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战
窦德尔一步一步向着演武场中央而去,眼神坚定不移,众人的目光跟着窦德尔移动。裘千尺暗叹:“真是不错!不屈不移,不畏不怯,假以时日的话又是一个人才唉!可惜···”。 小绿萼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又为窦德尔勇敢来赴约心里一暖,又不忍窦德尔就此丧生,心情复杂。想求裘千尺救他一命,但是小绿萼知道她母亲是不会为其所动,心想到最后只能拼死相救,一定不能让小窦子为她而死。 场下众弟子看着赶来赴死的窦德尔脸上显出一副冷笑,神色莞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窦德尔出丑, 有人哼道:“好好的日子你不过,妄图跟二师兄抢小师妹,自己找死还能怪的了谁?难道我们都是瞎子看不到小师妹的花容月貌吗?谁不想得到小师妹?可是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不自量力只会死得很惨。” 有人想道:“二师兄是急了点,你小子想英雄救美,难道我们不想吗?被你救了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无能?” 有人臆测:“要是你能救了小师妹,说不定小师妹就瞧上我了,到时候二师兄就在也拦不了我······小师妹·······” 场下众弟子中从来不缺浑水摸鱼之人,讽刺看笑话者有之,臆测遐想者有之,恨其抢风头者有之,就是没有一个看好者,在他们心里公孙仁就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压在他们心头,连带着对窦德尔也不抱任何希望。 公孙仁目光如蛇,异常阴森,瞥见小绿萼满面担忧不忍之色,恨意如潮水袭来,暗道:“你不忍心他死,我偏要在你面前杀死这小子,我要让他死得惨不忍睹。” 窦德尔走上演武台,无视掉公孙仁那想杀了他的眼神,对着公孙止与裘千尺道:“谷主、主母,弟子窦德尔见礼。”屈身一躬,不卑不亢。眼神往小绿萼一瞟,示意放心,一切有我。 小绿萼心下稍安,但还想着万一有事,一定拼命救窦德尔。 公孙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两人眉目传情,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哪里是刚刚认识,分明是生情已久。公孙仁钻了牛角尖哪里还能出来,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暗恨:“小师妹我对你如此,你却偷偷和别的男子暗中来往,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小了,以雪我辱。” 公孙仁对着窦德尔一声大喝,说道:“小子废话少说,你我不共戴天,今天只能有一个从台上下去,动手吧!” 窦德尔一袭青衫随风摆动,举手示意不失礼数,与似疯了一般公孙仁相比俨然一翩翩公子。自练习武功起,他的气质越来越佳,纵使粗布烂衣也丝毫不妨碍其风流倜傥。 公孙仁恨之已极,哪里顾得上礼数,大喝一声,三尺青锋出鞘,剑气如龙直逼窦德尔身体要害之处。 窦德尔手中无任何兵刃,不敢直当其锋,闪身退避开来。此时窦德尔双腿经脉已开,虽然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轻功,但是他双脚移动的速度完全不弱于公孙仁。 公孙仁一击得利,持先手进攻,或劈或刺,或削或剜。窦德尔修习《阴阳倒乱拳法》多日,已经熟练非常,对公孙仁的出招或躲闪或攻击,斗得有声有色,虽然有些狼狈但丝毫不落下风。 时间渐逝,日头偏斜。场中两人相交已有十来招。 场中弟子震惊,窦德尔在谷中籍籍无名,在他们看来窦德尔最多接个两三招便会被公孙仁刺落台下,接着便是无情的杀戮。未曾想他居然在公孙仁手下走过十来招还未落败,隐隐有越斗越强的姿态。 他们中也未有能在公孙仁手中走过十招之人,这么说来窦德尔岂不是比他们都要厉害,想起这小子竟强过自己,一时恨意潮水涨起,凭什么你一个奴仆比我们这下天天修炼的弟子还有厉害? “我看再有几招,二师兄一定可以将这小子打下擂台。”一个绿衣弟子恨恨不平道。 “对!这小子一定会输得很惨的,咋们走着瞧!” 小绿萼听到这些话,心里更紧张了,小窦子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公孙元让并未如那些弟子一般心中生恨,暗自沉思,奇怪窦德尔此时展示的武力比半月前与他比武时的武力提升了何止十倍,简直天壤之别,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多呢?难道那天比武他故意藏拙,也对那天他最后一招十分厉害,绝非平常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