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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洛倾婉掉头朝夜冥再次攻击去,端木璃连忙把她卷入怀里,紧紧的,不让她离开,再一次用双唇狠狠的吻住她,心里痛的,恨的,恼的,怒的一切一切情绪,都化为这注入灵魂的深吻,传到洛倾婉的心里。 洛倾婉从最初的挣扎,愤怒,逐渐的软下身子,倚偎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腰身,深情的回吻着他,为自己刚才的举动伤了他,而愧疚,心疼。 夜冥抬手撤下所有的人,站在一旁,眸光复杂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毫不避讳的深情拥吻的人,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然而,两个人抱在一起深吻的人久久没有分开的意思,夜冥气的差点吐血,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 嘴唇已经被端木璃吻的红肿,洛倾婉几乎快要断气,听到耳边传来夜冥的怒吼,让她的防备意识豁然提升起来,推着端木璃的身体,含糊不清的从唇齿溢出一句呢喃,“端木璃,停下来,放开我……” 感到怀中的小女子,快要被自己吻的窒自己,端木璃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但却冷沉着一张脸,凝望着洛倾婉绯红的小脸,急促呼吸的粉红色微肿的红唇,眼眸底泛起森冷的寒光,“丫头,我很生气。” 之前以为她是被慑魂,才会主动吻夜冥,可在知道,她没有被控制,他心里就涌出一股毁灭性的怒火和心痛。 她不信他可以救她,才会,出此下策,这让他很痛心。 洛倾婉知道端木璃生自己的气,满心愧疚缠住他的脖子,扑扇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歉意的道:“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想打消他的戒备,就当……刚刚亲了狗一口。” 一旁的夜冥,听到洛倾婉这话,脸色豁然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几步冲前,欲要把洛倾婉这该死的女人给提起来,“洛倾婉,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我会不会掐死你。” 见夜冥气势汹汹的来抓洛倾婉,端木璃身形一旋,背对着夜冥,把洛倾婉紧搂在怀里,双唇吻在她的额头上,怒气未消,“你是我的女人,居然亲一条狗,想让我原谅你,没那么简单……” 洛倾婉心中一颤,抬眸看着端木璃,自知理亏,正欲讨好他。就听到夜冥森冷的怒吼声:“看来,你们是不想活着离开魔界……” 这两人,真是该死的可恶,在他面前秀恩爱就算了,还敢否定刚才的…… “淡定。”端木璃没有回头,也可知夜冥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手掌轻抚着洛倾婉的墨发,然后,把洛倾婉横抱在怀里,看了一眼夜冥,风轻云淡道:“派人送汤浴去流樱阁,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会告诉你。” 说罢,忽视夜冥难看的脸色,抱着洛倾婉径直出了大殿,朝流樱阁的方向走去。 “端木璃,你敢带她进流樱阁,我饶不了你。”看到端木璃抱着洛倾婉离去,把他魔界当成自己家一样,夜冥眼眸浮出簇簇幽火,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端木璃。 正想追上去,忽感大脑一眩,明显的感觉到浑身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想必,是体内的毒性正在发作。 他忙派两批魔兵,去盯着端木璃和洛倾婉,然后,盘坐在大殿上,疗伤逼毒。 “璃。”一路上,端木璃都阴沉着俊脸,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洛倾婉的手指挠着他的胸口,试探性的问,“你还在生气?” 端木璃全当未闻,也没有低头一眼怀里的女子,沉着脸庞来到流樱阁。 他知道夜冥一定会把流樱阁,清理的干干净净,栽满雪樱最爱的花,摆放着雪樱最喜欢的装饰和最爱睡的玄冰床。 所以,进了流樱阁,他几乎没有半分思考,抱着洛倾婉径直来到一座装饰的华而不俗,中处缀满七色水晶石为灯的寝殿,大掌一挥,把洛倾婉扔到一张冒着袅袅寒气的玄冰床上。 洛倾婉的身子,在虚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铺上雪狐毛毯的玄冰床上,摔的她屁股一阵钝痛。 待屁股的痛意消失后,一股彻骨钻心的寒气,从屁股蔓延到她的全身,让她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凝结起来冒着寒气。 她连忙从玄冰床上跳了起来,还没跳下玄冰床,就看到端木璃站在玄冰床的面前,眸光冷冽的看着自己,一副你敢跳下来试试的看神情。 吞了口唾沫,洛倾婉冲着端木璃讪讪一笑,双臂缠上端木璃的脖子,搂着他一起躺下,睡在玄冰床上,隔着袅袅寒雾凝望着他,“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刚才是我用错了方法,我向你道歉。” 听到洛倾婉的话,端木璃的脸色缓了些许,但仍然没有原谅她,也不作声,心里恨恨的恼怒自己,让她涉身险境,让她受了委屈。 见端木璃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显然还有生气,洛倾婉抿了抿红唇,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把头埋到他的胸口,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明显的感到端木璃的身子轻轻颤了一颤,把她搂更紧。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故意贴在他胸口,听到他的心跳越来狂乱,呼吸也渐渐的急促,冰冷的身体似乎在升温,让她冰冷的身子暖了起来…… 忽感腰肢一紧,一只大掌扣住他的腰肢,猛地把她翻压在身下,手掌细细摩挲着洛倾婉酡红的似要滴血的小脸,深情的凝望着她,“丫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洛倾婉知道,端木璃要去找夜冥,不由的有些担心,“你去找他会有危险,万一……”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知道洛倾婉担心自己,端木璃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双唇烙在他的额头,手掌轻抚着她的墨发,“婉婉,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听到端木璃这话,洛倾婉趴在他胸口的头抬起来望着他,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要她答应他事情,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雪樱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可我没想到,夜冥却屡次对你不利,这一次居然还把你掳来成亲。”手掌抚摩着洛倾婉的脸庞,指尖在她额心划动,端木璃凝望着她,深情道:“原想着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洛倾婉握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掌,一只手掌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那么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和雪樱的事情吗?“ 从夜冥的嘴里,她得知,雪樱爱的人是第一任的九霄圣主,又不是端木璃,她就是没想通,关端木璃什么事,她总是隐隐觉得他们都是这个故事中的一份子,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而且,她之前总觉得和端木璃很早就相识,也曾经多次在梦里看到端木璃和那个女子坠落诛仙台。 她记得龙尊曾经说过,一亿年前,神皇和战神双双死于诛仙台,这和她梦里所看到的基本吻合。 而上邪神剑是战神之剑,只听命于战神一人,这恰恰说明梦里的端木璃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战神,那魂飞魄散的雪樱,很有可能,就是神皇。 看到洛倾婉神色晦暗莫辩,眼神百转千回,似乎在猜想什么,端木璃的指尖在她的俏鼻上宠溺的勾刮一下,“傻丫头,相信我,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洛倾婉微抿着红唇,脸颊贴在他的脸庞上,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我只是需要真相,告诉我,雪樱是不是当年的神皇?而你是神族的战神?” 没想到洛倾婉会突然揣测到这个,端木璃心中一怔,看着她问:“是夜冥告诉你的?” “不是。”洛倾婉摇了摇头,手指顽皮的捏着他的鼻子,似有所思的说道:“其实我早就猜想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去证实,但这段时间,我经常会在梦里看到一个女子被推下刑台,也看到一个和你很像,却又和韩进很像的男子,也跟着跳下刑台,我隐约猜想,也许那不是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想亲口听你说,你是不是战神,雪樱是不神皇,我和雪樱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遇见你之后,我会经常看到一些似曾相似的画面。” 听了洛倾婉的话,端木璃心里怔然,他听洛倾婉说过,在梦里看到过自己,却没有听她说过,她在梦中看到过自己和雪樱跳下诛仙台的事情。 如果只是单纯的梦,倒也不必在意,可若是前世的记忆苏醒的前兆,恐怕…… “怎么了?”见端木璃凝望着自己,似乎在思索什么,洛倾婉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雪樱是不神皇?我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我相信,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做那些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没有人比端木璃更了解洛倾婉的性子,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使得所有的途径知道消息,可有些事情,还没有到告诉她的时候。 “丫头,这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他决定暂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好了,夜冥的事情,总要有个了断,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杀我,这么多年来,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是给雪樱报仇。” 听闻,洛倾婉明白的点了点头,从他的身上坐起来,“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这些天你定然没有好好休息,留下来在这张玄冰床上休息一下。”端木璃起身,看着身下的玄冰床道:“这张玄冰床,不是普通的玄冰床,他是九重天冰神的冰魄凝聚而成,拥有强大的力量,睡在上面,可以助你修炼,对强化魂力有很大的提升,等你的魂力够精纯够坚固,我就可以教你如何控魂,现在乖乖的在这里,等会儿会有人送来汤浴,你泡了澡后,就好好休息,没有人敢伤害你。” 洛倾婉抿唇点了点头,“好。那你要当心。” 端木璃在洛倾婉的眉心落下一吻,便转身离开流樱阁。 等他到大殿时,夜冥已经逼除体内的毒,治疗好自己的伤势,坐在大殿的宝座之上,显然是在等端木璃。 看到端木璃姗姗来迟,夜冥想到端木璃离开前的话,心里抑止不住的激动,“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端木璃走到大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包括雪樱和洛倾婉的事情……” 端木璃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巨石落海,激起千层汹涌的浪潮,在夜冥的心里不断的**四溢,无法平息。 追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在眼前水落石出。他心里激动澎湃的同时,亦是忐忑与不安。 他不知道,即将要从端木璃口中听来的事情,是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是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许久之后,他平复内心纷乱的情绪,执起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神色镇定的看着端木璃,平静的问:“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抱括北冥漓族和叶氏先知一族,自那件事情后就隐匿避世的真正原因?” 在雪樱跳下诛仙台的前一天,驱魔漓族和叶氏先知,就一夜间消失,有传闻说,是因为在邪皇的大战中灭亡,也有说,是因为神皇修炼邪功已成邪皇,漓族对族人下不了手,也有说是不想再掺合各界纷争,逃到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避世而居,不问世事。 他一直在寻找漓族和叶氏先知,一来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当年在雪樱出事后,漓族和叶氏先知,不但没有出面帮雪樱,反而选择避世。 二来,是想要得到驱魔漓族的结魂灯和回魂环,收集雪樱残碎的魂魄,以回魂环锁起来,兴许雪樱还有救。 可找了那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没有找到驱魔漓族和叶氏先知。 若不是他在世间以神皇墓为引诱,发动全天下的人寻找,之后攻破皇宫,破除端木璃在京都城内的结界,他也不可能找到漓族。 也不会想到,当年漓族和叶氏先知一族的消失,和雪樱有关。 所以,他才会报有期望,相信九霄圣主不会让雪樱就那么的魂飞魄散,揣测圣主对洛倾婉的保护和感情。 他以为洛倾婉会是雪樱的转世,所以端木璃才会对她这么好。 然而,之前在问天镜里看到的一幕,却颠覆他所有的猜测,让他心中万分之一的希望,随着问天境里的一幕破碎。 他现在,只希望端木璃接下来的话,不要让他失望。否则,后果,连他自己都不敢想像,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虽然夜冥表面异常平静,可端木璃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期翼和忐忑,以及他努力克制的情绪波动。 “诚如你所想,螭族和叶氏先知之所以避世,是圣主一手所为,现在除了我,连神族也查不到他们的下落。”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端木璃神色如常的看着夜冥,沉声的说:“雪樱被诬陷的一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神族和各界沆瀣一气对付雪樱。而雪樱身为凰族圣女,天生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就会迎来无法化解的生死劫,唯一破除生死劫的方法,就是杀了心爱的人,饮其心血,食其心rou,化解生死劫的戾气。否则,就会被生死劫的戾气和皇族自古以压制的魔煞之气反噬,失去本心,血洗皇族,乃至整个天下。” 说到这里,他胸口传来一阵阵刀割般的绞痛感,卷袭着他身上的每一神经,抽痛着,惊鸾着,“看守压抑魔煞之气,是皇族的天职,也是族禁,雪樱她并不知情,圣主让她封印神皇之力,控制住她的心魂,还自取心头血和心头rou给她饮食,可不知为何,这件事情被帝皇发现,将事情告诉了雪樱,雪樱得知后,无论如何也不肯饮食圣主的血rou,圣主只能另觅他法,去对付魔煞之气,后来才知道,圣主离开的这段时间,神族和各界都在传雪樱残杀神族多人,血洗雪神府和雷神府的事情,引起神族震怒,各界自危,起义诛杀雪樱。” “这一劫,雪樱想要逃过就只有死,必需要魂飞魄散,消失在神族在世间,所以圣主找到了漓族,拿到结魂灯,回魂环和凰族的宇光盘,提前把雪樱的魂魄收集在结魂灯里,分散成一缕缕残魂出来,把她分别打入至阴之时出生的女子体内,再利用宇光盘,把这些女子送去另一个世界投胎转世,为了不被神族发现,宇光盘交给叶氏先知,创建了一个永恒空间,给他们避世,待时机一到,便会把雪樱从另一个世界召唤回来。” 端木璃一口气说了很多,听的夜冥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些事情,他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不可能? “你说,他提前把雪樱的魂魄收走,那在诛仙台下,魂飞魄散的是谁?”他从宝座上站起来,冲到端木璃面前,一把揪起端木璃的衣领,黑眸期翼的瞪着他,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澎湃和难以言喻的激动,“这么说,雪樱她没有死,她还活在世上,她在哪里,她被那个混蛋藏在哪里?告诉我,快告诉我……” 看到夜冥克制的激动情绪,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端木璃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少顷,才悠悠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何必再……” 最后一个“问”字,端木璃还没有出口,就被夜冥沉痛的暴怒声打断,“你混蛋……” 随之,夜冥的拳头,狠狠落在端木璃的脸上,提起端木璃扔在地上,欺身而下,抡起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端木璃的脸上,双眼通红,溢出一bobo水泽,“为什么不告诉我,眼睁睁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在京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雪樱的残魂,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杀了她,我差点杀了雪樱,你这个混蛋……” 夜修气的快要疯了,痛恨端木璃,更痛恨自己,他都对小婉做了什么? 这一次,端木璃没有还手,任由夜冥发泻着他心里的痛苦和怨恨,他很清楚,在这个世上,爱雪樱胜过生命的人,不是只有九霄圣主一个,夜冥对雪樱的爱,不少于他半分。 他能够理解夜冥对他的恨和怨。 若不是夜冥这一次,要拿和小婉成亲一事引他来魔界,并请了神族和各界来参加婚礼。 他宁可一直隐瞒夜冥,任他一次一次的追杀,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以免被神族发现异常。 不知在端木璃的脸上落了多少拳头,直到夜冥打的累了,才停下手来,身子一翻平躺在端木璃的身边,通红的黑色眼眸,望着头顶的上空,急促的**着,“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给你没完,小婉婉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是想把她带走,没门。” 一亿年前,他已经放弃过一次,结果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看她,这一次,哪怕她只是她的一缕残魂,他都不会再轻易放开她。 在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夜冥前,端木璃就考虑到,夜冥知道小婉就是雪樱的其中一缕残魂后,更加不会放走小婉,但至少,不会再伤害小婉,也不会让神族发现小婉的身份,被别人欺负。 但,要让小婉留下来和夜冥成亲,就算杀了他,他也是一百万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