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抵达
当十一月初二李自成、过天星、混天星三路大军在CD郊外汇合时,四川巡抚王维章、巡按陈廷漠等人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求救,但总兵侯良柱已死,四川官兵群龙无首,加上李自成自进川以来所向披靡,周边府城无人敢率军来救。 CD告急的奏折八百里急递送达京师时,内阁众人竟无人敢相信,急忙将奏折呈上,崇祯看完大怒,破口大骂四川文武官员无能。同时召集内阁众臣商议对策。 当崇祯与内阁商议对策时,却发现内阁众人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毫无头绪,这时才终于意识到朝廷缺乏一个能够运筹帷幄、统筹大局的兵部尚书。 众人商议下的结果就是急召陕西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率军进川平贼,陕西境内的反贼交由巡抚孙传庭领秦军剿灭。 剿贼方略的毫无章法以及面对反贼束手无策的现状迫使崇祯更加坚定了要召回杨嗣昌任兵部尚书的决心。 当朝廷面对半个四川沦陷手忙脚乱的时候,朱桓面临的处境也好不了哪去。 陈良弼带着朱桓提出的新盐法重新召集扬州盐商,可是盐商们的反应却如一盆冷水泼在了陈良弼的头上。所有参加会议的无论是内商还是水商都对新盐法实施表现的极为冷淡,现场竟无一人申请执照。 “先生,申请执照和划定销岸这两条孤虽然有所预料盐商们会抵触,却没想到他们抵触至此。”朱桓坐在铺着貂皮的黄花梨交椅上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盐商们还是自持湖广运司有求于他们,所以才表现的如此冷淡。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以目前的现状来说,内商持盐引从两淮取盐交给水商售卖,主动权是在内商手上。同时水商只需付钱向内商买盐运到湖广即可,不需要向湖广纳税。现在湖广运司要直接从两淮盐场买盐,直接越过内商,而水商要想在湖广售盐还需要向湖广运司缴纳厘金。他们抵触新盐法倒也能够理解。”陈其猷坐在朱桓对面拈起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 “孤看问题不在这,之前魏双凤说两淮每年向湖广出售盐引五万引,但湖广实际需要的盐要远超过这个数,据本王估计至少要在十二万到十五万引左右。多余的盐皆是走私过去的,走私的食盐价格要低于水商们的价格,水商本就利润稀薄,如果湖广运司再从中抽一笔厘金,水商们就要亏本了。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是否能控制住食盐走私。”朱桓从棋盘上拈起一粒黑子扔到棋罐里说道。 “是应如此,从徐琅的调查来看,湖广的食盐走私通道主要是长江,只要控制住长江两头,走私情况就能大大减少。只是湖广与两淮交界的地方如德安府境内都是山区,恐怕不好剿。” “总之,湖广境内私盐一日不除,这些盐商就不会轻易低头。所以本王打算尽早启程,孤要早日赶到荆州布置,彻底扫除境内的私盐!”朱桓说着将棋盘上的黑棋一粒粒的全都捡起来扔到罐里。 “那扬州这边怎么办?”陈其猷能明白朱桓的心情,问道。 “暂时留陈良弼在这里全权处理,先生,麻烦你告知一下扬州府的官员,本王明日就启程。”朱桓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