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暗帝独宠:娘亲,爹爹追来了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采花大盗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采花大盗

    烈震庭有一事戳中了她的心坎,他人的生死她管不着,既然有好处摆在她的面前,她何以要舍己为其。遂,烈如歌当即便与烈震庭达成协议。

    起身临走之际,烈如歌回首,好奇地问道,“爹,锦澜相陪在你身边有十几年载,你昨日才答允抬举她的身份,如今却矢口否认,难不成你只是当时之策,并非心底的意思?锦澜你可以欺骗和利用,那我娘之于你,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娘与我自然是不同,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糟糠之妻,牌位已经入了烈家的祖陵,得到烈家的认可,且可与其他人一般而言。如歌,我知晓你恨为父当年救不了你娘和雨菡,可为父是言不由衷的。此事,日后你自会明白。”烈震庭脸色阴沉,对烈如歌夹讽带刺与不尊敬地显露不悦,却也没有勃然大怒的斥责,只是表明了立场。

    闻言,烈如歌耸了耸肩膀,对烈震庭卖关子保留的话半信不信,反正事情真相她自己会查明。不管如何,活着相关的人,总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出了书房,烈如歌随手把信封扔到白玉戒指内,两手交拢着,放在宽大的水袖内,盈盈信步地在月光铺洒的大理石小路上兜转着,似要把脑中凌乱的思绪捋清。

    方才在书房中,她与便宜爹待了几近大半天,白天进去,此刻出来已经是黑幕落下。其实,大多数是烈震庭在说,给她详细讲明朝廷当下的官官分派,还细说哪些府上的贵女与夫人是她日后可以结交,最后还嘱咐她,等日后进了太子府,任何的话都不要相信,遇上交往也保留七分的怀疑,即便面对太子,也是如出一辙,恪守此原则。

    烈如歌明白,烈震庭是在指派她,让她清楚当朝风格。在他心中,她是一颗新的棋子,比原来的烈若溪优秀太多,所以他在算谋中谨慎地把部分的讯息泄露给她,更是给了她报复锦澜的甜头,以此来推动她为他所用,为他死而尽瘁。

    月色清明,犹若弯刀在天际悬挂,与她繁杂的心虚截然相反。冷风忽然吹啸而来,满头乌碧亮泽的云丝随风飘动,嫣红的唇角冷然勾起一抹讥讽,美眸隐现浩大的杀气,冷漠如同冬日的冰霜,片片浸润了双眸。

    烈震庭,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听你所言,任你安心的嫁入太子府吗?呵呵,从穷苦小子到高中状元,然后娶了一朝公主,地位水涨船高,官拜丞相,权倾朝野,如今还是人人歆羡的国舅,可谓是人生常胜将军。

    倘若有一日,你开始节节败退……烈震庭,你会如何?

    烈如歌闭上双眸,把所有的烦闷都倾泻而出,绣花鞋踏着地上斑驳的影子,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绿萝恭候多时,见到烈如歌回来,大阔步上前,低声禀告道,“小姐,二夫人把密室中的人悄悄地命人带走,选在了偏僻之地打算解决。属下私下把人救了回来,安静地放回了密室。明日,一切都会按计划发生。今晚,还需要派人去盯梢着兰心苑吗?”

    锦澜等着明天那日已有十多年,准备把肮脏的东西都清除掉,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傲满自负的她没想过会有意外,如此大意便让她们得手了。

    “不必的,明天根据安排的进行即好。今晚锦澜可开心着呢,哪里会有这个闲情去理会此等琐碎小事。”烈如歌唇角勾起,抬手挥了下,慵懒地道。

    烈如歌侧躺在美人榻上,手肘撑在锦枕头上,缓缓地闭上双眸假寐。蓦然地心有些发憷,神色大惊,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绿萝敏锐地察觉到,立即上前询问,“小姐,发生了何事?”

    片刻的恍惚之后,烈如歌神识恢复过来,抬手摆了下,示意自己无事。可当小手触摸到自己冷汗涔涔的额际,记起刚才所想之事,不免有些后悸,倾国倾城的精致小脸晦暗莫名。

    见状,绿萝悄声退下,留给烈如歌一人独处思考的时间。

    “没想到秉富盛名的九皇爷也有做采花大盗的癖好,今夜果真大开眼界。”美眸微动,眼帘眼珠锐利幽冷之光,纤细青葱的手指摊开放着,慵懒轻灵的嗓音幽若空谷缓缓响起。

    话落,敞亮的内室一角骤然多了一个颀长伟岸,天人之姿的身影。深邃的凤眸锋利慑人,犹若强大的猎人紧盯着挣扎强悍的猎物,是势在必得的猎奇。

    这种眼神,令烈如歌很是反感。唇角抿着,烈如歌抬头望过去,美眸微眯,不由分说,司徒拓长得着实吸引人眼球,俊美如铸,气宇轩昂,浑身又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得屈服的威严霸凛的魅力,深深地被他所迷惑。

    烈如歌眼角微撇,转移开视线。对一个能观赏美的人来说,司徒拓这张人神共愤的脸,确实把烈如歌对他适才的无礼的怒气,消去了许多。

    “烈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本王。你当日潜进九皇府,是受丞相指使的?”司徒拓眉间折痕加深,半晌之后,冷声打破两人的沉默对峙。

    司徒拓的话很具有威力,可烈如歌听后不禁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抽搐,表示出她的无语。

    九皇爷,好歹你不是一般人,能不能别那么老套,换个新颖的开场,可好?俗里俗气,别把她给带得成土包子了。

    “九皇爷,你这个还真奇怪,我有名有姓,你非得咬着那个虚假的名字不放,有意思嘛?再说了,半夜三更闯进我的闺房,别以为你是落夏国的暗帝,就无法无天,罔顾咱们落夏的法规了。”烈如歌伸手掏了掏耳朵,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不过这话是点到为止,烈如歌可不愿把司徒拓这头狮子给惹毛了。总归现在,他们还未站在对立面,她不至于闲得头上长草地给自己找麻烦事。

    对烈如歌无礼的行径,司徒拓眉头皱起,很是不悦,冷峻的俊脸上显露出丝丝的狂躁和冷沉,凤眸俯视着烈如歌,“本王罔顾枉法,那你呢?你的罪行是欺君和卖国的嫌疑。”

    咯噔,烈如歌被烦了一天的忍耐终于被激怒,小手轻拍了下绣枕,纤细的身躯款款站起,步步走到司徒拓明前,而后又退了一小步,寻到一个合适的水平位置。

    烈如歌龇牙咧嘴地问道,“九皇爷,你当你身份尊贵,话就能胡说的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欺君卖国,你倒是指给我看啊?”你敢指,老娘就把你眼睛给戳瞎了,一不做二不休的,看谁更狠,就让你成为瞎眼九爷。

    “那你隐藏身份进九皇府的目的何在?你不正是丞相派来的jian细吗?”深邃的凤目中迸射出一抹鄙夷,冷傲的容颜,浑身散发出慑人的霸气。

    丞相与卖国求荣?这两者有关系,她那便宜爹在暗地都做了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

    “我是丞相之女没错,但谁说我就得是丞相的人了,你也太缺根筋了。死脑筋啊,老娘是去找女儿的!”烈如歌气不过,拍案对司徒拓叫嚣。以前为了烈乐乐在九皇府就受了司徒拓的各种虐待,怎么如今到了她的地盘,他还是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门都没有。

    深邃锋利的凤目冷寒彻人,司徒拓盯着烈如歌,眼中渐渐浮现阴沉巨大的戾气,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一字一句地陈述道,“烈如歌,你承认你就是六年前那个一走了之的该死女人了。”

    烈如歌心下大惊,才明白自己着了司徒拓的道了。

    美眸瞅向司徒拓那张黑如锅底的都没损一分的俊脸,烈如歌承认她是极其不愿意承认自己与他有任何的关系的。

    “司徒拓,你丫地说谁该死了?放你狗屁,分明是你欺负老娘,你现在还恶人先告罪,来骂我不是?司徒拓,外面传你人有多厉害,我看你也不过是一个心胸狭隘的臭男人。”烈如歌气煞,本打算忍气吞声地忍让一步,不料司徒拓在骂她,掀唇反击,美眸还故意地上下仔细扫过司徒拓,在某一处停留片刻,满是嘲讽不屑。

    司徒拓面上露出一丝的狂躁,大阔步上前,健硕地身躯抵靠着烈如歌,霸气威凛地沉声道,“烈如歌,六年前那夜你是如何求着本王的,今晚本王不介意再来一次,让你时时刻刻都清晰你是……”

    “司徒拓,你闭嘴!”烈如歌面色通红,慌乱之际,抬手就捂住那两片可恶的削薄唇瓣,凶悍地低呵。

    司徒拓眉头皱起,俊美冷酷无情,深邃的凤目一片煞气,大手骤然大气,以迅猛之力扼住烈如歌的咽喉,“烈如歌,冒犯本王之人,从来都活不过第二天。即便是你,本王也不介意亲手了解。”

    “小姐!”外室内绿萝察觉到强烈的煞气,破门而入,见到烈如歌被司徒拓威胁住,秀气地脸色大变,手疾速拔剑,就朝着司徒拓凌冽的刺来。

    “绿萝,住手!”烈如歌美眸微晃动,暗自积聚内息调理着呼吸,见绿萝的举动,连忙呵斥住。绿萝打不过司徒拓,此刻司徒拓是发狠,她都没有自信能够打赢他,绿萝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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