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寂寞之花
再也看不到那个信誓旦旦说爱我的要我回来给我一辈子幸福的男人的脸。 朝去暮来、暮去朝来。我左手是一个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一个漫长十年的打坐。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坚持,也忘记了当初是如何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为何在这里生活? 又搬家了,终于搬家了,我再也不用担心用太多的水而掏太多的钱,富人住的小区真的是不一般,这里的水都是15元一吨,据说是因为这里的水是温泉水,但是具体我也无法去查证。 也记不清自己已经搬了多少次家了,每次都是从这里搬到那里,然后又从那里搬到这里。就像只蜻蜓一样,相同的是今天这边的叶子宽大潮湿在这里休息,明天那边的叶子又比较宽大又在那边休息;不同的是,蜻蜓不需考虑金钱的关系,而我却时刻要考虑金钱的关系。 谁说视金钱如粪土的?如果有机会我倒是真想问问说这句的人,当自己食不裹腹、衣不遮体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你还能视金钱如粪土么?虽然我很爱钱,可是我一直秉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记得有次开会混凝土协会的一个大佬说,你可以和什么都过不去,但是千万别和钱过不去。 每次搬家都是那么的累,而每一次搬到新的地方的时候都没有一种安全感,只是感觉到这个地方仅仅只是我回来睡觉的地方而已。不知不觉我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流离失所的感觉。 开着这个别人出了三分之一钱的车子,心里不禁有种酸酸的感觉。我还记得那年也是同样急需要钱,两千,举目无亲、抬头无故的我告诉林超,他二话没说立马往我卡上给我转了两千块钱。我说我赚钱之后还你,他还说好。尽管当时我知道这钱是要还的,就算他不要我也要还,可我说还的时候,他竟然说了个好字,顿时让我的心巴凉巴凉的。其实我多想听他说不用还了,都是一家人嘛。最凉的是最后一次去他家他让我付的那个房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怕我不还他钱才找这么一个借口。其实我早就想还他钱了,只是那段时间我想给他母亲买一辆千多元的自行车,没想到却以后这种方式来让我还钱然后分手。 我多想告诉他如果你要钱就直说,我是不会赖帐的,我当时也说过,最多不超过半年我就会还他的,可是还没有到半年就已经变质了。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究竟这是不是有预谋故意为之的。我知道感情不能用金钱去衡量,一旦掺杂了金钱这种东西,就变质了,就像他爸妈不能接受我一样,如果那时候我就有钱有能力去包装自己,那么他爸妈早就让我们结婚了,而不是等到后面迫不及待的要林超和我分开。足证明钱真他m的是个好东西。在金钱的面前所有人都是奴隶,哪怕你表现的再高尚、再纯洁也是一个球样。 接到上官云从国外打来的电话那一刻,我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以为忘记掉了那份友情,原来那份记忆依旧是如此的清晰。友情这东西只要在彼此的心间,哪怕是千万年不联系,一朝联系上,都是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上官云说紫涵你变了,我说不是我自己想改变,而是生活不断强jian着我逼得我不得不这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别人的路并不一定适合你。就像我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几年都不和我联系一样,朋友之间贵在交心,而不是责问。同样联系也有联系的理由,不联系也有不联系的理由,何必要去分个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随意就好。 我问上官云:外国的月亮真的比中国的圆么? 上官云说许许多多的人都在骂中国的应试教育,都在说中国这样不如国外那样不如国外。可是难道国外的教育就真的适合中国吗?一个高中生连算个算术都要用计算器的国家,那种教育方法真的适合中国么?照本宣科的拿来国人真的能接受么?不得不说这些人的盲目。我只能说是国外有些东西很好,但是有些东西并不好。总的来说我还是认为国内好,中华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有多少文明、多少璀璨值得我们学习,何必非要说国外的好呢,或许适当取之才是最好的。 我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 她问我现在怎样?我说还能哪样?就这样过着呗,反正不如你好就是了。 上官云豪气冲天的在电话那头的震雷般说,妹子,等着我,我们回来创造一个奇迹,jiejie我要创业…… 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果断的捂住了电话,心想这个越洋电话果真不是盖的,看吧,隔着不仅十万八千里的美国,都能让人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望着一个个来了这个城市的人又走了,走了又来了的人,我不禁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离开呢? 是否还是在意那个曾说生是杨家人死是杨家鬼的人?是否还是在意那个曾经许下承诺要娶我的男人?或者是或者不是又或许二者都不是。 去林超家收东西的时候,我知道他把我以前写的日记本还有一本摘抄着一些我喜欢的忧郁伤感文字的本子留了下来,还把我以前读书期间用过的电话及卡都藏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是想把我留下还是只是想留下他曾经的记忆,我真的不清楚这个曾经说过那么爱我至死的男人,可以为我付出一切甚至于牺牲自己的男人,如何说变就变了。时间或许真的是把杀猪刀。又或者一这一切不过是林超自导自演的话剧罢了,戏落曲终人亦散。 借钱后的第四天我接到了一笔现金单,当时立马就把钱送还给唐飞天。我说我非常感激他,他说要是觉得太感激的话就以身相许算了。我笑笑说,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排着队的女人多着去了,别的不说,就看他们公司这仅有的几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哪一个看他的目光不是眼如秋水、含情脉脉的。我可不想被别人用目光杀死,那样死的太憋屈、太不值了。 唐飞天说紫涵你买了车之后还没有庆祝呢,反正今天没事就庆祝一下。 我笑说好,可是地点要选在哪里呢? 唐飞天大手一挥——“武汉人家”。颇有一翻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味道。 只是我听到这四个字时心都凉了半截,这个地方是个贵得离谱的地方。当然服务是没的说的,吃饭的时候每个人身后都有位漂亮mm在服务,看到你够不着菜了,你自己不用转也不用动手,立马就会用那甜甜的声音来为你服务。 以前在林总公司的时候招待客户,请客去那里吃饭,那是我第一次到那个地方去吃饭,记得那天车队长也去了。 车队长长得稍胖可能跟他的职务有关系,挺能吃的。在公司吃饭的时候我都是见他用一个小饭盆,大概能放那种普通的小碗饭七八碗的盆吧,还不算上菜。 武汉人家吃饭的碗都是那种小巧精致的而且只有那种普通小碗的一半大甚至还没有那个一半大,连他们打饭的工具都是一个小木桶。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吃饭,先吃菜,就车队长一个人说要吃饭,服务员舀好饭把碗递过去的时候,车队长愣了半天说这碗太小了,服务员说没事,您先吃,吃完了我在舀给您,我就在您后面站着哪,不用cao心。 车队长说我很能吃的,能不能换个大些的碗,服务员说没有。 车队长说好吧,你不要太累了,站到别处去吧,把那个里面放了米饭的桶放到我面前来。 服务员说没事的,先生,我不能到别处去,我必须在这里守着您看您有什么需要,否则的话我会被经理罚款的。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车队长只能摇摇头,嘴才动了两下就没了,mm赶紧拿勺子往里面舀,就这样来来回回七八次,这个小木桶里面的饭便没了。 我看到那天mm头上的汗都流了出来,足足吃了三个小木桶里的饭,车队长才算是吃饱了抹抹嘴,直说在这里吃不过瘾,喊下次别来了。真是民以食为天啊,那次之后我懂得了粮食不是一般的可贵。走的时候廖方杰就是前面说的那个办公室主任尿布湿依旧从武汉人家里面偷了两把钢叉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去吃饭,他看到人家的叉子好便会顺手牵羊顺走两个。 我给小成打了个电话约他吃饭,小成说他今天的帐务太多,不能出来了。让我一定要吃得开心并告诉我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 上车后到了武汉人家才明白宴席早就已经摆好了,而我和唐飞天只是去参加就可以了。也就在这时我才看到了唐飞天他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福建人姓龙,一60多岁的老头,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色狼一样,第二眼再看上去仍然是色狼。我不禁心里咯噔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位人物会来参加。不过我依旧没有多问更没有把好奇写在脸上,只是非常客气的和这位领导打了声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