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每个人都有罪

    法官非常镇定，完全不因为此刻所有人对他的质疑而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他很冷静地看着警察，缓缓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既不是凶手，也没有看到凶手。”

    小白脸不乐意了：“嘿，老头，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等等，这是什么？”

    就在小白脸跃跃欲试想要先动手将法官胖揍一顿出出气的时候，女管家忽然颤抖着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离尸体最近的医生在女管家的示意之下，从尸体夹克的内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那封信支棱在内袋里，从别的方向都不会注意到，只有女管家站得那个位置能看清楚一点。

    医生飞快地将信打开，草草扫了两眼之后，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小白脸最是会察言观色，看到他这样马上催促道：“信上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警察按住了小白脸伸出的手，对医生抬了抬下巴：“你来念。”

    被委以重任的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是多么艰难的任务似的，他念这封信的时候，断句断的有些不自然，直到他念完，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凌佐伊，个个都面色有变。

    你问那封信写的什么？

    简单点来说，就是历数了人贩子没有被绳之于法的罪行，从他第一次拐卖一个孩子到最后收手的时候，杀死了一个抵死不从的少女，累累血刑，读来让人心惊rou跳。

    凌佐伊因为有试炼者上帝视角的加成，早就知道了人贩子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个剧本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自称自由职业者的无赖罢了。

    而现在，这封信的出现，直接定性了他的身份，并且告诉所有人，这个混蛋死有余辜，不值得可惜。

    信念完了，众人脸色还没恢复过来，几双眼睛到处转着，偶尔撞上一双，就对视几秒，最后又彼此移开。

    空气变得沉默，最后是保洁妻子讷讷地开口说了一句：“哪个家庭不痛恨人贩子，看来这人确实死不足惜了。”

    警察在听到这话之后冷冷一笑：“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凶杀，现在看起来，倒不是这么回事了。我有个想法，现在就去验证一下。你们全部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一个人都不许走开。”

    这种氛围中，有个习惯于命令人的人倒也能暂时支撑一下众人的主心骨，虽然小白脸对于警察的口气颇有微词，可是其他人一个都没有意见，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警察出去之后，没过两分钟，就很快回来了。

    进屋的时候，他扬起自己的左手，手中拿着一封与人贩子内袋里一模一样的书信。

    这次没有小白脸咋呼，那个中年司机第一个跳了起来：“你，你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信。难，难道……”

    警察斜睨了他一眼：“动动你的脑子，我要是凶手，你还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

    医生最是聪明，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封信是从那个厨子身上拿来的？”

    警察点点头：“是，也是藏在内袋里，只是当时我们一个人都没有发现。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我还没看，现在马上读一读，估计跟我的猜测不会相差太多。”

    藏到厨子口袋里的信的内容，与人贩子口袋里的是同一种性质，都是历数对方罪行的。

    厨子的罪行只有一条，因为与同村有过便扭，所以在村里的流水席下毒，虽然当时没有置人死亡，可是后面导致了非常严重的长期后果，村里的新生儿多年畸形率高居不下。但是厨子自从那次下毒之后，就隐姓埋名逃亡在外了，一直都没有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