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一章 上当了(八千大章酬书友蝶豆花的打赏加更3、4)
“师父,这些资料您看看就行了。” 接手了暗门的包小玄对叶家异常不喜,“凡世大着呢。” 这就是万生魔神最聪明的地方,安排一个分身在凡世苟活,只要分身始终都在,他就永远也杀不死。 接手暗门以来,包小玄一直在按这个方向追查他。 但,他追查是一回事,叶湛岳拿如今已经明朗的消息,跟他师父套交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资料…… “万分魔神翻不起浪了,您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包小玄不相信叶湛岳,什么六年前才看到? 叶家早是叶湛岳的天下,他家老祖干了那等害人害己害家族的事,有关他的东西,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整理? “至于叶前辈……” 包小玄觉得他家师父就一点不好,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师父,他在某些地方,跟当年的叶家老祖叶琛越来越像了。” 什么? 陆灵蹊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她徒弟在提点她。 哈哈! 她需要徒弟来提点吗? 陆灵蹊想了想,感觉…… 虽然滋味有些莫名,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好的。 隐隐的,她竟然有种希望,未来徒弟能把什么都安排好,她愿意当一个指哪打哪,或者……威慑别人的吉祥物。 “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陆灵蹊眼中的笑意加深,“找你,就是要把这件事交给你的意思,你现在是暗门虎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包小玄看到师父眼中的那抹笑意,心下一顿,突然明白过为,当下脸就有些红了,“那弟子告退!” 看到他有些狼狈地逃走,陆灵蹊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跑到刚刚结束一个周天,歇下来观察天劫的南佳人处。 “吃了蜜了?” 南佳人受不住她的笑,“不用在我面前笑,赶快上去对我师父笑吧!” 早点上去,也能早点接应。 “我师父一定乐意,陪你笑个三天三夜。” 飞升成仙了呢。 南佳人觉得,她要是飞升了,也可以找个地方一个人乐呵个几天。 “师叔那里,我自然会陪的。” 陆灵蹊笑着给南佳人摸了一壶青草酒,“这是酒仙前辈给我的青草酒,师姐,我要走了,孝敬你一壶啊!” 啊? 真的假的? 南佳人真是受宠若惊~,惊到害怕,“你是不是发烧了?” 从来只会跟她抢师父的师妹,让她帮忙善后教徒弟的师妹,居然能跟她说出孝敬二字。 南佳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行了,我知道你要走了,想给我留点念想,放心吧,忘了谁,我也不会忘了你的,而且,你不是还会回来吗?” 就算她不回来了,她也可以飞升啊! 完全不必这么矫情。 “乖,我还要修炼呢,一边玩去。” 找尚师兄玩啊,吓唬吓唬他,看他还能不能心无旁骛的修炼! 南佳人一心想要超过他,原来也是让她干成了,谁知道,两次秘地之行,师兄的机缘比她好,硬生生的快她一线。 “尚师兄就在那里,他闲得很。” “……” 陆灵蹊瞅了一眼还在修炼的师兄,“师姐,我是那种暴跈天物的人吗?这酒你要真不要……” “酒我要,你一边去。” 南佳人翻手就收了青草酒,“我这里不用你陪,去陪栗苒、叶猫儿他们吧!” 她是师伯不是师父。 虽然他们一个个的都能独挡一面了,可是,有林蹊跟没林蹊完全不一样。 “当师父的,总要有点师父样。” 南佳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陪他们说说话吧!” 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陆灵蹊都被师姐说得感伤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修炼吧!” 她一个闪身,寻向徒弟们! …… 仙界,长盛街,仙上楼。 一边监视接引殿,一边等着连可升的万寅,没想到,他该等的没等到,却等来了刑堂的鲁善和飞南。 他们真是到这里吃饭的? 万寅微微低头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出现的真是太巧了,巧到让人不敢相信。 是为接引殿来的,还是为他…… 万寅希望是前者,因为后者对他来说,实在太不美妙了。 他轻啜一口小酒佯装镇定。 不能做贼心虚。 如今的他可不是平时的样子。 只要不是自己跳出来,应该是没事的吧? 瞄到他们坐到另一边的空桌,万寅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混蛋应该就是为天渊七界的飞升修士来的。 哼! 你能看住一次两次三次,还能看护一辈子吗? 反正这次,他又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动手。 万寅在鼻中冷哼了一声,照样闲闲地吃他的饭,喝他的酒。 此时他,完全不知道,一群二世祖,早用他们的传讯手段,把连可升绘出的画像,全都传到了刑堂两位部长的手中。 “……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连可升只想活命。 成仙了,他有数万年寿呢。 “求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吧!” 连可升涕泪横流,“当初我也是没办法,是他们逼我的,如果不服换脉丹,他们早把我弄死了。我……我……,我虽然服了换脉丹,可是,这些年除了给他们传些常规消息,从来都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们人族的事啊!” 他也没机会做。 做为连家子弟,他原本的任务是回到连家,慢慢颠覆。 可是,三百多年前,纯阳宗出事,给他计划的高层陨落,新来的两位大人,对他另有安排,他才在天河坊市呆住了。 这一呆,就呆了这许久。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保证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此生再不让佐蒙人找到我。” 哪怕到凡世呢。 活着才有机会。 “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背叛我们人族。” 连可升不想被拉到刑堂。 背叛人族的罪名,足够林蹊用大刀砍他脑袋了,就像当年,她特别支起的刑台,一下子砍了几百人一样。 “唔唔~~~,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闭嘴!” 夏正一脚把他踹到墙角,“好菜已上桌,今日让大家虚惊一场,夏正在此赔礼了。” 他一连干了三杯,“此人……” “交到刑堂吧!” 符堂的聂柔突然开口,“夏正,他不是我们能碰的人。” 他们的长辈是厉害,但他们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 夏正努力过,他们也曾经羡慕过,但是,田甜被佐蒙人当着他的面炸成那样,何尝不是人家给的警告? 当时,那绝杀纸傀如果是冲着夏正去的,这世上也早就没有他了。 “交给刑堂,你省心,我们大家也都省心。” 刑堂禁制固若金汤,佐蒙人也没胆子对那里出手。 “对对对,交给刑堂,我们都陪你喝了这杯酒!” 要不然,草部的毛宽感觉,他可以提早离开了。 “……自然是交给刑堂。” 夏正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一会,他突然理解了陆望。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多的上,一直只当他的独行侠。 他也突然理解林蹊,理解她被佐蒙人堵杀之后,气愤地喊话天下。 佐蒙人一直在挖仙界的墙角,可是,看到的人,只怕把人家惹了,祸及自己祸及家人。 人人自扫门前雪。 “也只有刑堂,才能掏出他肚里真正的牛黄狗宝。” 跟随庆他们混那么多年,夏正慢慢明白,套话也是需要技巧的。 他还没那本事。 “诸位,还喝吗?” “喝!” “哈哈哈,来,都站起来,我们跟夏正好好喝一杯。” 他们都知道夏正赔礼的意思。 他们这些人,被他约着到长盛街,完全是给他做挡箭牌的。 这挡箭牌不仅是给佐蒙人的,还是给长辈们的。 毛宽有生气,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夏正到底不是几百年前的夏正了。 “夏正,夏正……” 连可升有耳朵,被捆的身体不能动,他就在地板上蠕动,“我想起来了,林蹊在天河坊市打擂的时候,圣尊的徒弟亲自过去了。” 什么? 本来要堵住他嘴巴的一众,突然之间就想听下去了。 圣尊的徒弟呢。 “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圣尊的徒弟是谁。” 他要活,他不要进刑堂。 “要不然,你们就算把我送到刑堂,我也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 “……” 热络的饭桌,突然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我出去的。” 连可升报了一点希望,“求求你们,我就是想活命。圣尊的徒弟,目标只在林蹊身上,夏正,林蹊在幽古战场也算救了你呀!” …… 仙上楼人来人往,万寅和鲁善分在大厅的两端,好像真的不知道彼此般,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菜。 不知不觉的,随着盘中的菜渐尽,万寅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大厅里吃饭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是过了饭时? 神识往外延伸,确定他们家的几个人,还如之前那般慢慢晃着,万寅才松下一口气。 刑堂没其他人来。 是他太紧张了。 他端起酒杯,正要再给自己倒上一杯,面色突然一变。 不对! 外面所有人走路的动作,说话的神态,都跟之前几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嘶~,上当了。 万寅想也没想的,就冲最近的窗门闪去。 嘭~~~~ 让他没想到的是,应该一冲即散的窗门居然闪过一道流光,硬生生地把他又撞了回来。 仅剩的两桌食客,在万寅突然暴起要逃的时候,迅速结阵,配合飞南和鲁善。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 鲁善上前一步,“怎么样,到我们刑堂做个客?” “你……你们……” 万寅瞪向不远处的掌柜,“你们给客人用毒?” 他身上的灵力不对劲。 “堂堂仙上楼……” 万寅想拖延点时间。 屈通在外面呢。 他一定能发现不对的。 只要他能发现不对,就一定能救他。 “就不怕倒了招牌吗?” “那就不劳阁下cao心了。” 掌柜的笑眯眯地回他一句,“鲁堂主,这里就交给您了。” 他拍拍屁股,在柜台里一闪消失的时候,把所有摆着的好茶好酒好摆设,全都带走。 长盛街的仙上楼,曾被杀神陆望重点关照过,光布置各种阵法禁制的材料,就用了店里近百年的收入。 他们在这里打,顶多损失点桌椅、杯碗。 掌柜放心的走人。 “打起来了。”他走向堂汤的华悼公,“师父,您不去看看热闹吗?” “有好热闹,你怎么还跑回来了?” 华悼公笑斜他一眼,“百味汤老子给你们煮出来了,接下来,是老子的自由时间。” 这一会的热闹在大街上啊! 而且,他还想去看看,接引殿的石兽屁股。 这屁股对他们越久,天渊七界飞升的修士越多呢。 华悼公觉得,石兽的屁股蛋子,前所未有的可爱。 …… 赌物店中,屈通花了数万仙石,赌出来的东西好坏参半。 好的,他给予一笑,不好的……也是一笑。 他没有刻意的看外面,更没有瞅接仙殿的石兽。 安画和成康往这边调了十二个服了换脉丹的人修呢,有他们在,若是还瞅错眼了,只能说明他们入套了。 屈通很清楚自己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他的任务是万寅出手的时候,如果不济,稍帮一把。 这么久了,万寅都没动静,显见天渊七界要给他们玩了一把大的。 屈通慢慢转到最里面一个光罩,好像要仔细研究那块五彩木头。 好半晌后,他眼中的兴味越发浓郁,“这木头我要了。” “承惠,五百二十块仙石。” 伙计连忙跑到他跟前,正要打开光罩,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伙计和屈通一齐回头。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万寿宗包家的人,我家老祖是包世纵,你们,你们还敢伤我?” 包全眼中暗藏着深深的慌乱。 但这时候,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慌乱,必须顶住了,要不然…… “你们刑堂要草菅人命吗?” 他死死地按着服过换脉丹后出现的死点,不让它修复伤口,“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告?” 三部部长宗其几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掌,击其大椎,好像要把那里的骨头翻个个般。 一瞬间,包全痛得浑身乱颤,张着嘴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