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入魔,生死不论 Vip
夜荆凉刚想破口大骂,后背就袭来阵阵阴寒的凉风。【】夜荆凉顿时屈身,扯出腰间长剑回身刺去。来人气势汹汹,身形诡异,影影绰绰,犹如厉鬼,下手狠辣刁钻。夜荆凉勉强支撑了十招就已经是伤痕累累,然而连宫锦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修长手指径直对着他的心口剜了过去。夜荆凉暗骂一声,就要按下床板暗道逃进去,房门却被人“砰”然打开。凤夙手中六十四根寒光凛凛的银针一把对着连宫锦周身射了过去,在空中四散开来,化为六十四个方向。 连宫锦皱眉,一拂袖将银针打落,还未喘息,三根落地银针却是突然炸裂开来,根根钉在他的腰间,直接锁住他的xue道。夜荆凉捂着胸口喘气,直接吐出一口血来。凤夙缓步上前,看了他一眼,人畜无害地笑:“多谢少阁主相帮,只是少阁主还是早些去包扎下,这模样,实在是难看地紧。” 屋子里的桌椅到了一片,珐琅青瓷的茶杯花瓶更是碎了满地,一片狼藉。夜荆凉靠在床角,被她毫不留情地嘲笑,恨地牙痒痒。他起身踉跄着出去,凤夙突然开口:“哦,少阁主还是找人来将这里打扫一下,这个样子,连个落坐的地方都没有。” 夜荆凉一口气顶在胸口,险些被她气死。这女人,分明是将他当作小厮下人使唤了。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凤夙见他离开,这才将目光转向昏迷在地的连宫锦,失了气力的他面色骤然降下来,苍白无力,然而又透着一层红色,内里又似乎有隐隐约约可见的紫黑纹路。凤夙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凝重,随后将他搬回床榻上,入手的感觉十分不对,冰冷而轻盈的有些不正常的身体,几乎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具空壳子。何况,连宫锦方才那样子,分明不是正常生病该有的,时疫再怎么说也不会让人神志不清。凤夙走到屋子中央,将琉璃紫檀木的桌子扶好,点上烛火,这才回身坐到连宫锦的床榻。 金丝楠木软塌上的男子双眸禁闭,好看的眉头拧起,薄唇紧抿。青丝如墨,整个儿散在脑后,软软绵绵地落在床榻上,暗紫色的衣襟此刻安全敞开,露出里面玉白的里衣,腰间挂着的血红水晶雕刻龙纹玉佩下面垂着双穗,在夜色中幽幽泛着红光。柔黄色的烛火打在白色的窗纸上,夹杂着人影的浮动,若隐若现,十分吓人。然而凤夙只将目光落到连宫锦脖颈间露出的细密的一点点延伸的紫黑藤蔓血线上,神色难看。她想了想,又将他的衣襟合拢,捏开他的唇瓣,自袖中掏出青瓷小花四方一口药盒,将里面的血红药丸塞到他嘴里,随后取过清茶毫不客气地灌倒他嘴里。 床榻上的男子一下子醒过来,下意识地就要将口中的异物吐出。凤夙连忙将茶碗搁置一旁,俯身压了下去。她今日并未化妆,素白的脸上不施粉黛,唇瓣娇嫩柔软,色淡如水。连宫锦怔了一下,随后默默闭眼。他眼前有人影晃动,只是却看不清颜色,只不过这股味道他却是熟悉的他甚至反客为主,猛然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整个儿倾身压了上去,将她整个人都拢到怀中。凤夙被他的手掌扣得脑袋贴在他的面颊上,喘不过来气,额上黑线不断,猛然抬脚揣向他的下盘,却被他一下子绞住脚踝,凤夙恼急,忍不住伸手推他:“混账东西,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连宫锦的动作毫不停顿,咬着她的耳垂厮磨:“唔,大概吧。”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他的嗓音十分沙哑,宛若低吟。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脖颈间,让得她脸上迅速涌上一片绯红。凤夙恨恨地咬牙,突然抬手捧住他的脑袋,对准他的嘴唇一口咬了下去,趁着他分神的瞬间猛然掐向他腰间的软rou,尖锐的指甲直接刺进去。连宫锦愣了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道:“真是个不听话的丫头。” 领着丫鬟过来的夜荆凉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不禁“啧啧”叹了两声,从一旁丫鬟端着的果盘里抓了把瓜子放在手心,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戏:“真是想不到长安郡主这样急性子,我不过走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忙上了。” 从夜荆凉的角度看,凤夙整个人都压在连宫锦身上,面色通红,手指更是搭在连宫锦的腰间不断摸索着,简直就是一副色中恶鬼,欲求不满的样子。一众丫鬟都是慌忙低下头去不敢看,脸上却早都是烧红成一片。凤夙登时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连宫锦听到声音,低低叹了口气,竟是松开了她。不知为何,凤夙心头一寒,就见连宫锦在夜荆凉惊愕的目光中坐起身子,一甩袖对着他打了过去,夜荆凉大惊,连忙后退,却依旧被罡风狠狠扫中胸口,直接摔了出去,撞得肺腑都在颤动。夜荆凉忍不住大骂一声,屋子里的人又要动手,夜荆凉连忙起身飞速地逃跑了。 远远的,还能传来他的叫骂声。我靠,连宫锦,你个忘恩负义的,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的主儿,我抄你大爷! 凤夙低低地笑,突然对上连宫锦的眼睛,笑眯眯地道:“阁主觉得口感如何?” 连宫锦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抬手摸着下巴,笑:“还不错。” 话音刚落,凤夙猛然扑了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下口之狠,一下子咬破他的皮肤,流出淡淡的血液。凤夙挑衅似的舔了两口,才坐直身子,皮笑rou不笑地道:“阁主的滋味也很好。” 她却不知道她的舌尖小巧圆润,小小的,软软的,在他的脖颈滑动,不亦于玩火。连宫锦眸中掠过一丝暗色,好笑似的看着她,却没在捉弄她。方才那一场打斗,他现在已经毫无力气了。何况他看凤夙面色苍白,气血亏损的模样,再加上这两日入口的东西,想也知道自己这两日吃的什么东西。凤夙绷直了身子坐在他对面,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夙夙,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残忍,真是小心眼。”连宫锦歪在床榻上,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阵阵麻痒,忍不住闭上眼低低呢喃。 凤夙的身子僵了下,随后回身看了眼床榻上毫无动静的男子,转身迈步离开。方才她已经将口中含着的药剂咬破涂到他被咬破皮的肌肤上,这之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是,她时残忍,哪怕他接下来要面对生死大关,她也没办法在这里陪着他。若是他挺不过去,也只能是他自己的造化。 青儿在外面见到凤夙的时候,连忙迎了上去,登时睁大眼睛。凤夙身上的衣襟略微散开,外露的脖颈上有个明显的梅红的印记,发鬓凌乱,原本插在发间的珐琅荷花银簪不知落到了何处,面色难看。青儿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一把抓住凤夙的胳膊,焦急地道:“小姐,您……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样子,若是让老爷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凤夙不禁回过头来,皱着眉望她:“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青丝稍稍凌乱,却也并无什么不妥。 馨儿立时站出来,一板一眼地道:“小姐,你脖子上有红印。” 凤夙愣了一下,随即突然转头望向连宫锦的房屋方向,破口大骂:“连宫锦,我抄你大爷!” 而此时,昏迷在床榻上的男子嘴角上翘,仿佛阴谋得逞一般。唇角挂着的那抹笑意在夜色下愈发邪魅妖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