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尴尬
一时间，姬大东看向古特佳会长的眼神竟然也充满了暧昧。【】 这小子！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挺老实的一孩子，怎么到现在竟然也学会这种眼神了。古特佳会长能达到现在的地位，见识过的场面，遭遇过的尴尬真是成千上万了，但是被如姬大东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是单纯得在自己还不到十四岁时就已经不配作自己对手的毛头小子。 古特佳会长突然从洛兰的眼神中感到一阵惊异的目光，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脸多少有点儿发烫，嗯。 脸有点儿发烫！ 古特佳都已经忘了自己上次脸发烫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一百年，或者是两百年多…… “好的，请古特佳会长放心好了。”姬大东脑中仿佛被大魔神大人降下的神光击中，竟然完全领略到现在古特佳一直以来的威严的面具有崩塌的危险，而且那对姬大东来说，可能会更危险，连忙转到正题上来，结束这短暂的尴尬。 苏卓淡淡地望了姬大东一眼，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逝，就在刚才，即使是他，也是在姬大东的“提示”之下，才意识到了古特佳的失态，这小子，难道以前都要是在扮猪吃老虎？ “你知道吗？其实对于神州大业魔尊长老而言，不论是大魔神殿还是神州商会都一样是麻烦，只不过其程度不同而已。” 在神州商会总部，姬大东和苏卓，刘大人呆了整整一个上午。不但姬大东必须要立时给出神州商会那一批药材名单，而且已经是在旁监督此一清单确实是姬大东在没有受到神州商会的“种种暗示”的前提下所提供的前提下，仍是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虽然那些所谓的“讨论”在姬大东看来简单是既愚蠢又可笑，因为无论是苏卓大人还是古特佳会长实在是都缺少必要的医术药材知识…… 只不过在进行了两次的插口，想要给予两人一点儿帮助却又同时被两人以“委婉”的借口给毫不犹豫地否决掉，姬大东终于明白，他们这种讨论的基础根本就不是到底真正是有哪些药材是需要的，而更是一种政治交易的角力。 比如说最简单的，在讨论这些药材的重要程度之时，两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它的价格作为衡量其价值的唯一标准。 而之所以先让姬大东来列个清单，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的讨论不至于到最后太过于不靠谱，毕竟至少上百名的未来军医也会在几个月之内全都培训完毕，如果到时候被发现国家采购了这么巨大的一批药材却是大部分都根本没用。 或者说在疗伤时很少用到，而真正被需要的药材却很少的时候，那无论是对于神州商会还是神州道门而言，形象上的打击都是非同小可的——说不定就可以被“有心人”利用之下咸鱼翻身也未可知。 即使如此，姬大东仍然还记得自己在看到最后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的药材清单是，自己心中那欲哭无泪的感觉。 而这也一方面让姬大东对神州大业魔尊，呃不，应该说是苏卓多少有些失望，另一方面却也明白了神州大业魔尊如此迫切地希望进行“军事医疗改革”，乃至于到最后升级为“全国医疗改革”的原因了。 或许等到了神州道门的医术进步到一个相当不错的程度之后，这种事情就不会怎么发生了吧？ 最后，姬大东只能无奈地如此期待了。 在马车之中，姬大东听到苏卓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不由一愣。一时间，姬大东并不能理解苏卓大人那句话里的意思。 “或许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是当有一天，你能，能真正参与到神州道门高级机密当中来的时候，不用我再给你解释什么，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似乎早就猜到了姬大东的反应，苏卓大人并没有等待姬大东的回答，直接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管是大魔神殿还是神州商会，看起来除了那可怜的影响力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强的实力。但是这种遍及全国上下的影响力，却是长老和朝庭最为顾忌的事情。” “唉？”听到苏卓的解释，姬大东猛然想起了一事：“难道，难道说，这次神州大业魔尊长老跟大祭祀索伦的争斗就是因为长老对于他的影响力太大而顾忌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姬大东心里开始有点儿不舒服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是觉得是大魔神殿一方先纠集了破荧群落，黑鹰群落和黑墨族落密谋进行反叛行动，所以神州大业魔尊才“被迫”，“自卫反击”。 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大有不同，恐怕这一次还是神州大业魔尊一方逼迫着大魔神殿进行反叛，甚至！直接就是神州大业魔尊一方先挑起的事端吧？ “当然不是了，”听到姬大东那带着淡淡怀疑口气的猜测，苏卓不由失笑了一声，不过马上又变回了一直的严肃模样，“你是第一次来神州道门，而且听铁云灵圣姑所说，即使是到神州道门的时间也并不长，在无际大山之中消息难免闭塞，所以你可能并不知道之前长老和大祭祀索伦大人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自少年时代时他们就一直既是对手，又是朋友。” “否则两人也不可能被人称为整个魔界百年难遇的天才。不但先后都达到了大成期的实力，虽然大祭祀索伦现在真实的实力还并不为外人所知。而且也都成为了名震魔界的三大智者之一，仅次于你的师傅也就是昆仑云修。” “这样啊……”其实姬大东还是很想问问这个昆仑云修到底有多厉害，既然一直隐居于无际大山，那么在魔界的名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响，甚至神州道门竟把他称作为大魔神大人的使者的。不过好在他还能及时记起自己可是昆仑云修的“弟子”，所幸没有出丑。 “但是他们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才闹到现在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的呢？”说来姬大东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已经这么深地掺和进了他们两大势力的争雄之中，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的渊缘却一直都没有弄明白，或许一开始，在姬大东的心里还是把铁云灵和铁月灵当成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才会义无返顾地站在她们的一方。 “此事恐怕即使是神州大业魔尊本人也无法给你们解释清楚，”苏卓露出无奈的神色，“真要算起来，他们虽然是在近三十几年才开始出现分歧而且彼此的矛盾越来越大，但是我倒是听神州大业魔尊说过，其实远在大祭祀索伦在上一任大祭祀天漠洋度劫失败灰飞烟灭之时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那，那好像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吧？”姬大东闻言一愣，虽然对大祭祀索伦所知不多，但是这些东西还是听冯忻雅他们说起过的， “可是如果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有了矛盾那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们的分歧才会公开化呢？而且这个矛盾还不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越来越大，到现在竟然几乎要千万神州道门的分裂！甚至于让神州大业魔尊要想办法让铁云灵圣姑殿下前往神州道门以能让他全力对付大祭祀索伦！” “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足以影响他们那么长时间的友情？最后就是当时神州大业魔尊已经即位多年，地位稳固，那么当时他的实力应该就已经非常强大，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当时神州大业魔尊不去阻止索伦升为大祭祀呢？” “呵呵，我倒是没想到姬大东你也有这么性急的一面。”听到姬大东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而且哪个问题恐怕都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清，苏卓不由笑着开起他的玩笑来。 “呃，姬大东确实有些心急。我觉得如果真能把这些他们发生矛盾的原因弄清楚的话，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从源头上来解释这个问题。不错，现在我们一方在与大祭祀索伦的斗争中的确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是苏卓大人，您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斗争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吗？” “哦？这无意义？”一直以来，为了能帮助神州大业魔尊彻底击败大祭祀索伦，苏卓可以称得上是殚精竭虑。以自己有限的才智为神州大业魔尊拾遗补阙。 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谋划筹备，现在终于一举击溃了作为大祭祀索伦的重要帮手和盟友的黑墨族落海格大长老，但是同样的，因为太过于殚精竭虑，也让苏卓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如何击溃大祭祀索伦方面，反而从来没有想过如何才能从根本上去“化解”这场危机。 这倒不是他们不知道神州大业魔尊与大魔神殿，这一朝庭一宗教领袖之间内哄对于神州道门的巨大破坏力——甚至不需要进行什么仔细的分析，只要知道神州大业魔尊和大祭祀索伦无论哪方获得胜利，神州道门都必须要永远地失去一名大成期实力的绝顶高手，便可以明白了。 问题是越是如苏卓他们这样的“经验丰富”的聪明之士，对于一些事情的思考就越是有相当有效率的套路，在他们看来，首先让他们的君主神州大业魔尊去给大祭祀索伦低头肯定是不能考虑的，而以大祭祀索伦那惊人的才智，以“一般经验”来判断，这样的人物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别人所改变？ 所以这种解决危机的思路就算是偶尔在他们脑海中闪现一下也一下子就会被自动认定为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结果而不会去仔细进行思考。 不但对于苏卓本人是这样，甚至对于左相大人他们，现在苏卓都怀疑连神州大业魔尊长老本人也并没有多么认真地考虑过这个想法。 更不用说……苏卓脸上微微一红，偷偷地瞄了姬大东一眼……更不有说神州大业魔尊对于这件事似乎也并没有想得很明白，几次他们谈起来的时候，无论是苏卓还是其他神州大业魔尊的心腹重臣问起此事，长老也只是摇头叹息而已。 换句话说，其实他也无法解答姬大东刚才的那些问题。 “好，好啊。”苏卓叹息着看着姬大东，脸上那赞赏的神色是如此的明显，反正姬大东还从来没在苏卓的脸上看到过这么明显的情绪， “现在我有点儿明白长老为什么这么看重你，甚至都愿意将铁云灵圣姑下嫁于你。呵呵，姬大东，不论你刚才的想法最后能不能实现，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尝试一下。” “苏卓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姬大东坚定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说苏卓大人，您的鼓励能不能不要只是停留在嘴上啊。既然您也是这么支持我的想法，那么刚才我的那几个问题您能不能先帮我解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