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五章 狂君田单
; 百米…… 七十米…… 五十米…… “鬼影神戟!” 眼看信陵君就在眼前,剑殇手中银龙裂天戟挥舞如龙,看了下周围,司马让所率大军和蒙横所率大军也杀到了百米之内距离,只是被信陵君亲卫军及食客、门客等特殊群体所阻拦,冲速大减。.. 八门天锁阵阵图入手,就要激发,以“八门天锁阵”困住信陵君再慢慢泡制…… 就在此时…… “嗷……” 以信陵君为中心的十数米范围内,蓦然光芒大作,凝为光柱冲天而起…… 光柱中,一只金龙萦绕盘旋,冲天而起…… “……” 剑殇浓眉大皱看着眼前人群蓦然消失的空地…… 渡厄之眼,激发,确实是空地,人去无踪! “嗷……” 金色天狼凝聚成形,咆哮九天。 原本信陵君所在,依旧空白一片,人际无踪。 “不是吧?这也行?” 剑殇嘴角抽了抽,无奈收起八门天锁阵阵图,心中失望至极。 此次,信陵君是真的挪移而走,而不再是幻象。 信陵君魏无忌,四大君侯之首,岂是这般容易被生擒?! “嘤……” 难得碰上个比较有希望收服的顶级历史名士,剑殇不死心,沟通悬浮半空的圣鹰……金羽紫冠鹰金羽。 一阵清亮的鹰啸掠起…… 心神沟通之下,剑殇通过金羽鹰眼,发现信陵君竟然一下子挪移到十数里之外,出现在右边田单军营侧旁,连带着信陵君大军。也纷纷跟随,涌向田单军营。 魏无忌自然是想与田单大军汇合。而非自相残杀。 “噗、噗……” 剑殇大怒,银龙裂天戟挥舞间,几名靠近的敌军直接被连人带甲腰斩当场,死状极惨。 心思剧转间,剑殇终究还是不想放过收服顶级历史名士的机会,特别是如今能借助大秦帝国精锐雄师,错过此次,单凭己方想对付魏无忌就难了,生擒的可能性更小。 “全军听令……” 心中想定,剑殇挥舞银戟逼开周围敌军。高声喝道。引得武桓王大军注意,银戟挥向田单军营高喝: “目标,叛党田单大军!” “咧、咧、咧……” 天狼战旗迅猛挥舞,凶狼骑、大秦御林军,包括司马让率领的大秦禁卫军。纷纷聚集到天狼战旗所在之处。 “王爷!圣驾将至,如今我们的职责应该是尽快清剿叛军,为圣驾开路、护行才是!” 对于突袭魏无忌,使之挪移逃走的武桓王。神将蒙骜颇为佩服,听剑殇这般下令,不由连声提醒道。 “难道梦老将军没看出来?叛党魏无忌这是要与田单大军汇合,而后合力冲击圣驾。到时王老将军独力难支,根本挡不住,若是冲撞了圣驾。何人担当得起?” 剑殇心中早有说辞,顿时高声反问道。 “这个……” 神将蒙骜一迟疑,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可蒙骜又直觉有点不对劲,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武桓王大军聚集,凶狼骑仅剩一万三,大秦御林军仅剩八千。大秦禁卫军还有八千五百左右。剑殇有点信心不足,沉思了下,看向蒙骜要求道: “背叛之臣,当诛九族!本王留下御林军,助蒙老将军清剿叛军,为圣驾开路、护行。本王向暂借蒙横一部,共剿叛军如何?” “同殿为臣,皆是为圣上办事,王爷何需如此客气,那辛苦王爷了!” 蒙骜也是个豪爽刚烈之人,想不通也不想了,反正武桓王确实战功赫赫,也不会反水,值此关键时期,何必互相猜疑?便爽快应道。 “全军听令,月华天狼阵!” 剑殇大喜,也不再废话,暴喝之际,一万三千凶狼骑,司马让所率八千五百禁卫军、蒙横所率七千五百禁卫军,共合两万九千精锐,迅速聚集起来。 大秦禁卫军不愧为普天之下第一兵种、最强兵种,虽是初次融入武桓王大军,却是毫不迟滞,迅速便各就各位,融入“月华天狼阵”。 “冲锋!” 一声令下,两万九千恐怖雄师宛若咆哮洪流,摧枯拉朽冲开魏无忌大军,直指田单军营,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气势惊人。 一万三千凶狼骑和一万六千大秦禁卫军,大半是先天强者,天下第一兵种。 别说魏无忌和田单汇合,加上数十万异人、江湖人士,共约百万大军。 就是千万大军,剑殇也敢率军闯一闯! …… 田单军营,田单率领五十万大军抵挡将侯王龁所率一万禁卫军、两万御林军、五万虎军,加上平狄将军李川所率的三千族中子弟兵。 激战前期,田单大军在王龁大军猛攻下节节败退,很快就退回军营,主要是挡不住一万大秦禁卫军。 中期,双方便在田单军营的围墙展开了惨烈激战,双方完全是硬打硬的血战,田单大军硬生生挡住王龁的猛攻。 后期,在魏无忌率军退往田单军营时,田单顿时阻止大军展开反攻,王龁大军竟然被打得开始出现败相,渐渐退出了田单军营。 “全军听令!” 根据情报,左边孙膑大军、魏无忌大军已经溃败,就剩己方,非但没攻下田单军营,反而被打出来,王龁又气又急又愧,老脸有些挂不住。 “全军压上,生死在此一搏,后退者斩!” 王龁一下扯掉背部披风,挥手扬起,抽刀斩断,语气坚决下令。 发须皆白的王龁,露出全身披挂。身材虽嫌老朽偏瘦,却是雄躯如塔。英挺笔直。 “喏!” 浑身浴血的李川、李信、王纪等大将,早就亲身上阵数次,可一再被击退,依旧是双眼发红坚定应道。 “宁儿,此次你就跟随李信大哥身边,不要擅离!” 听闻越来越清晰的礼仪乐仗的鼓鸣锣响,王龁雄心大乱,却终于放不下孙子王宁,不由偏头朝身侧的王宁吩咐道,声音沙哑。 “祖父?!” 王宁心中一颤。虽然他总是一副没长大的德行。却也不傻,顿时听出了王龁言语中的决绝之意。 “祖父老了!军人的最佳归宿,就在沙场。祖父没有遗憾。此次有负军职,还有何颜面苟且偷生。只是……你……儿孙自有儿孙福,随缘吧!以你的性格。不适合仕途,如果武桓王愿意收留,你投奔他去吧!族内之事,你也别管了。”
此次的王龁,不是历经大秦三朝而不倒的宿将,只是一个忧虑孙儿将来的老人。 “祖父?!”王宁眼眶一红,哽咽喊道。 此次随驾南巡,对于各个文臣武将来说,即是莫大荣誉。也是莫大挑战、考验。 就如王龁,其实三路大军,以王龁大军打得最为惨烈,最为拼命。却偏偏碰上安平君田单,又有狂君之称的田单,久攻不下。反而节节败退,倒霉到家了。 但是,孙膑大军和无忌大军也不容易对付,各有绝世之处,拿手绝活,哪路都没那么好相与,王龁大军也不能用非战之罪或倒霉等借口来脱罪。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没有理由! 王龁的决绝也没错,此次三路大军,就剩他们这一路功败垂成,如今圣驾将至,到时田单惊扰了圣驾,王龁以命恕罪也难辞其咎,估计王氏一族的人头还不够砍。 最好的办法,就是王龁阵亡沙场,那朝廷就无话可说了,说不定还能混个谥号,福荫后裔。 “李信,你跟宁儿关系最好……” 看双眼通红的王宁,王龁又是溺爱又是无奈摇了摇头,看向李信,话未说完,恳求之意却极为明显。 “将侯放心!李信命在,必保少将军无事!” 李信刚正英气又略显稚嫩的面孔一正,郑重应道。 经此一战,李信也成熟、成长了许多,更了解沙场的残酷。 军令在身,对统帅来说,不胜则亡,没得选择! 特别是王龁这种情况,最好是阵亡沙场,否则下场可能更惨。 “你是个绝世将才,将来历史舞台必有你一席之地!” 王龁嘘吁拍了拍李信肩膀,语气认真赞道,心中颇有遗憾。 “杀!” 话落,王龁手中宝刀一紧,沉声喝道,当先朝惨烈激战的前线大步走去。 这一刻,王龁那老朽身躯,显得格外坚挺、高大…… 李川、王纪、李信、鲍圭、陈嵩等大将,心中一凛,脸色坚定紧随跟上。 “呼……” 王宁做了个深呼吸,脸色一正,拔剑在手毅然跟随。 回想前生,王宁忽然觉得自己多么的稚嫩和幸福。 人生,难免会有忍不住的泪。 男人,却不能为泪停留,为心喊累,为生命后悔。 …… 田单军营围墙处。 各种各样的残肢断体层层叠叠,嫣红的鲜血,浸染地面,看不到一寸褐色泥土。 王龁老将军亲自披挂上阵,身先士卒,踩着泥淖的积血,踏着狰狞的尸骸,带着一众大秦将士发起悍不畏死的疯狂攻势。 原本激战在最前线的田单大军,在王龁老将军亲自率军攻打下,迅速败退,留下一地尸骸。 早就养精蓄锐,等待一旁的生力军,迅速补上。 这些生力军,不过是普通的单刀兵、长枪兵、巨斧兵等常规兵种。 却是这些普通兵种,硬生生挡住了连田单亲卫军火牛狂骑也被势如破竹击溃的王龁大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