑道:“看来你可比那柳悦清还要古板,也罢,改天终叫我抓到姓柳的少年,再好好享乐一番。”一阵轻风飘过,淡香杳杳,已是人影皆无。 静波府内,美妇和江舞鹤谈笑风生,而在静波府外,柳悦清背负着谢荟兰,正往城外一路狂奔而去。 此时虽是晚间,但街上行人依旧众多,柳悦清却无法顾及这些寻常百姓,人如惊鸿划空,在街上撒腿飞奔,只听无数惊呼声此起彼落。柳悦清咬着牙,掠过十数个巷口,转过七八个弯,好不容易奔出了信阳城,已是汗流如注,气喘如牛,尽显疲态。 谢荟兰伏在柳悦清的背上,闻着他身上一股浓烈男子气息,右侧脸颊贴着柳悦清背部,轻声说道:“你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天色这么黑,我可是在做梦?你身体复原了?你慢慢走好不?可不要这么快呀。”她喃喃说着话,嘴角露出浅浅微笑,神色安详恬静,极为享受这一刻。 过得稍许,谢荟兰感到有些异状,缓缓睁开双眼,这才惊觉柳悦清仍然健步如飞,并无停步之意,她脸色一变,急忙叫道:“清弟弟,快停步,这里是哪儿?咱们离开信阳好远了吧?哎呀,你怎么满头是汗,快把我放下。”她连连叫喊,柳悦清却是置若罔闻,也不作声,只是埋头疾奔。谢荟兰见状更是惊讶,伸手捏了柳悦清一下,她全身遭受鞭伤。这一动牵扯伤势,俏脸现出痛苦神色,手指在柳悦清颈部一捏,顿时惊叫道:“你……你怎么身上好热?不对……” 她满脸惊慌,正匆匆询问,只听柳悦清喘着粗气说道:“柔姊……你……你别说话,我……我带你再……再多走一会……月落……月落乌啼……便就……追不到你……了。”他开口艰难,宛若重伤之人,谢荟兰不明究竟,更是芳心大乱,捶打着柳悦清说道:“你快放我下来,我……我痛死了。” 她这一叫唤,柳悦清急忙顿步停住,咬着牙将谢荟兰轻轻放下,也不回头看她,颤声说道:“兰姊,你……你快走,我……我不能见你。”拔腿往外跑去,谢荟兰疾呼一声,正要呼叫,柳悦清砰地一声,重重摔了个跟斗,坐起身来,双拳紧握,连连敲打自己的脑袋,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谢荟兰竭力起身,全身肌肤火辣般剧痛,直钻心坎,她娇躯一晃,几乎站立不住,急忙深深吸气,强忍疼痛,挣扎着朝柳悦清走去。柳悦清承受毒物之苦,强忍心神不乱,手脚酸软之下,无法提气逃离,听到谢荟兰脚步声渐近,心中更是大骇,大声喝道:“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他说话充斥着哀求,谢荟兰不明所以,便停下脚步,望着他颤抖不停的身躯,问道:“清弟,你可是中毒了?”她察觉到柳悦清异状极似中毒,心头反而一松,若真如此,还真难不倒自己。 柳悦清双手狠狠抓着地上泥土,喘息着说道:“是‘含羞乱神香’,你快走,我不能害了你。” 谢荟兰闻言,顿时花容惨变,喃喃说道:“原来是‘含羞乱神香’,月落乌啼,你们好狠毒的手段。”她款款凝视着他虎躯背影,脑中浮现出他俊朗的面容、温柔的眼神,芳心猛地一颤,叹道:“如今也只有我能救你了。”缓缓走近柳悦清,柳悦清骇然叫道:“不要,不要过来。”情急之下,他提气长身而起,却是站立不稳,复又一个筋斗狠狠摔倒。 谢荟兰走近他身前,微微俯身,人已倒在柳悦清的怀里,柳悦清发颤的双手握住她两只玉臂,颤声道:“你……你这又是何苦?”谢荟兰看着他,只见他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露,两颊却是通红,嘴唇上鲜血遍布,更是触目惊心。谢荟兰心中怜意大增,幽幽说道:“‘含羞乱神香’无药可解,你若就此死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她缓缓擦去柳悦清唇上血迹,秀目中柔情无限,猛地抱住他,樱唇吻上了柳悦清的嘴唇。 保险起见,此处略去131字。 荒郊野地,不见人迹,此时只闻喘息声,一阵狂风暴雨后,一切归复平静,仿若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璀星闪动,于夜空中发出夺目光亮,柳悦清却是脸如死灰,目光呆滞,瘫坐在地上,谢荟兰重伤未愈,又经此事,此时已晕厥过去,柳悦清却因此解了体内yin毒,全身已无异状,想到方才自己兽行,顿时心痛欲死,愣愣发着呆,突然间流下了两行泪水。 夜风呼啸而过,柳悦清听在耳内,竟十分刺耳,他突然啪啪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连连叫道:“柳悦清,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害了兰姊,你该有何脸面再见她,你又有何脸面再去见柔姊。”一边怒吼一边狠狠抽打,十数下后,顿时觉得眼冒金星,砰地一声,脑袋一垂,撞到了谢荟兰身上,这才惊觉谢荟兰仍然全身**,急忙取过她的衣衫,满脸通红之下,手忙脚乱盖在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遮住谢荟兰身躯,柳悦清低头看去,谢荟兰双目紧闭,颈部数道鞭痕触目惊心,幸好俏脸未遭摧残,柳悦清脑中浮现出她的娇躯,全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不知月落乌啼为何对她下此毒手,柳悦清心头怒火抑制不住,心头狠狠发誓:“月落乌啼这帮恶贼,下次遇见,我柳悦清绝不再手下留情,兰姊的公道定要加倍讨回。” 他深深吸了口气,镇住心头怒火,伸手擦去谢荟兰脸上污垢,突然间脸色大变,察觉到谢荟兰并非酣睡,而是重伤之下,气若游丝,随时都会气绝身亡。他急忙扶起谢荟兰,遮掩躯体的衣衫顿时掉落,柳悦清哎哟一声,定住心神,帮她穿戴妥当后,抬起她双手,掌心相对,一股内力传入她的体内,谢荟兰顿时轻哼一声,秀眉微蹙,有了些微反应。 柳悦清心中叫道:“不能死,兰姊你不能死,我定要把你救活。”内力源源不断传送过去,一炷香后,只听谢荟兰轻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正吐在柳悦清身上,柳悦清察觉到她气息微微转粗,心头一喜,传送的内力稍顿,谢荟兰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柳悦清一探她脉搏,依然若断若续,急忙把掌心贴住谢荟兰后背,谢荟兰缓缓睁开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嘴角挂起一丝欣慰笑容,弱声说道:“你好啦,那我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