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暗帝独宠:娘亲,爹爹追来了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未婚先孕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未婚先孕

    大夫走后,前厅偏房内,气氛尤为的沉重。老夫人坐在金丝楠木镂空绣球锦圈椅上,手扶着拐杖触地,稳坐如钟,不苟言笑,饱经风霜的双目深沉地看向半打开的窗棂,视线却时不时地掠过太子司徒锦。

    烈震庭气宇轩昂地站在老夫人的身侧,双手背负在后,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颓废,往日的意气风发顿减。其他人都没有出声,连同太子司徒锦也是神色莫测地坐在宽椅上,令人的心不禁跳到嗓子眼上,心乱如麻。

    美人榻上的烈若溪一开始还暗中得意,没料到大夫宣布诊断后,在场的人各个如面临大敌,她最在意的司徒锦,没有她意料中的欢喜。烈若溪的心情渐渐的沉坠,紧咬着娇嫩的唇瓣,忍着心中极大的不悦,一言不发。

    在场中,唯有烈如歌的心情最为轻松,不过她还是很应景的表露出诧异神态与艰巨纠结的态度。

    “太子殿下,不知你有何看法?”半晌后,老夫人率先出声,直把话题扔到司徒锦的身上,但事实上司徒锦是主角之一。

    司徒锦起身,朝着老夫人尊敬的拱手,温和笑道,“三小姐怀着是本殿的麟儿,本殿欢喜不已,当下,应把我们大婚的日子提前。本殿请教父皇与皇祖母后,尽在这几日选出吉日,迎娶三小姐。”

    欣喜?烈如歌盈盈美眸微动,呵呵,她真的看不出司徒锦脸上有任何开心,那虚伪的笑声听起来尤为的僵硬。而且,从知道消息,若非老夫人逼问司徒锦表态,恐怕司徒锦还做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太子殿下既然已有主意,老身也无其他意见。婚事尽快办为好,以免外人看出,对丞相府与太子的声誉都不好听。”老夫人沉稳地道,接着起身,拄着拐杖,唤着一旁神态状似游离的烈如歌,“如歌,你陪祖母回院。”

    烈如歌乖觉颔首,款款地经过司徒锦面前,伸手去搀扶着老夫人,两人逐渐消失在前厅。

    老夫人是特意支走烈如歌,烈如歌自然察觉到,现场于她无事,她也情愿走,不然留下来都是一身臊。只是,老夫人至始至终都未有关心锦澜母女,显然是生气。

    两人一走,烈震庭便开口发言,精锐深邃的双目看向司徒锦,沉声道,“太子殿下,婚事时日仓促,繁杂的礼俗多,还有其他事宜,我们到书房详谈。”

    司徒锦应允,出门之际大阔步走到榻前,高大的身躯微俯,温热的大手包裹住烈若溪略显冰凉的酥手,含情脉脉地道,“你好生养着身子,其他事情,一切都有本殿,别担心。”

    “好,溪儿待腹中的麟儿谢殿下。”烈若溪双眸水雾缭绕,心头那一丝的怒气被司徒锦的柔情攻势下,顷刻硝烟云散。

    司徒锦翘唇柔笑,抬手轻轻摩挲了下烈若溪苍白的脸颊,狭长双目对着锦澜打过招呼,便起身离去。

    烈若溪感动地看着司徒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唇瓣上的笑意吟吟,抬手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股暖意和幸福的耀眼光芒在她脸上渐渐放大。

    锦澜遣退下人,美艳双眸凌厉扫过去,咬牙切齿地怒问道,“谁怂恿你做的?未婚先孕,我的女儿居然同那个贱种一样,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烈若溪腹中的胎儿不足半月,锦澜一直严防死守着烈若溪,就怕她走错一步。烈若溪的一切活动都在她的掌控内,且锦澜不认为烈若溪唯唯弱弱的性子有这个胆子,敢做出违背她的命令的事情。

    此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怂恿她!

    “娘,没有人怂恿我啊,你别胡说八道的。我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我们又已订婚,怀孕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娘,你就别瞎担心的,我怀孕,争取给太子殿下生下嫡子,以后我是未来储君的生母,你是未来储君的外祖母,我们还要看谁的脸色,爹见了我,都得跪下请安呢。”烈若溪不以为意,只是泫然欲泣的含水双眸闪过一丝心虚,接着骄傲自满,张扬地道。

    “你懂什么!”锦澜听着,气得七窍生烟,妩媚保养得当的脸上遍布阴霾,厉声呵斥道。

    烈若溪不禁被吓了一跳,柔美精致的脸上顿时苍白了一分,白皙的眼帘垂下,红唇紧咬着,不敢出言。

    锦澜火恼的把烈若溪臭骂一通,紧接着命人把烈若溪扶回院内休息,自己则回了兰心苑。

    烈若溪怀孕一事,丞相府掩盖得紧实,除了在场的几位和管家,就连丞相府伺候烈若溪的丫鬟都一盖不知,只是以为烈若溪身子不爽,不甚在意。

    蘅芜院内,烈如歌扶着老夫人回到卧室,老夫人反常地把贴身伺候婆子也屏退下去,似乎要与烈如歌说秘密。

    “如歌,来,你跟祖母聊聊心。”老夫人拉住烈如歌的手,掌心的粗茧摩挲着烈如歌娇嫩的肌肤,烈如歌低头,美眸触及到那双新旧遍布的褶皱粗手,心不免一阵酸涩。

    老夫人,她的确是挨着苦日子过来。

    “祖母,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烈如歌鼓凳,就在挨着老夫人面前坐下,两祖孙现在就同寻常人家在茅屋院内乘凉般,没有其他的阻扰与烦恼,饭后闲聊。

    “呵呵,你小时候就是这般乖巧地坐在我身边,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同个小尾巴似的。”见状眼前熟悉的一幕,老夫人不免记忆起以前的往事,笑得合不拢嘴,或许那段日子是老夫人少为快乐的一段。

    烈如歌唇角扬起,细细地感觉这股难得的温暖。

    “如歌,你认真告诉祖母,你对溪儿的看法?”老夫人突然一转话题,轻声问道。

    烈如歌薄如蝉翼的眼睫微微颤动,坦然地答道,“三妹始终是我同父异母的meimei,如今太子殿下广纳我们姐妹俩入府,我们应当同心协力,为丞相府效到自己的努力。

    “如歌,进了太子府,你本是嫡女,却要委屈于侧妃之位,你心里面真的没有不舒服吗?祖母都要替你不值,只是可惜当年……”老夫人神色忽然黯然,面露哀伤,语气也愈发的哽咽难言。

    显然,老夫人又想起十多年前那场火灾,还有烈如歌的娘与jiejie。

    烈如歌低垂着眼帘,抬手轻柔地为老夫人抚顺着背部,无言地劝慰。

    片刻之后,老夫人敛去悲伤。抬头看向烈如歌,老眼中是愈发的满意,只是有些话,有些事,老夫人心中明白。

    “如歌,你在外面受了这些年的委屈,祖母和你爹都没能保护你,如今你回到府内……如歌,你要记住,不管你心里多么的愤怒和仇恨,但溪儿与锦澜不同。人都是栖木而活,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丞相府在的一日,都是替你撑腰,给予你依靠的一丈之地,亲人永远都是血浓于水,是你的倚仗。”老夫人坚然地看向烈如歌,无非是要烈如歌以后在太子府,与烈若溪要和平相处。

    烈如歌唇角抿着,接着颔首应允。其实,老夫人所虑,烈如歌理解,并非老夫人偏心或者自私,而是从大局方面考虑,牺牲小利,顾全大的,的确该如此。

    只是,在烈如歌认为,老夫人并没有必要,因为她最后不可能进太子府。

    “祖母,如歌会记住的,你放心。只是三妹未婚先孕,此事定不能泄露出去。”烈如歌浅笑道。

    闻言,老夫人脸色一沉,拐杖狠狠地敲响着地面,怒声斥责道,“哼,三丫头是被你爹给宠坏了,做事完全没有分寸,愈发的离经叛道,简直是家门的耻辱!”

    烈如歌脸色微变,她也是未婚先孕,那在老夫人眼中,她是不是丞相府与烈家的罪人呢?老夫人心里面,对她真正的看法是怎样的?

    平复气息后,老夫人转头看向安静的烈如歌,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便解释着,“如歌,你与三丫头不同,祖母刚才没有针对你。”

    烈如歌面露笑靥,点头应着,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只是,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老夫人神色不变,悄然地把话题一转,“乐乐这小妮子最近在忙些什么,祖母好久未见到她了。这水灵灵纯真又可爱的模样,和活泼的性子,实在惹人喜爱,如歌,你教得好啊。以后,你就把这养育孩子的方法与三丫头多交流,这人心生罅隙,大多是缺少交流,你们姐妹倆有十多年未见,自然生疏,以后你们要多聊聊,说说话啊。”

    老夫人很是在意,拐了个弯,回头又劝慰着烈如歌与烈若溪和好如初,做一对令人歆羡的娥皇女英。

    烈如歌笑着,不多于解释。两祖孙说说体自话,烈如歌有意无意提起司徒思懿,“祖母,你跟我说说我娘吧,我对她都没什么记忆。太后那日还问起我,我一脸的茫然,出大糗。”

    老夫人了呵呵的笑着,慈祥地看向烈如歌,和蔼可亲又幽默地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祖母定然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的。”

    老夫人有时严肃得宛若不可侵犯和蔑视的威严长辈,但烈如歌又经常见到她顽童般爱开玩笑,讲些趣事笑话,是个亲切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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