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姻缘3
第三十九章姻缘3 “小无，快点起床了。【】今天天冷，要穿上厚衣服才能出门。” 一大早伴随着外面鸡叫声，苦无就被古有情从床上挖起来，迷迷糊糊间苦无半睁着眼睛应了一声趴在古有情身上又直接睡过去了。 见小家伙这可爱的模样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苦无白嫩嫩的小脸古有情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看了看天色要不早了，手中给孙子穿衣服的速度越发的快起来，他还要送孩子去学校呢。 再把苦无从床上抱赶来套上前几天买的新衣服，满意的打量着可爱的小家伙古有情转而给苦无擦脸。 被脸上温热的触感惊到苦无终于醒了。他迷糊地睁开眼看到这些天早已熟悉的面孔，软糯地叫了声，“爷爷。” “哎”古有情应得很大声，他最喜欢怀中的小孩叫他了，每每听到那软软的声音叫出那两个字，古有情心就暧暧地，感觉像是大冬天待到被窝里一样，这便是有家人的感觉吧，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早上好，爷爷”终于清醒过来的苦无大大的问候着老人，脸上带着灿烂地笑。 “早上好，小无。今天是星期一，爷爷送你去上学，要好好听老师的话。”拧干毛巾古有情一边给苦无擦脸一边嘱咐道。 “会的会的，小无很聪明的，下次一定给爷爷带回张奖状回来，爷爷你要奖励小无哦~”被毛巾捂住，苦无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的清亮，但老人听了却是非常开心。 “好好好，乖孩子。得了奖状爷爷带你去山上玩儿，带你捉兔子。”点点苦无的小鼻子，老人放出豪言。 苦无黑亮的双眸瞬间绽放万丈光芒，山上啊他一直想上去看看来着，无奈老人管得严，绝对不允许他进山。兴奋得不能自己的苦无忙拉着老人带着水滴的大手，急切的问道：“爷爷不准反悔，一定要带小无上山。还有还有，山上有老虎吗？爷爷有看到过老虎吗？” 在原世界，小时候的苦无一直想上小霞山去看老虎，因为师兄们说小霞山上有老虎，无奈苦无师傅坚决不让苦无上山，说里面有很多毒蛇和猛兽，就连历经最最丰富的小霞镇上的老猎人都不敢一个人上山。况且师傅也不同意其他师兄陪着苦无一起上山，无论苦无怎么磨都不松口，直到苦无长大了才允许上山，只是苦无在走到山脚就被拦住了不再允许他上前一步了，这时苦无才知道所谓的上山到底是什么，在山脚玩儿可不是上山啊，老虎之类的猛兽也不会下山陪他玩儿好吗 但是师傅的话就是圣旨，苦无也只能听着。后来有经济来源了，他就去了动物园看看那些动物解了自己小时候的小愿望，可看过后苦无发现他一点也不喜欢看那么原本应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动物们被关在小小的笼子里，即使那些笼子往往造得很华丽，也比不过自然界的美，去过一次动物园后苦无就再也没去过了。 “不行，老虎可是很危险的。那里有野兔子，有很多可爱的会唱歌的小鸟，还有很多野果子呢。到时候爷爷给你摘好多好吃的，小无可不能乱走要听话哦。”村子后面是很大的一条山脉，里面有很多野生动物，老虎自然是有的，只是在山脉深处轻易不出在外围从来不到有人的地方而已。没想到自家小孙子会这么喜欢那猛兽的古有情，马上转移着怀中孩子的注意力，免得到时真的闹着要去见老虎就不知怎好了，哄孩子他还不在行呢。 而苦无自然不是真正的小孩的，知道老人会为难也顺着老人的意思，故作惊奇的问小兔子在外面是怎么生活的，冷不冷啊这些小孩子才会问的天真问题。 而老人竟然一一回答着，回不上来的就自己编还编的一套一套的，苦无听得心里好笑不已，同时对老人更加爱护尊敬了。 现在才早上五点，村子里没有学校，要上小学只能去镇上，村子又离镇子远。孩子要上学就要早起吃过早饭零零碎碎地要用掉半个小时时间，路上还要一个多小时，学校八点上课，而中饭还要孩子自己从家里带去，到了学校学校有专人会热起来，中午下课就直接在学校吃了。 一老一小吃过早饭，外面天还是黑的，十月份的天早得晚，老人打着老旧得生锈的铁皮手电筒一手牵着苦无背上背着前两天新买的哪吒蓝色小书包，在黑黑的村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周围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鸡叫声还有早起的鸟叫声，都让苦无无比清晰地明白他是在远离城市的农村里。 天色渐渐变亮，但视线还是看不到太远，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村子很是幽静，有几家灯火已经点亮，渐渐地人声多了起来，给村子添了些许生气，放眼看去侧耳倾听整个村子都像刚睡醒了一般，渐渐的热闹了起来。脚下是老人打着手电的光源，橘色地光芒呈一条直线在前面引路，古有情的大手牵着苦无的小手跟在光线后面走着，长长的一大一小的影子托在身后。 还是村口地那颗老树下集合，拖拉机已经停在那里了，车上坐了几个小孩和家长，他们都在小声地聊着家长里短。 “古叔，你蛮早的哩”有个大婶眼尖，老远就看到古有情和苦无向这边走来，她嗓门也大，一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了古有情和苦无爷孙俩。 “不早咯，你们都到了，我才来哩。”古有情乐呵呵的，他是个爱笑的人。 走近了苦无才知道开口说话的是村里的外来媳妇，嫁给村中的猎户家，是个脾气直的，说话快人快语心却不坏，大家都叫他林婶。 “各位婶婶早，叔早。”苦无给在场地人打招呼。 “哎，早早。”大家都回道，相对于自各村中的黑熊孩子对这个长得水灵灵的孩子村里人都更喜欢。 苦无很矮，拖拉机他自己是上不去的，古有情一把抱住他让他上去，在车上的几个大婶忙拉着他上来。 上来拖拉机后座苦无就发现那些熊孩子们竟然还在呼呼大睡，他们刚刚说话也没把他们吵醒。这些孩子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是安静的，平日里村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有他们光顾的足迹，闹得鸡飞狗跳的。 “古叔的孙子真是个乖的，长得还真俊。我家大娃子可就糙多了，平时又淘气，总不让人省心。”另一个大婶见苦无上了车子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古有情也上来后就紧挨着他爷爷水灵的大眼睛转啊转的小脸蛋上还有着红晕，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古有情笑道：“小李家的你说笑了，孩子总是淘气些好的，我家小无就是太安静了。平日里让他去玩儿也不去，也是让人当心呢。” “可不嘛，孩子就该玩儿。”林婶马上叫道：“小无啊，林婶和你说啊，在学校里要是有人欺负你了可一定要的我家大头，他个头大儿，能保护你。” “......谢谢林婶。”苦无无语，他虽然知道这个身体很瘦小，但林婶你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妈哩，我不是说要到学校才叫我吗？这都不没到呢，你怎么就叫我小名了。”紧挨着林婶睡觉的十二岁的大头林婶的儿子，长得高大看上去就是个十五六岁的人了，在镇上读五年级，苦无则是读一年级。 “你吼什么吼，我没在叫你你睡你的。”林婶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果然是个不省心的，“你古爷爷家的小无在镇上你可得照顾着点啊，可别给我惹事你个小子。” 大头摸摸头，也不睡了，他惺松着小眼睛看了眼周围最后落在古有情和苦无身上，“古爷爷好哩，小无也好早啊。” 古有情笑笑，“不早咯，马上就开车哩。在学校大头可得照顾着小无一点啊，小无对镇上可没你熟悉。” “一定，一定。”大头豪气的拍拍胸脯，一脸认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无的，放心吧古爷爷，有我在没人欺负他哩” 说完还笑嘻嘻的看向苦无，他很喜欢新来村子的小娃娃，苦无长得好看，村里的小孩都喜欢他。就连玩过家家时，村中的小女孩为了能争做苦无的新娘差点打起来哩。 “好好好，这样爷爷就放心了，爷爷知道大头最厉害了。”古有情大笑，孩子总是很好玩儿。 大头听了笑得露出了一口缺了门牙的大白牙，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差点没闪瞎苦无的眼。 大婶们又开始聊着家长里短，古有情有时也会笑着应一句，苦无在一旁默默地坐着不发话，他现在是小孩儿，大人说话没他插嘴的份。 车子颠簸在路上，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今天没有太阳天气很冷，孩子们也纷纷从睡眠中醒来，刚醒来的孩子们一个个都不精神地趴在自家家长身上取着暧。 苦无被古有情抱在身上一点都不觉得冷，上次上镇上时他睡着了，这次他把路上的风景都收时眼底，觉得农村的空气真的很好，村里的人也很不错。 他希望在完成所有任务之后能与楚云霄一起生活在小霞镇上，那里离城市很远，是个宁静的养老的好地方。当他和楚云霄老了就坐在家中门前，看古老的青石板街道上人来人往，看雨水冲刷过的小霞镇，平日里也可以上寺里去打理寺庙，有时闲得不无聊了还可以满着师兄们去山上玩，想想就很有趣。 苦无一边想着嘴角不禁勾出了丝幸福的笑来，古有情低头见了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也是很开心。 在七点多之前拖拉机终于来到镇上了，直接停在了镇上的唯一一所学校校门前，校门是用铁门锁住的，一个老人一见有孩子来了马上开了门放他们进来。 这个小学不大，小小的cao场一栋教学楼只有四层，有六个教室，每个年级一个教室，每个教室坐了五六十人，四周村子的孩子都在这儿读的书，听说有更远的村子，那些小孩子三四点就要起床，不然就赶不来上学。 苦无被抱下了拖拉机，站在古有情身边等着古有情每天例行必说的话。 “今天爷爷会早点来接你，你可不能早走。看到陌生人的东西千万不要接，村支书家的电话记到了吧，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爷爷会马上赶来。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不要起争执，要是他们不对就打老师明白了吗？”古有情一边唠唠叨叨着，一边牵着苦无走到学校里面，“今天爷爷给你做的中饭你一定要吃完，吃不完就带回去可不能浪费，里面有你最喜欢吃的野菜，rou一定要吃不能挑食不然长不高......” “嗯我知道了，爷爷你先回去吧，大婶们都要走了。”眼看着老人还要再说下去苦无整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要苦了，每次老人送他来上学都要说一遍，他都能背下来了。但苦无听得却是心里暧暧的，要不是看大家都上拖拉机了苦无也不想打断老人关心的话语。 “那行，爷爷看你进去就离开，快去吧。”古有情揉了揉孙子的小脑袋，笑着道 苦无接过老人递过来的不锈钢饭盒，仰起小脸清脆着道：“嗯，爷爷路上小心哦。” 老人点点头，缓缓地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了向苦无摆了摆手意示他快进教学楼去。 苦无笑着大大地点头还挥了挥小胳膊，目送着老人上了拖拉机离开才转身向身后等着的大头走去。 “大头哥，你怎么还在这里？”苦无疑惑。 “要答应古爷爷要照顾你的，当然要和你一起咯。”大头骄傲地抬起虎头虎脑的脑袋，笑嘻嘻地道。 “......好吧，谢谢大头哥了，我们去教室吧。”其实苦无真的不需要这样的照顾，但也不想辜负大家的好意，苦无向教室走去，无意中看到林婶在和一个中年大肚子秃头的男人说话，问身边的大头道：“大头哥，林婶怎么还没回去啊？那和她说话的又是谁？” 大头顺着苦无指的方向看去见他母亲如果在那里与一个男人说话，“我妈有事要晚点回去，那个人是校长哩可厉害了。别管了小无，我们快去教室吧，要迟到了。” “哦。”苦无应该了一声，被大头拉着走的苦无无意中看到那个大肚子男有看了他一眼，觉得那一眼很奇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苦无就觉得那个校长不好相与。 上课铃声的响起打断的苦无的深思，他与大头快步的向教室跑去，快要迟到了会被打手板的。 “哎呀，林大姐，那个和你家孩子一起的也是你们村的啊？长得真水灵啊。”杨校长笑着问林婶。 林婶回头看去，见苦无和她家孩子正跑向教室，回道：“是啊，他是新来我们村的呢。古叔知道吧，这孩子就是古叔收养的孩子，长得可好了，全村人都没他长得好看。” “哦，这样啊。哈哈，是啊，远远的看到确实是个漂亮的孩子呢，完全不是村里能养出来的呢。”杨校长一副原来是这样的恍然表情。 “对对对，这孩子才来这没多久呢。校长你事忙很少来学校不知道呢，这孩子可聪明了，听古叔说啊他这个小孙子......” 杨校长笑得和蔼可亲，听着林婶对那孩子的一通夸奖，笑眯眯的小眼睛中闪过一道暗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眼看着要变天的样子，林婶只好停下与杨校长的唠叨，与杨校长道别后，林婶骂骂咧咧地骂着这该死的天气脚步匆匆的向着目的地走去，希望能在变天之前把要买的东西给买了。 老城说变就变的天气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此时天气越发的阴沉，抬眼看去乌云翻滚，暴风雨似要来临。 杨校长在原地目送林婶扭着臃肿的身躯离开抬头看了看这多变的天气，转身笑眯眯地走向教室楼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