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庄，臣妾（划掉）师哥做不到啊！

    “断剑啊……好熟悉的剧情啊……”

    追的瞳孔微微收缩，果然，入眼处，有一柄断剑在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而这柄断剑，则是盖聂的木剑有剑柄的那一节。

    果然，他又一次的放弃了剑！

    一如既往放弃的这么果断！

    就如同他放弃鬼谷，放弃门规，放弃天下的那么果断一样！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除了会放弃，还会些什么！！！！

    仿佛看懂了追的目光一样，盖聂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平静，看着追轻声的说道：“小庄，你太执着于剑了！”

    鬼谷子在一旁也看到了结局，做出了总结，淡然的说道：“小庄，在这一点上，你师哥说的没错。你唯一的缺点就是拿得起，放不下。身为一个剑客，你始终太过在意剑的本身。小庄，你要记住，对于剑客而言，剑，只是一件用来杀人的武器。所以，名剑与劣剑唯一的区别就是，名剑杀人的速度要比劣剑快。如果你杀人的方式，已经优雅熟练到可以做到不用剑，那么不管是何种剑，对于你来说，分文不值。就像刚才，倘若你躲开聂儿横向挥过的那一剑时，反手用的不是撩剑问天式，而是果断放弃剑，栖身而上，用怀中抱月式来进攻，聂儿早已受制于你，这便是你的失误。”

    “看来，大枭雄系统所植入的土著身份，也是很有讲究的嘛。我明白了，我之所以能顶着卫庄兄的身份，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追的心中略有明悟，便对着鬼谷子回答道：“师父，鬼谷的胜败没有如果。如果只是寻找借口的话，我还不需要别人来代劳。”

    鬼谷子赞许的点了点头，继续对追教导道：“你能懂得这个道理就好，所以，为师只想对你说的就是，你要学会舍！在权衡利弊的时候，不能意气用事。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因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有舍才有得，这才是纵横家的根本奥义所在。至于怎么取舍，为师帮不了你，那就要看你的了。你得针对自己的情况，看是舍的珍贵，还是得的珍贵。这，才是纵横家的权衡利弊。而我鬼谷一派讲究兵道即剑道，所以，在这一点上，对你的武道修为同样有用处。”

    “是，师父。”

    追答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在旁边站着的盖聂，心中微微一动，突然间对盖聂问道：“师哥，我想问你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们是真正敌对的生死之战，如果……眼下的这一幕场景重现，你会不会，向我刺出这夺命的一剑，对我一剑封喉？”

    盖聂微微一愣，然后沉默了下来。

    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微笑，右手毫不在意的伸出，将那柄还在自己喉间指着的断剑从盖聂的手中直接夺下，然后反手扔向了盖聂的胸膛。

    在这柄断剑撞到盖聂的胸膛时，他的答案有了结果。

    “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是盖聂在鬼谷的日子中，回答的第二个“我不知道”！

    “哼！”

    追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处走去，丢给了盖聂一个略显孤独的背影，还有那一句冷冷的声音：“我能！”

    盖聂看着追的背影，有些发愣，就连在地上的断剑也没有捡起，在这一刻，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魄，一点都不像是个胜利者，反而好似输的人是他一般。

    鬼谷子也看到了盖聂的这个样子，便走了过去，轻声的对盖聂再次问道：“小庄刚才的那个问题，我要你现在回答我一个明确的结果。就如同他刚才所说的那般，如果你已经面临了胜负的结局，只需要将手中的那柄断剑狠狠地插入他的脖颈，在那一刻，你手中的剑是否会如今天这般，依旧在他的喉结前面狠狠停下？”

    盖聂的神情有些挣扎，鬼谷子也没去催他，只是让他慢慢去想。过了好长时间，最终盖聂的神情终是有些颓废了下来，但却显得有些放松，认真的回答道：“师父，我……做不到。”

    “但是他能。”

    鬼谷子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并没有意外，只是轻轻的反驳了一句，这句话是现实，而现实的反驳却最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