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席中闻故事,七曜已落幕
陈风笑忙躬身行礼,笑道:“没想到竟是马师兄您,小子姗姗来迟祈望恕罪!” 此人正是初入山门时候那个做“引领使”的敦实青年,正是他引着去见的郭奉举。 陈风笑早前听牛重合说过他,知道此人姓马名昌明,一身功力甚是显赫,年纪轻轻便拜在真人前辈座下,进入到内门弟子之列。 马昌明故作愠笑道:“见外了不是,快入座吧!大伙儿都是自家师兄弟,勿要这么拘束。” 陈风笑从来都是个心明口俐八面玲珑的人,座上这十五六位又都是殿内翘楚,各个根基深厚人脉广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与其交好百益无一害。 而众人虽见陈风笑境界低微出身鄙贱,却独受洪上座和殿主看重,一时俱都不敢平白怠慢了。你有情,我有意,只稍稍片刻功夫他就跟众人打成一片。 聊不多久,旁边有个白脸青年凑过来,笑问道:“陈师弟,我听杜明山提起一嘴你们在蛮荒的遭遇,不如你再跟我们详细说道说道,如何?” 陈风笑不知他蓦然问此所为何意,见众人期望一时不好回绝,便捡前面那些无关紧要的去讲。 及至说到玄蝠之事,这个白脸青年渐渐神色凝重,马昌明察觉有异不禁问道:“庄师弟,何事惊心?” 白脸青年肃容道:“马师兄,白冢镇商队遇险之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当时跟乔师兄他们从葬魂谷内出来已有些日子,因负伤颇重便单独在白冢镇褚空远那里暂住疗养恢复,正巧瞧见杜明山狼奔模样,因此问了几嘴……。” “嗨,庄师弟!这有什么好说道的,兽潮又到不了咱们这里。”旁边有个黑脸青年嚷嚷。 白脸青年凝眉道:“那可不一定,葬魂谷大乱时候,我跟乔师兄他们受到波及迷失了路径,不知怎么的就探到一处新生的裂隙当中,恍惚见过陈师弟所说的玄蝠。可惜当时记忆模糊难以明晰,似乎其中有股莫名力量阻隔一般,实在叫人恐惧费解!” 马昌明道:“葬魂谷内不光是禁阵风暴厉害,里面尸气迷瘴亦非寻常,因此时常有修士出现幻觉,庄师弟不会是当时中了此道吧!” 白脸青年摇头叹道:“我也搞不清明了,不过是提起来莫名心悸罢了!唉,你看看我这臭嘴,净说这些没用的过去事儿。”众人嘻嘻一笑,又说旁的去了。 旁人或许浑不在意,陈风笑却知道玄蝠的厉害,他心思素来细致缜密,虽辨不清晰白脸青年所说的是真是假,依旧还是暗暗记下来。 众人一番言谈下来甚是欢快,直到夕阳西坠时候,才各自才惜惜散去。 回到住处,陈风笑随手布置了几层禁阵,便径自盘膝端坐,当即运使灵识内视查看丹田经脉状况,细致游走数个周天,但见其内灵气平和再无一丝一毫的金精之气,踹踹不安心情这才平抚。 当下顺势运使起功法来,虽说此地灵机兴盛比他在门内的茅庐驻地要高出许多,但《洞真经》依旧是不疾不徐,纳食苛刻,内炼缓慢。 陈风笑又惦记着他的宝贝“土丸”,便索性撤了功,自贴身囊中把先前那玉盒掏摸在掌,打开来张口一吐,就有一股玄黄精气喷薄而出。还未及至,土丸便如同活过来一般徒然“滴溜溜”转响嗡鸣,腾空而起做势欲扑。 陈风笑哪会让它如意,玄黄精气一个忽闪化作千百道无形枷锁把其牢牢定在当空,口中一吸径直吞入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