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故地重游（04）
说是一座城市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建筑废墟，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物碎片，在旷日持久的战火之下城市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样子，遍地的残垣断壁碎砖烂瓦，整座城市在战火的蹂躏下苟延残喘。 很多楼房已经被炸烂了大部分，但里面还有人居住，马路上到处都是建筑碎片和残缺不全的尸体，很多地方都无法通过，他们的车子七扭八拐的到了一栋废楼后面。 “先在这里落脚，等消息。”赫斯看着摇摇欲坠的残楼叹了口气。 “这里好像刚打完仗没几天吧？”幽灵看着四周的一切问。 “三天前这座城城市刚刚被洗劫过，因为地处平原易攻难守所以没人愿意占领这么一个耗费兵力由随时都可能易手的地方。”赫斯从一个被炸开的大Ｄ走进楼里，“只是很多人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 “这想不通这个地方有什么留恋的？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走，就不怕早晚死在这个地方。”军医很不理解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走也没那么容易，不管往那边走都要经过诸多军阀的势力范围，有可能直接被当Ｊ细干掉，男人会被抢掠去从军，老弱妇孺会被虐杀，就算你根底清白也不可能通过那些地方，在这种环境之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开心杀个人玩玩，不开心杀个人撒气，这就是军阀混战的世界，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绅士笑了笑很无奈地说，“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像新丁？难道你之前的经历都忘了？” “哦。”军医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那么多，毕竟留在这里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的确，但出去死掉的可能性更大，这可不是他们想不想走的问题，而是他们想活的更久点。”绅士看着远处僵尸一样游荡的老者，“他们没勇气去死，也没勇气走出去，只能我在这里，挨一天算一天。” “鬼地方。”绅士看着墙角极具****的女尸摇了摇头，这些尸体的手都被困在背后，显然是被虐待致死的。 “战争就是这个德性，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幽灵端着枪进去转了一圈，安全。 “马尔南德斯在哪？”军医问。 “两条街外，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上面正在核实，我们再等等。”赫斯找了个地方坐下，“他身边有十几个人，不过这里应该是他选的落脚点，所以人数应该不会太准确，需要核实后才能知道。”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就带十几个人出来活动？”绅士也不太相信，“我看暗地里还会有人手。” “你们查没查清他到底来干什么？一下给那么多钱！这目的性可得认真考虑一下了。”军医坐在一侧断口旁边枪横在腿上盯着外面。 “还不清楚，上面在查，不过应该不会太快有结果，那是另一个部门的工作，我们这边只负责追查他和马丁的下落。”赫斯打开卫星地图对照了一下，“这座城市三个方向有三股势力，最近的不足三十公里，都不是我们的关系，我们得小心点。” “你不是和本地的军阀打过招呼了吗？”幽灵问。 “我们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势力范围，没办法，这个地方太大了，派别林立，群雄并起，各势力更替频繁，彼此之间争斗不断，抢地盘，强资源，劫掠，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到处都在混战，谁都想当老大，这么复杂的情况之下就算我能找到一两个实力雄厚的合作也没法控制所有的地方，到了这里只能靠我们自己。”赫斯的话说的很无奈，但却是事情。 “还以为你神通广大，没想到也有这么多事情办不到。”幽灵略带讥讽的说。 “我又不是神仙。”赫斯一边说一边和上面取得联络，等消息的同时分析这一带的地图，试图将这里的情况弄清，为后面的行动做准备。 等，还是等，这让幽灵有点抓狂，他可不是那种多有耐性的人，这几个月他们就一直在等，从等本·艾伦的消息到等马丁的消息，现在拐了个弯又要等马尔南德斯的消息，这种感觉可不是那么舒服的，最后他实在按捺不住了就去查看情况，尽管赫斯和他的两个手下都反对，但很显然没人能扭的过幽灵，绅士和军医也布加阻拦，所以也只能由着他去了，其实在他们心里都清楚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先做一下前期侦查，实地看看那边的情况，这样一旦消息来了他们就可以动手，同时还能探查一下马尔南德斯是不是在这里，也没必要非得等着赫斯的消息。 在绅士的要求下这次幽灵很给面子的没有切断通信，为了保证自己的能听到更多的东西他习惯去掉耳机，用耳朵捕捉眼睛看不到地方的信息，这是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也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赫斯的消息迟迟不到，不知道上面的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核实一条信息有这么难吗？之前分析的数据难道有问题？搞什么鬼，绅士耐着性子等，军医倒是看不出有着不着急，只是坐在那，抱着枪望着外面。 “这附近有问题。”幽灵在耳机里说，“暗哨不少，还有狙击手，马尔南德斯的手下绝对不止十个。” “能看到什么？”绅士马上问。 “几辆车，守卫森严的大楼，其他什么都没有，哨兵太多白天光线太强，我还没找到办法进去。”幽灵说。 “是不是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几辆悍马？”军医问。 “没错，只是少了一辆，多了几辆其他的车，这栋楼还算完整，不知道他们在几层，从外面看不见，窗户全都处理过，肯定有问题。” “看来他不是在这里临时停留。”绅士低声说，“否则没必要把窗子都弄了。” “在这种地方危险系数太高，封住窗子是个避开狙击手的好办法。”赫斯抬起头说。 “暴民和散兵游勇不会没目的的活动，更不会自不量力的攻击这种守卫森严的大楼。”军医说。 “这里有一些平民自发组织的队伍，他们中有不错的狙击手。”赫斯干脆摘掉耳机交给夜猫示意他盯着。 “没看到有人进出，一层和二层的窗户都被砖头堵住了，哨兵全都是卡宾枪、防弹衣，不是这里军阀能用得起的种类。”幽灵又说道。 “马尔南德斯的队伍肯定没那么寒酸，不，应该说是马丁的队伍，现在他可是有钱人，几个亿的身价这点小钱还是花得起的。”绅士盯着电脑，很快就根据信号在实时卫星图像上找到了幽灵藏身的废墟，那是一栋几乎完全倒塌的大楼，废墟有几米高，有些地方还在冒烟，但另一边幽灵说的那栋建筑却看不到多少士兵，很显然这些人知道如何躲避空中侦查，就连车辆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找到两组狙击手，两组暗哨，分部很专业，我把他们标在地图上，你们自己看。”幽灵的话还没说完绅士就看到地图上多出了几个红色的圆圈，他们几个之间的设备是互联的，信息可以共享，很快一个围绕那栋建筑的防御网就出现在地图上，果然专业程度极高，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并且结合作战常识布置的防御，看来这些家伙不好对付。 幽灵继续说道：“这只是我发现的几个，还有没有得多花点时间，白天不如晚上行动方便。” “我这就过来。”绅士对此很感兴趣。 “我也去。”赫斯也耐不住性子了，他有对夜猫说，“你盯着，有消息过来告诉我。” 两人借助废墟的掩护很快就到了幽灵藏身的地方，等到了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很糟，这是倒塌楼房一层的一个房间，三分之二已经毁掉了，只有一个很小的口子面向大楼一侧，内部空间狭小，三个人基本上就转不开身了，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有两具已经发臭的尸体，尸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绅士摇了摇头把尸体推到一边用碎石挡住，然后趴下从那个口子往对面看，不是他掀起这个地方，而是怕身上沾满了那东西在行动的时候暴露，毕竟这味道老远就能闻到。 “没死角，他们都守住了，想莫过去不容易，如果是在晚上还能有点机会。”幽灵能说出这种话确实不易，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太难的事情，尤其的是在作战方面，他擅长的就是潜行和渗透，可在这里他却发现不是他不行，而是对方防守太严，就连他最擅长的夜间行动在这里也不是完全有把握。 “不急，先摸清情况，我们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守在外面，我就不信他不出来。”绅士很沉稳地说。 “让我看看。”赫斯蹲在后面的角落里，这地方太小了，根本容不下三个人一起观察情况。 对面的情况很简单，能看到的就这点内容，至于楼里面什么样他们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主要是进不去。 “先观察一下，我把立体图绘出来，上面在用卫星做扫描看看能不能弄清里面的情况。”赫斯看了一阵就出去了，绅士也换了地方继续观察，和幽灵成夹角。 没多久楼里出了几个人开车走了，绅士权衡了一下没有分人去跟踪，毕竟他们就六个人，没必要在分散战斗力，有间谍卫星在天上盯着这些人的去向不是问题。 一个小时之后赫斯的情报到了，马尔南德斯在里面，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卫星图像上没看到他出来，很快神通广大的cia就搞定了这栋大楼的建筑图纸，里面的结构也模拟成了图像，这对他们的行动大有帮助。 “这是一栋早期的办公楼，里面房间很多结构复杂，卫星扫描显示里面有二十几个人，有一部分看不到具体情况。”赫斯调整着上面的3d模型说，“大楼有四个出口，每个方向一个，正面和背面的还能用，东面的被炸毁了，西面的被封死，三层一下全都用转头堵住了窗户，有Ｓ击孔、瞭望孔。” “这个地方想进去不太容易。”幽灵摸着下巴说。 “只能等到晚上在动手，从西边外墙爬上去，但是得先解决这一侧的哨兵。”绅士指着图像说，“然后在外面将前后门击毁，把外面的敌人挡住，他们要进来只能爬墙，我们有大约一两分钟的时间干活。” “封住出口没那么容易，我们手里只有榴弹发Ｓ器，这个要计算好，恰到好处的造成坍塌，否则只能把入口扩大。”幽灵计算了一下，“我带的转轮式榴弹发Ｓ器能用上了。” “这样做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必须分兵，留两个封堵前后门，只能进去四个人，里面的和外面的压力都不小。”赫斯皱着眉说。 的确，外面的这批敌人不在少数，外面的两个人平均要对付十几个人，难度颇大。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也没有其他办法，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人都是老手，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们需要适当的掩护，否则没那么容易进去。”幽灵说。 “什么掩护？我们就六个，难不成要再分一个人出来？”军医摇了摇头，“作战力量太分散了，不行。” 幽灵笑了笑，看向赫斯：“有没有掩护就得看你们的了。” “我们？什么意思？”赫斯没太明白。 “利用你们的全球打击能力在这附近来一次空袭或者导弹袭击，用捕食者也行，制造点声势，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幽灵不紧不慢地说，“这样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这个……”赫斯顿了一下，“未免牵扯太大了，上面恐怕不会同意，何况这附近有平民。” “那就看你怎么说了！”幽灵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不行……绝对不行。”赫斯坚决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