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突兀
伊万·尼古拉维奇·列昂尼德死亡的消息显然已经逐渐扩散开来,被震惊到的自然不止申屠秋雨一人。¥℉,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伊万之死,虽然表面上死于其表哥鲍里斯的暗算,但是这件事的本质上绝对与卫修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卫修:“……” 因为伊万死亡的时间太巧合了,巧合的这边卫修刚刚离开,那边他就死掉了,而且还是被鲍里斯这个平庸之辈杀死,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很多人怀疑鲍里斯敢鼓起勇气干掉伊万,八成就是卫修这个能源寡头在背后撑腰怂恿所致。 在伊万之死这个震惊人眼球消息的遮掩下,伊万最忠诚最具有威慑力的手下白熊的陨落就显得平静了很多,甚至没多少人关注。 然而能够将目光投注到白熊身上的人,无一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门阀望族!!! 这些人才真正意义上触摸到这件事的真相:应该是白熊的死亡,给了鲍里斯勇气,然后才会有伊万之死!而不是外界猜测的,卫修震怒于伊万对其产业的觊觎,怂恿暗中唆使鲍里斯暗杀伊万·尼古拉维奇·列昂尼德! 然而关于这件事,无论是无限接近真相的前者,还是后者的臆想猜测,都证明了一件事——卫修的不好惹。 这个年轻人能够短短几年时间迈入全球顶尖富豪之列不是没有道理的。 住在医院中的卫修,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间又背了一个黑锅。不过卫修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 卫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是他身体素质有多好,而是在时薪六位数卢布的私人营养师的调理下,想恢复的慢一些那都是砸人家的招牌。 还没等到身体的痊愈,卫修就迫不及待离开了医院,住进了莫斯科近郊的一栋历史颇为悠久的别墅内。 卫修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虽然他的病房内几乎闻不到,但是总会有白大褂在他面前晃哒,于是这些白大褂身上消毒水的气味就如同跗骨之蛆迎面扑来。 那种感觉很糟糕,因为对于医院卫修有过太多糟糕的记忆。 虽然说现在居住的房子乃是手下给安置的,肯定无法百分百契合他的心意,但是终究是私人领地,多少有种家的感觉,比呆在病房里好多了。 这次卫修专程飞来莫斯科,与其说是为了生意,倒不如说是过来看一看安安。 为了这趟俄罗斯之行,卫修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在做准备,还记得在食堂投毒案之前,也就是梁舒淇去他们学校表演的那天晚上,卫修第一次在学校图书馆看到俄语基础语法讲解,也就在那个时候,卫修就开始默默准备中。 然而讽刺的是,他的所有准备,最终换来的不是一场“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来接她……”而是一场犹如狗屎一般的杀人之行,杀得整个人良知泯灭,浑浑噩噩。 躺在小院避风处,晒着太阳的卫修,在慢慢的回想着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感觉生活真是犹如狗屎一般糟糕。 心中憋着一肚子惆怅的卫修,想了想给安琪儿拨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并不是安琪儿,而是安琪儿的贴身管家,随后没过多长时间,电话转到安琪儿的手上。 “怎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呀?”安琪儿拿着手机,一只手背在身后,低着脑袋漫步在厚厚的草皮上。 “刚刚出院,有些……”卫修顿了顿,索性懒得找理由了,直接道:“就是想你了,所以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边的安琪儿,苍白的面孔悄然浮现出一朵红晕!天见可怜,花骨朵儿年纪就深陷绝症的她,即便是在各种各样的作品上看过花式甜言蜜语,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卫修突兀的炽热,令她有种心慌得小心脏突突直跳的感觉。 “我声音……有什么好听的,你不会是烧坏了脑子了吧?”安琪儿佯装没事人。 “嗯,是烧坏了脑子。”卫修应了一声,语气有些低沉,心中想的却是这座城市里旧爱未断,这边就已经爱上了她人。 “怎么了?”安琪儿敏锐的感觉卫修语气的低沉。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你说啊!”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非常可怕。 卫修想了想道:“我身体很少生病,这次这场大病,说起来挺令人心有余悸的,然后就想到你了……我有些心疼。” 话说到这,电话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然后这样的沉默没多长时间,电话忽然被掐断了,是安琪儿那边挂断了电话。 卫修看着忙音的手机,心中一慌,他不会是说得太过火了吧?想想也是,无论是他这带着暗示性的告白,还是提起安琪儿的绝症,对于安琪儿这个女孩子来说,前者后者都是一个突兀的冲击啊! 卫修愣了好一会,赶紧再次回拨电话,然而这次怎么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拨了多少遍好容易打通了之后,却是安琪儿的贴身管家接的电话。 她告诉卫修,安琪儿身体不太舒服,休息去了,请卫修不要再打扰了她了。 卫修恼火的挂了电话,抓了抓头皮,觉得自己是不是吃饱撑的怎么想起来用这种语言撩拨安琪儿?要知道安琪儿生活的可是一种怎样的绝望,这样的绝望哪里承受得起虚无缥缈的爱情? 在卫修长吁短叹之际,白堡草皮上的少女忽然抱着肩膀蹲下来,在漆黑长发的遮掩下,那双笑起来便能温暖了整个世界的紫色双眸,此时却泛起了水光,显得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她早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这恍若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更是令她的心境变得平缓下来,就像华夏自幼生活在古墓之中的小龙女一般。 然而此时的她还是没控制住情绪,失控的甚至挂断了卫修的电话。 谁的青春不彷徨?谁的青春不渴望爱情? 然而她却连青春都没有!她不是绝望于自己的疾病,实际上对于这绝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只是伤心,他为什么如此自私的闯入她的生活,让她发现世界的美好? …… 十一月中旬,卫修接到一张请帖,一场晚宴的请帖。东道主是瓦西里·叶甫盖尼·耶维奇,爱新觉罗·启安法律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