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卷 第四章
林洛然见状，马上侧身跳开，就在林洛然双脚落地的时候，巨蛇的尾巴已经打到。 林洛然知道无从借力，索性展开翅膀，举起火剑，向着巨蛇的颈部直飞去。 “林洛然小心后面！”陈凡大声叫道。 林洛然怔了一下，转头后看，现又有另外一条蛇从黑暗中出现，它张开大口向着自己狂咬过来。 “啧！”林洛然不能继续攻击了，只能向左横飞来躲避后方巨蛇的大口，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条巨蛇从林洛然左边出现，一样张开大口对林洛然动进攻。 “可恶！”林洛然再次向上飞起以作闪避，就在上方的暗黑中又探出了一条蛇头咬向林洛然，与此同时，刚刚出现的三条蛇也从不同的方向攻击过来。 林洛然见避无可避，索性攻击，她平举火剑，在半空中旋转了起来，一边旋转一边从全身上下放出大量烈焰，大喊一声：“烈焰风暴！” 林洛然的转越来越快，放出的火焰越来越多，所有的火焰都随着林洛然的身体高旋转起来，一条火焰形成的龙卷风骤然形成。火红的龙卷席卷着从上下左右攻击过来的巨蛇。 漆黑的巨蛇根本没有触碰林洛然的机会，在离烈焰龙卷十几厘米的地方就已经涣散开来。 陈凡心想：是热力让它们涣散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刚刚的影子猛兽被火剑斩中才涣散呢？为什么它们知道林洛然身上包裹着火焰，还要攻击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凡又看了看索拉的动作，只见他的右手不再挥舞了，轻轻垂下，他紧皱眉头，盯着林洛然放出的那火焰龙卷，沉默不语。 林洛然慢慢地停下来了，火焰龙卷也渐渐消失。 “果然不错，武者战士。”索拉又口道：“你让我大开眼界呢！” 林洛然“哼！”了一声，靴底放出猛烈的火焰。双手举起火剑，向着索拉俯冲而下。 马力见状，大声叫道：“索拉大人小心一点，这招来势很强的！” 索拉并没有回应马力的说话。只是向着飞来的林洛然伸出右手，做出一个“停止”的姿势，随后，陈凡看到围绕在他右手上的黑气渐渐把整只手的手臂包了起来。 转瞬间，黑气散去。一只布满了黑色鳞片的右手呈现出来，在手背上那黑玉的光越变强烈，那种手根本不应该属于人类。 不，与其叫它做手，不如叫它做爪比较贴切。 现在索拉的右手看上去就好像龙爪一样的吓人，在五只手指上的指甲变得又长又利，犹如五把弯刀，整只手散出一种无形的波动，压得在场的每个人心惊rou跳。 “嗡！”一声巨响传出，陈凡惊奇地现林洛然的火剑打在距离索拉几米远的地方。强光放出，剧烈的能量波动伴随着大量的热量再次震撼着整个空间，把地上的灰尘全部吹了起来。 陈凡眯起眼睛，定神一看，才现原来林洛然的火剑前面有一块淡淡的黑色力墙。 只见林洛然的表情好像十分吃力，而索拉的却显得神定气闲。 林洛然处于下风吗？这怎么可能？难道逆裁的右手就这么难对付？其实，在陈凡心中，林洛然既然是超级战士，就一定是个无敌的存在，陈凡认为无论林洛然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将其击败。但是，现在看到林洛然这个吃力的表情，陈凡心里不知不觉地担忧起来。 索拉笑了一下：“武者的力量就只有这么多吗？” “……”林洛然并没有回应。 “那么……”索拉猛然推出右手，力墙的力量也随之而加大。 林洛然感到有一股强大得不可想象的力量向自己直压过来。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斜下方高飞出，她的身体被飞快而又猛烈地甩出，撞击到天台的地上，轰然一声，灰尘四散飘起，为本来幽暗的夜晚。带来了几分朦胧。 地板上，立马形成了一个半径为四米的凹洞，而林洛然就躺在凹洞的中央，一动不动。 没错，一动不动。 “林洛然！林洛然！”陈凡马上冲过去，抱起躺在凹洞中的林洛然，不停地呼叫着少女的名字。 不过少女只是轻轻地闭着眼睛，没有回答陈凡的话。 陈凡越紧张，他摸到林洛然的背后有一些液体流出。 这是……什么？汗？ 陈凡不禁地看了看手，现自己的手掌布满了红色的黏稠液体。 陈凡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或者害怕，而是疑惑，刚刚因为紧张，所以没有看清楚，他现在现少女的背部已经被这些红色液体所润湿，这些鲜红色的液体沿着陈凡的右手，流到手腕，之后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一瞬间，陈凡甚至没有想到这是“血”，因为在陈凡心中，林洛然一直是无敌的存在，怎么会被打败，甚至被打成重伤？前一分钟和后一分钟的差距，如此大的现实落差使陈凡思绪陷入混乱，这些红红的……是番茄酱？难道因为林洛然喜欢吃番茄酱，所以把一堆番茄酱藏在背后，然后经常背着自己在偷吃？ 想到神情冷漠的林洛然偷吃番茄酱的摸样，陈凡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是，陈凡没有笑出来。 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这些红色的液体在林洛然身上不停地流出，在地上不断地扩散，但是陈凡却无法阻止。 “武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索拉走到凹洞的边缘笑道。 “不堪一击？”听到索拉的话，陈凡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林洛然输了吗？真的输了吗？”他又看了看林洛然那渐渐青的脸，如果是正常林洛然，陈凡这样抱住她，她一定会站起来打陈凡几拳，至少也会骂陈凡是色狼，但是此时此刻，陈凡看到林洛然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变成紫色的嘴唇，一动不动。甚至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有呼吸。 陈凡不断安慰自己，林洛然下一秒就会醒来，然后把索拉和那个玛丽狠狠教训一顿。但是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甚至三秒，四秒都过去了，林洛然的眼睛不但没有张开。反而眼球开始下陷，身体越冰冷。 马力站在凹洞边缘大笑道：“太好了，那个臭婆娘终于死了，哈哈……” 利尔也跟着耻笑了起来：“这就恶魔应得的惩罚，活该，哈哈……” 听到两个从骑士的笑声，本来在天台进行交易的“高层”也开始大笑起来。 “果然是逆裁的右手，真是太厉害了！” “马亚大陆真是人才辈出，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不过没有想到武者战士居然如此弱小。” “毕竟也是一个小女孩嘛，哪里是地府双骑士的对手？” 陈凡用力转身。用一种马上要上前拼命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嗯……真是伤得不轻呀！”索拉看着凹洞，轻描淡写地说：“本来以为是超级战士，我特意加强了力量，想不到超级战士也这么不经打。” “但是，为什么？”陈凡低声地问道。 “哦？你是说为什么她不躲开我的攻击吗？”索拉回答：“关于这个我也想知道，我的右手在厄运化之前，会产生强大的能量波动，按道理武者一定可以觉察得到的，但是既然她知道后，为什么还要向我攻击呢？”就在刚才。如果以林洛然的实力躲开的话，一定可以回避这致命一击的，但是她选择了正面迎击。 为什么？陈凡马上惊觉，因为当时。林洛然与自己在同一条直线上，如果林洛然闪开的话，那么受到这个致命一击的人，就是自己了，所以林洛然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所以选择了攻击？ 不。她刚刚可能根本不是在攻击，而是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防御，陈凡想到这里，呆住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知道会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工具，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在我死后，即使能晶转移了，你也可以重新找回来，为什么要这样做？” “死了，不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吗？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回答我，林洛然！” 陈凡放开喉咙大叫起来，余音在周围不停回荡，但是林洛然只是静静地躺在陈凡怀里，并没有回答陈凡的问题。 “你怎么叫也没有用，她死了就是死了，既然死了，那么她就只是一堆垃圾而已。”听索拉的语气，他完全没有任何内疚。 “一堆垃圾？”陈凡怒视着用轻蔑眼神看着自己的索拉，轻轻放下林洛然那已经冰冷的身体，慢慢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握拳，就在此时，陈凡的身体某处，开始剧烈颤抖。 这不只是单纯的愤怒，陈凡的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眼前这个男人，完全相信只有自己才是最强的，这让陈凡觉得十分恶心。 “你这个混蛋！”陈凡举起右拳，向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骑士狂冲去过。 索拉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微微笑着，平举那像龙爪的右手，轻轻一挥，一股黑气像小型旋风一样，向陈凡直卷而来。 陈凡见状，立刻向右避开，然后继续向前冲。 双方距离约四米，陈凡只用了两步，就把距离拉近了一半，但是索拉依然面带微笑，或许对他来说，面前这个废物不足以让他收敛起笑容。 陈凡现在又向前踏上了一步，这个距离已经可以让索拉吃上一拳了，就在陈凡出拳的时候，只见索拉用龙爪轻轻一弹。 陈凡感到一股强大的推力向自己迎面袭来，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了出去数里，在地上打了几个筋斗在可以停止。 身体与地面摩擦出一条长长的轨迹，还有一些血迹残留在上面。 看到这个情形，全场又抱腹大笑了起来，就好像看小丑的滑稽表演一样。 陈凡毫不理会众人的耻笑，他颤抖地站了起来，腿上由于刚刚与地面摩擦的关系，已经流出鲜血，不过他毫不在乎，这与林洛然的伤势比起来又算什么？他依然向着索拉狂冲过去。就在离索拉还有半米的时候，只见索拉龙爪一挥，陈凡整个人又飞出了几丈之外，在地上又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向前冲，一次又一次地举拳，但是换来的不是奇迹的生，而是血痕好像涂鸦一样，在地上画出一条又一条轨迹。而回应这些鲜血涂鸦的，就只有在场所有人的狂笑声。 这时，索拉的声音又再传来：“够了吧？就凭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以你的程度再来一千次也不可能伤到我一根汗毛。” 陈凡默然了，他跪在地上，虽然自己的右手拥有什么能晶，但是这只右手无法为他赚钱，无法帮他把妹，就连教训这个叫做索拉的混蛋也不行。 “能晶有什么用？这只右手有什么用？”陈凡不断用拳头捶打地面，因为心中的不忿。泪水已经填满了布满血丝的眼眶。 陈凡愤怒地大吼：“可恶！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啊……” “陈凡，你真是太吵了！”一个声音从陈凡身后传来。 陈凡用早已模糊的视线往背后望去，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就站在自己后面。 不禁失声问道：“你是？” “陈凡，你真的很吵耶！”一个声音从陈凡身后传来。 陈凡怔了一下，他用绝望的眼神向后望去，惊讶地发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一头茶色长，手握一把正在熊熊燃烧火焰剑，身后插着两双炽炎翅膀的少女站在自己的后面。 陈凡失声叫道：“你是……林、林洛然！” 陈凡又看了看躺在凹洞里的林洛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两个林洛然？” 全场看到这个带有双翅的少女出现，一片哗然。 “索拉大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马力慌张地问道。 索拉没有回答马力的话，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武者，又看了看躺在凹洞中，一动不动的少女。心里也打了一个寒蝉，难道真的有两个武者？ “林洛然？你真的是林洛然？”陈凡对着身后的少女，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林洛然。”少女回答道：“又会是谁？” 陈凡越来越糊涂，他指着躺在凹洞中的少女，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两个林洛然吗？” “你也太笨了吧？”林洛然从衣服中拿出了一个菱形的水晶：“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凡恍然大悟：“这是幻想水晶！” “呵呵……原来如此。”索拉拍着手笑道。 “索拉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利尔问道。 索拉微笑道：“你看看地上的凹洞！” 众人听到索拉的话。马上往凹洞望去。 只见那个凹洞在渐渐粉碎，从边缘一直到中心向内压缩，躺在凹洞中的林洛然也跟着凹洞化成一堆粉尘，四散于空气之中，凹洞消失之后，地面又回复了以往的平整。 “你刚刚在我的右手厄运化的时候，使用了幻象水晶吧？”索拉自信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猜测是绝对正确的。 “当然不是。”林洛然微微一笑：“你看看周围吧。” 就在此时，不单只是凹洞，就连周围的景色也随即消逝，周围的黑暗渐渐变成一颗颗沙粒，消失在空气中。接着一缕缕的曙光像利剑一样，穿过黑暗，照射了进来。随着周遭黑暗的消散，在水平面上的太阳渐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原来现在已经是日出时分。 众人，就连陈凡和索拉看到这个情景也感到十分诧异，其实当林洛然拿出幻想水晶的时候，两人都只是以为躺在凹洞中的林洛然只是一个幻象，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试问又有谁可以想得到。 原来打了一个晚上的战斗，到头来，全部都只是一个幻象。 没错，幻想水晶就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任何人看到任何幻象，是一样可以cao纵人类意识的水晶。 陈凡整个人呆在了原地，看着这一切的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不只是陈凡，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相信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但是偏偏事实又摆在眼前，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不可思议。 陈凡抱住林洛然的大腿，激动地说道：“林洛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实在太厉害了。” 林洛然一脚踹在陈凡的肩膀，使陈凡趴在地上，冷冷道：“笨蛋！你抱住我干嘛？恶心死了！” “对、对不起！”看到林洛然那凶狠的目光，陈凡连忙道歉。 “对了！”林洛然怒视着陈凡：“刚刚你好像吃了我幻象的豆腐吧？” “呃！我，不是呀！” “可恶，如果那个真的是我，那我不就是吃大亏了？” “其实不是你想那样的！” “哼，等事情结束之后就有得你受了！” “林洛然，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敢顶嘴？”林洛然完全不顾陈凡身上的伤痕。一脚踢在陈凡的肚子上。 陈凡瘫倒地，捂住肚子，**道：“我真是……不幸呀！” “不可能！这都是幻象？一整个晚上的战斗，都只是一场梦？”索拉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也不是全部都是幻象。”林洛然轻描淡写地回答：“起码有三分之一不是。” “什么？” “你看不出我使用幻想水晶，证明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林洛然显得有点失望。 “你说什么？”索拉显得有点抓狂。 “说给你听吧！在你使用黑暗力量的时候，我就开始使用幻想水晶了。”林洛然说：“换句话说，之前跟你的格斗是真实的，至于之后的都是幻象。” “那里也只有四分之一吧？” “不，如果刚才的四分之一与现在的加起来的话，就是三分之一了。喝啊……” 林洛然举起火焰剑大叫起来，大量的火星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集合到火焰剑的剑身上，火剑上的火焰越烧越旺。热量伴随着能量向外喷。 在天台上的每一个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生，就算是凡人的他们，也能清晰感受到火焰和能量带来的巨大压力，从他们的面上可以看出的，就只有惊讶和惶恐。 陈凡缩在一角，他的心吓得就要蹦出来一样。强大的气流使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强大的能量波动使他四肢僵硬。 这就是武者的力量？这种可怕的压力，这种惊人的热力，这种强大的冲击力，这就是武者的力量？ 林洛然把火焰剑猛然挥下，口中大叫：“神凰……瞬天煞！” “那是……凤凰？”陈凡惊讶地看到一只全身环绕着烈火的巨鸟，从林洛然的炎剑上飞了出来，向着索拉等人直冲过去。 凤凰拖着长长的火焰，它并没有没有振翅，只是滑翔，即使如此，一股强大的热力从凤凰的身体不断传出，周围的栏杆被摧毁，地面上的石板也被一块一块地掀了起来。 凤凰所到之处，所有的物品都被灼热，以致燃烧，整个天台马上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索拉看到凤凰离自己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感受到凤凰的力量，他不敢怠慢。不，应该说是没有怠慢的余地，他知道，如果与凤凰直接接触，那么自己就只有变成焦炭的份。 “梦想没有达成之前，怎么可以在这里就结束？”索拉一边大喊，一边举起右手：“挡住它，一定要挡住它！喝啊……”在索拉的右手前，马上形成了一道淡黑色的力墙。 凤凰猛然撞击在力墙之上，大量红色的火花夹杂着黑色的犹如玻璃一样的碎片溅射开来， 索拉面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只凤凰有多强的破坏力。 这时，黑色和红色两道光互相混合，互相排斥，凤凰的形态开始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一声震耳欲聋巨响爆，整个火球随即生巨大的爆炸。 这个奴隶交易市场的天台上，顿时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如果你是带着观光的心情来看，现在的场面。真是不得不感到叹为观止。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库西、玛丽和一些官员身上的衣服都燃烧了起来，他们四处逃跑，整个天台立马乱成一片。 索拉的右手已经变回了原型。单膝跪在火海之中，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口中默念道：“可恶……可恶……” “活该！”陈凡看着这些高层人员逃命的情景，两个字脱口而出。 “是不是真的活该，不应该由我们来评论。”林洛然静静地说。 “什么意思？” 林洛然摇摇头：“我们走吧！” 正在林洛然正走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林洛然的小腿。 林洛然条件反射地俯视，以为是地府的余党，所以她手举火剑，做出下劈之姿。就在此时，林洛然现一个全身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的人趴在自己的脚下。 “你是……”林洛然定神看了一会儿：“玛丽？” 林洛然其实只是根据这个人的身形来猜测，因为这个人的脸，已经烧得不可能辨认了，那个人抬起头，她的眼睛充满着的不是怨毒和憎恨，而是乞求。 林洛然看到她的眼神。感觉到她好像想哭，但是由于火烧的关系，在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了，之后，又看见她的嘴巴动了几下，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可能声带被烧伤，已经不能声了。 林洛然仔细地看着玛丽的嘴唇，在心里跟着念道：“如果你……” 玛丽说完，松开了双手。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林洛然念道最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林洛然，林洛然。刚刚她说什么？”陈凡好奇地问：“我一个字也看不出来。” 听到陈凡的说话，林洛然也从沉思中惊醒：“没什么，我们走吧！”说完，林洛然拉着陈凡飞上天空。 林洛然和陈凡飞到奴尼斯城一个已经荒废的城区中，找了一间破房子来休息。 陈凡低着头，按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痛得直呲牙。 林洛然白了他一眼说：“疼了吧！我这里有些伤药，自己涂上去吧！”陈凡点点头。 林洛然狠狠地说：“真是活该，你自己找死。” 陈凡不满地抬起头，有些委屈地说：“我那不还是想为了给你报仇！” “多管闲事，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死？”林洛然语气冰冷地说道：“最后还不是差点反过来，要我为你报仇！” “嘿嘿，你为我报仇，说明你紧张我嘛。”陈凡露出流氓特有无耻笑容说。 “少来了，我只是为了打败那个骑士而已，才懒得管你死活。” “你说说而已吧，我知道你嘴硬心软地！” 林洛然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理他，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陈凡又说：“林洛然，其实我还是不认为玛丽的那些贪图富贵的话都是真心话。” 林洛然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陈凡继续说：“那个时候，就算是玛丽小姐想要跟我们一起回到老伯那里，我也不认为库西会轻易放过他们，或许在我们离开之后，老伯就会遭到更大的报复也说不定。” “或许吧。”林洛然若有所思地回答。 “所以知道你是武者之后，她做出了最无奈的决定，与其连累老伯受害，不如借我们的手来帮她向库西报仇比较好。” “真是的，自己明明被打得这么惨还帮着别人说好话。” 陈凡笑了笑说：“就算不是全部，我想，她应该多少掺杂了一点这样的心情，我始终都是觉得她是故意说这那话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不，这只是我的直觉。”陈凡神情露出一丝悲伤：“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老伯就太可怜了。” “哼！”林洛然冷笑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如果说给老伯听，他的女儿死了的话，他一定很伤心吧？” “走吧！”林洛然了站起来。 “走？去哪里？” “去那个老头那里，有人托我要捎个口信给他。” “什么口信？为什么昨晚不说？” “你别啰啰嗦嗦的，如果还死不了的话，就快点来。”林洛然走到了破房子的门口。 “好、好的。”陈凡马上小跑着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