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偶间相逢
第二天醒来后他非常认真的对池天鹅说他会对她负责到底。【】既然负责就不能再让池天鹅到那地方去了,于是他就从家里拿钱,当池天鹅拒绝的时候,他直接对她说算是借她的先记着以后有钱了再还。虽然也许是误会两人才在一起,可是当他了解了池天鹅的家庭后,他很感动于她家里虽然穷但是却温暖氛围,于是慢慢待她也有几分真诚,土姑娘慢慢变成了俏姑娘,却始终对他一心一意,哪怕是在了解他的家庭之后,池天鹅也一如既往的对待赵一飞,并不因他的身份而对他另有所图。赵一飞的母亲则是因为不过一个乡下丫头,而且是酒吧里勾搭上的,所以就不怎么上心了。 至于那天在理想集团电梯门口其实他是看到了我,只不过装作没看见罢了。说出去也没人会信,那妖精是他表妹,那天生日喝高了,死活要拉他去唱歌。三代就是近亲,近亲不能结婚,就算是结婚生出来的小子也是畸形儿,做为一个新时代的正常人,他还没那个爱好。不过感谢的是杨紫涵好像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因为池天鹅摆明了就是一副我不知道有这么一茬儿的神情。 他很喜欢杨紫涵这个多愁善感却又待人真诚的朋友。既然不能肆意挥洒青春,那就改一种方式,洒脱一些吧,换一种方式随意生活也许会有另外的收获,人总不能事事如意,总得学着接受现实吧! “啪”一个巴掌落到了赵一飞的言肩膀,打断了他的深思默想。 “丫在发什么青春呆呢,怀里搂着个现成的美女还在东想西想,信不信我们群殴,我们宿舍里的姐妹可是异常团结的啊,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换衣一起,上厕所一起,就连泡仔都一起……” “啪”又是一个巴掌拍到了正在兴致勃勃说的吐沫横飞的某人后脑勺上。 “靠,谁哪这是,丫不想混了是吧!”果真近墨都黑、近朱者亦,一混乱就一副道上的口气,喝了酒的人才会变得真实可亲。 上官云听到我这话不禁又气又好笑,至于吗,不就是个男人,有啥了不起的,竟让这丫头神昏颠倒不知所以的,看来感情这事儿的确是玄乎,这丫头真的是陷进去了。 “你不会想把宿舍的姐妹们穿啥小内裤都抖出来吧!”上官云大刺刺的说道,压根就没把夏小东和吴建国、赵一飞三人当男人看。估摸着这妞也醉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想法是不同的,这不就一个小男人就把她给折腾成这样了,真正是事与愿违啊,事与愿违啊!上官云恨铁不成钢的恨不得一记砖头敲醒这个沼泽中的女人,想看看她心里的爱究竟有多么宏伟壮阔,竟然能全身心的倒倾给一个明显博爱的男人。 王滔也一脸同情的望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我。今天晚上是打算给我出气的,可是上官云她们说了非要让紫涵认识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是怎么样一个嘴脸,因此只能看着满身伤心绝望的人儿,心里说不出的痛。 这一夜我把电话关机了,其实我是想着林超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给我的,可是我却又想装装样子,证明我不在乎我很生气的表情。却不知道这个表情是做给了谁看。其实陷入爱情当中的女人就是头猪,要是一个男人想找一个女人,那还不简单,特别是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有电话,个个的电话号码林超都知道,就算我关机了也有别人啊,再不行翻宿舍去看我啊!可见我笨的肯定是被猪拱了。可上官云却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对着我说我你就是脑袋被猪亲了,不是被猪拱了。 丫就是见不得别人伤心,非要在别人流着血的伤口上再划一刀直至白骨森森才满意。这也是她最爱乐意做的事儿。用她的话说来就是本就已经流血化脓的伤口如果不一刀切到位,继续大伤小治怕疼怕痛小心的划一小口挤挤,那还不如让它烂到骨头里去呢。看来我就是这种人吧!怕疼越怕疼越疼。 被几人轮流拍了几巴掌,再加上赵一飞那似笑飞笑的桃花眼,虽然蜡烛熄了,隔着黑夜,可我仍然能够想到这几人每个人的表情,我知道他们是真心关怀着我的。心里一暖,准备站起来继续高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 正当我唱到大风从坡上刮过的时候,忽然就一阵风真的从我身上刮过了,这时已经快近黎明时分,正是夜色又渐渐浓郁的时候。天亮前的节奏,想到那鲤鱼跃龙门的奇景,我不由的心潮起伏。 “大雨从天上泼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真的我头上真的好像凉了一下,分不清是什么,还没等我去摸的时候。 上官云猛的站起来:“我说你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唱什么大风从坡上刮过呢,看吧,这是雨。” “就算是雨也不是我招来的,我哪有这本事儿呀。这叫天有不测风云。”此时的我早已回过神来,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吐了一回,要不我怎么觉得胃里空空的就想放声高歌呢。 “对了,那雨是滔儿求来的,看那乌鸦嘴,唱啥来啥。” “唉,我招谁惹谁了我,我不就是听见你唱大风来了,我就跟着一句大雨来了么,至于么?我可是良好的大好青年啊!” “没事,就当是我唱的了。”得,又一个唱大戏的吴建国插进来了。 “就我唱的。” “我唱的。” “唱你丫大爷,还不快跑去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再争下去我看大家都要变落水鸡了。”这清醒着的人和不清醒的人就是两回事儿啊,怎么办?车子还离的远呢?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呀?”我不问还好一问这话, “你好意思问我们?”六个人十二只眼睛齐齐转向我,异口同声、动作一致就和军训时喊口号踢正步来的般整齐划一,虽然还是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可我还是觉得脸上被盯出个了十八个洞来着。我吓了一大跳,仿佛我做了件什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儿来着。可是我真的很疑惑,真的想求解。 “丫喝醉了,非拉着我们出来唱歌,而且还要跑到这鬼地方来。哭着闹着的要来,人家飞哥好不容易从家里半夜弄出来一辆车送你来,你倒好,转个身就不认帐了。”上官云火气不小啊,却又哈哈大笑出声。这茅盾极致的女人,明明一副在乎的样子,却偏要做出一副不情不愿样来。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做了啥坏事不认帐似的。就和那男女那啥来着,提起裤头不认帐是吧!” “疯了。” 池天鹅小手指着我的方向对我摇头,长长的头发丝都拂到了我的脸上,有股淡淡的草香味,丫刚刚肯定滚草地了要不哪来那么浓郁的草香味。 赵一飞望着这个小姑娘,平时还人五人六的挺能干,现在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景象,不由的在心里把林超的祖宗八十代问了个遍。这小姑娘多纯情呀,丫个祸害,怎么能伤害人家呢,让人家平白失了心。手上不由紧了紧捏住池天鹅的手顺势搂了下小蛮腰。池天鹅脸一红,下意识的左右看看,还好天尚未明,看的不是太清晰。要不肯定没脸见人了。 “滔儿,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吴建国胸脯拍的“嘭嘭”做响,就和战士出征宣誓一般,王滔心里猝然一暖,仿佛冰天雪地饥寒交迫涉死之人又突然得到了生存的希望。但是想想自己的情况,一个劳改犯母亲,而且还不是合法的,谁能接受这样一个岳母,千错万错,那都是自己的母亲,都不能抛弃她啊! 雨越下越大,十月已经是寒气上升的阶段了。几个人摸着黑到了车上的时候,我已经冻的浑身发冷,当然我也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鲤鱼跃龙门,开着空调,早晨八点多了雨还在淅淅漓漓的下着,让人心里发毛发冷。暖气不要油钱似的开到了最大,除了我其她人都一个靠着一个睡的正香,正是晨时回笼觉时,甜梦正好。望着这几个大半夜陪我疯狂的人,我突然就哽咽了,喉咙一酸,鼻子里像是湿了一样,有水类绵绵的东西就猛往喉咙里灌,眼睛也同时酸涩起来。 这就是朋友,平时谁也没有对我说我对你有多好,我有多爱你,我有多关心你,可一旦我落迫无助的时候平时我认为最陌生的人都在我的身边,不管是因为何种理由,反正在就是在了,这谁也抹不掉。而那个整天在电话里现实中说爱我疼我关心我的人却遥遥无影。这是何其可悲的讽刺,我觉得人生的路都快要走到尽头了。那些生命中无可奈何的悲凉和抗拒。以及那些被流年岁月摩擦过后留下的淡淡伤疤和疼痛。就如同疽疮,无论多好的药,都无法磨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