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暗帝独宠:娘亲,爹爹追来了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一十章 如临大敌

第一百一十章 如临大敌

    烈如歌小脸一黑,什么叫做得寸进尺,顺着溜杆往上爬,她此刻在南宫玺身上看了透切。但烈如歌也来了兴致,要奔到南宫府,看看这容貌天下第二的申屠无忧,在南宫玺口中犹如一个无盐女,究竟是否属实?

    南宫玺抹了一把脸,从袖口上缘露出一双黑亮的星眸,他本要哭得凄苦些,让烈如歌打从心底里怜惜他,等回到南宫府卖力地帮助他。

    可左等右等,除了刚开头那么一句稍微像人话的冷声冷气,到了现在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南宫玺从一角看向烈如歌优哉游哉地坐在旁侧,大口吃鸡,大口喝酒,乐得不可开支,完全漠视了他的存在。鉴此,南宫玺神色阴郁,不再唱着没人看的独角戏。

    伸手夺过地上的酒碗,南宫玺仰头灌入一口,浓烈的大漠白酒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烈如歌唇角冷然勾起,看着被南宫玺浪费掉的醇香酒液,低声讥讽道,“玉公子,没那么的肚皮,可别吹牛皮,倒霉的还是自己咯。”言下之意,你丫的喝不了烈酒,就滚一边待着,土地爷爷不需要你的供奉,好吗?

    南宫玺不乐了,这不是侧面嘲讽他没有男子气概嘛。男子,哪个喝不下几几斤酒呢。

    被刺激的南宫玺整宿都拉着烈如歌拼酒,咬牙切齿地势必要证明自己的气概。烈如歌哂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毫不怯退地应了他的邀请。

    在九门中,烈如歌有千杯酒神称号,当然外人不可知。南宫玺喝下了两坛子后,眼前无数的星星打转,见着烈如歌脸皮都不红,还不知自己掉下自己挖的坑。

    自己挖坑,自己填埋。夜醉后的结果是,南宫玺在马车睡了一天两夜。为了原计划,最后烈如歌与商队不得不放慢脚程,在乐安城外一处驿站歇下,等着南宫玺醒来。

    秋意深浓,烈如歌换上一身浅水蓝软纱长裙,长发垂腰,用一根串着翡玉小铃铛的蓝色绸带束起,冷光拂过,腰间玉佩叮鸣,发上铃铛作响,谱出一曲柔和的乐章。

    落日红霞衬着那张出尘绝艳小脸如烟似幻,清丽似仙的精致五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自然清新。嫣红饱满的两片唇瓣微微阖上,唇角微勾,笑意吟吟,看似雅致温柔,实则淡漠凉如水,犹如冬日绽放的冷梅。

    白老手上提着水烟袋,浑浊精锐的一双老眼眯起,在和煦多彩的光照下,那一头如雪般脱尽繁华的白发瞬间炫彩逼人,多了几分的亲近。

    “烈姑娘,可是京城人士?老夫常年累月在大漠来回,对内原之事渐渐要脱节了,只是记忆中京城大户人家烈氏者,是思懿公主所下嫁的那家。”白老抽着水烟,眉眼带笑地看向烈如歌。

    烈如歌侧头,美眸中迸射出一丝冷光,似笑非笑地瞅着白老,笑着道,“白老不都说自己脱节了吗,现在在京城提及烈家,可没人会把思懿公主念在前头的。”

    白老是故意试探烈如歌,虽然他看好烈如歌与南宫玺,也极想把两人凑成一对,从他多年的历练看人的本事,烈如歌比那位霸占着南宫府少夫人的空头女子可是好上百倍的。

    烈如歌本是不悦,可白老提起司徒思懿,莫名地令她心安,又唏嘘。现在落夏国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司徒思懿,随着时间推移,人人对丞相府聊的最多地无非是锦澜什么时候可以扶正,而她十年不知踪迹的神秘历程。

    “有些事情和印象,还是老的为好。不过你们年轻人,就是爱贪图新鲜新意。”被看穿的白老也不害臊,笑嘻嘻地道,遍布皱纹的脸上,横横的褶皱,不知是埋藏了多少个年轮。

    “那你老人家就管老人的事呗,咱们年轻人爱怎么折腾,管我们呢,总归撞到南墙自然会掉头的。”烈如歌大逆不道,没有丝毫尊老的意思,慵懒地伸展着双臂。

    白老被气到龇牙咧嘴,一双老眼忽然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烈如歌,逼得烈如歌差点抬脚把他踹玩一边。

    良久,在烈如歌额头青筋突突冒起,临近暴走之际,白老兴致勃勃地道,“烈丫头,你以后没地方玩了,不如来找老夫。跟着老夫,用你三四十年都逛不完整个大漠,还准保你越有新鲜感。”

    烈如歌翻了个白眼,她的心清明的很,南宫玺手下白老这支商队走的不是寻常路,如龙潭虎xue的,尽往危险神秘境地走,白老这会儿良心大发地邀请自己,敢情不是要找一个小跟班去打头仗奴役嘛。

    不过,适才一下,烈如歌是动心的。人生刺激,才会有动力,击破踩平各个难关,那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切,大漠算什么?半年后,你老倘若玩腻了黄沙金子,来找我,我带你去一处神秘,无人可知的地方。”烈如歌曲指弹了下衣裙上的尘土,唇角邪魅勾起。

    白老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看向烈如歌,“此处真有?你可别诓老儿,否则会遭报应的。”

    烈如歌耸耸肩膀,她说的是实话,处理完丞相府的事情,她就要赶往九门门主所说的神秘大陆。一片与现大陆壤接,又鲜少人知晓的地方,传闻是一片人人武力高强的诡异大陆,但没有任何关于它的文字记载。

    曾经,烈如歌也怀疑为何九门门主会得知那片大陆的事宜,莫非他去过,或者在那里生活过?只是念头一闪而过,烈如歌便没有再提起过,因为九门门主就是一个古怪神奇的人,什么事情放在他的身上,都平淡如水,不足为怪。

    “白老,无忧公主来了。”两人正无言欣赏着夕阳,后方传来一个沉厚的男声,如临大敌。此男子,是商队中年轻的几位之一。

    白老吸着水烟,白胡子一撇一抽的,老眼狠狠瞪了一眼毛里毛躁的年轻男子,呵斥道,“慌什么慌,不就是一个无忧公主,还能把少爷给浑沦吞下去了!”

    男子垂下脑袋,绷着粗犷的脸,两片厚唇紧贴在一起,显然是委屈极了。

    白老一见男子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扬着手中的水烟袋,哐当一声便狠敲了男子脑门一记。烈如歌看着男子脑门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起的红包,嘴角微抽搐。

    转身,白老小眼眯眯,笑的谄媚至极,“烈小姐,拜托您了。”

    烈如歌唇角抿起,美眸虚起,瞅了白老那要笑不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接着让年亲男子带路回驿站。

    烈如歌绝对不是被激怒,而是她事先于南宫玺有交易。但她没料到,无忧公主会如此热情地带人奔出城,来寻南宫玺,那心急的模样,似怕南宫玺被人叼走了般。

    驿站内,南宫玺星眸唬瞪到铜铃大,一手扶着刺痛晕沉的脑袋,一手拿着剑鞘,警惕着床边站着的申屠无忧扑上来,同时双眼还冒着星星,期待着望向门外。

    “玺哥哥,我听说你不舒服,所以才暂且住在城外。你放心,此事我没告诉爹和娘,你不必挂心。玺哥哥,你得让我过去啊,不然我怎么照顾你呢?”床边一名娇俏的女子着急得干跺脚,晶亮的杏眸寻找着可扑上床的角度。

    “哼”南宫玺重哼,放着自己身体难受不管,打气了十二分精神来警惕申屠无忧,坚决不让她得逞。

    于是乎,烈如歌过来时,便见到床边穿着白色茉莉烟纱散花百褶裙的女子站着,娇小的心形脸,明眸皓齿,此刻一双晶亮的双目蓄满水色,泫然欲泣的模样,连身为女子的烈如歌差点儿就被酥化了。

    烈如歌站在门槛外踌躇不进,实在是看着两人之间,也不像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她在考虑着要不离开,让他们自个儿化解罢了。

    可南宫玺眼睛贼亮,星眸瞧着烈如歌要离开,扯开着嗓子大喊道,“烈歌,你可来了。快过来,本公子快疼死了,你来给本公子瞧瞧吧。”

    烈如歌白眼一翻,抱着双手走过床边,与申屠无忧站在对面,唇角勾起,无奈地低声道,“南宫玺,我不会医术,可没法儿帮你。你还是找位大夫……”

    话未落下,南宫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拽住烈如歌的衣袖,拉着烈如歌坐在床上,登时烈如歌明显察觉到两道嫉妒怨恨地目光直直地从对面射到自己身上,似要把自己凌迟。

    不用看,烈如歌都知道那两道目光的主人是何人。只是,南宫玺偏生认为不够,还紧握住烈如歌的皓腕,温柔又慌张的哀求着。

    “烈歌,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觉的有病痛了。你别走,就坐在这里,陪陪我吧,好不好?”

    闻言,烈如歌偏过头,挡住申屠无忧的视线。素手抬起,轻轻抚着南宫玺装束的玉冠,宽大的水袖把两人的脸庞都遮住,看起来神秘又暧昧。

    申屠无忧双手搅着手中的丝帕,床边围着商队的人,只能踮起脚尖,杏眸盯过去,只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贝齿狠咬着朱唇,脸上急得快要哭了,两眼很是冒着两簇小火苗。

    实际上,烈如歌没有像他们想的那么龌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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