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是说他刚刚在撒谎？小朋友们并没有被国外爱心组织领养？”傲馨听到杨戬这么说，脸上现出担心的神色。

    杨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道，“刚才我观察发现，他的头发很亮，起初以为是经过发蜡打理，但后来发现那是长时间没有清洗堆积的油垢。作为一个福利院的院长，再不修边幅也不至于不讲卫生吧。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有严重的黑眼圈，他的工作性质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辛苦。刚才我坐的沙发前，放着一个利凡金融公司的信封，这家公司主要的借贷场所在各个地下赌场，所以这位院长极有可能是一个赌徒。”

    听杨戬一口气说完后，傲馨若有所思，“如果他恰巧欠了一身债的话，有可能是把那些小朋友给卖了？”

    杨戬见她眼眶似乎又要湿润，忙安慰道，“虽然他赶我们走的时候，我感受到他的心虚，但毕竟你说这件事是通过钱丰集团cao作的，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地犯罪吧。”

    “杨队，这么巧啊？”杨戬一扭头，一身西装的赵龙（袁洪的小舅子）领着一群同样装扮的人出现在他身后。一段时间没见，就算穿上西装遮住纹身，但遮不住他流里流气的内在。

    杨戬打量了他们一番后，面色一沉，“你们来福利院做什么？我想不会是来献爱心的吧？”

    赵龙不敢直视杨戬威严的目光，心中暗骂自己没事找事，但脸上还是很快堆出笑容，并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杨警官，你放心，我们只是来处理一下债务纠纷，绝对不是来闹事的。”

    杨戬扫了眼名片上的“利凡”两字，并没有接过，而是问道，“追债就追债，别说的那么好听。可这里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谁能欠你们钱。”

    赵龙悻悻地将名片收回，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杨队你有所不知，欠我们钱的是福利院的院长，周垚。”

    “他得欠你们多少钱，才能让你们兴师动众地追到郊区来。”杨戬冷声问道。

    赵龙犹豫了一下说道，“杨队，我就不瞒您了，您别看他平时在新闻里一副慈善大使的样子，其实私下里嗜赌成性，麻将、扑克、外围什么都赌，关键又赌什么输什么，现在不算利息都欠我们五十万呢。”

    “所以说，你这是承认自己组织赌博和放高利贷了？”

    杨戬的话让赵龙先是一惊，急忙解释道，“杨队，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可只知道他在我们这借的钱，至于他去哪输掉的我们可一无所知。而且我们老板今天说了，这小子找了个大靠山出面，这次不收利息只收本金。”

    “他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杨戬接着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把房子抵押了呢？老板说他今天能还上本金，我们这才过来的嘛。”赵龙眼珠一转，问道，“杨队，这小子难不成为了还钱干了违法的事”

    杨戬自然不会回答，而是严肃地说道，“你们要债归要债，如果打扰到这里的老人和小孩，被我知道我一定会盯着你们不放。”

    “绝对不会，您放心吧。”赵龙连连摆手，杨戬这才和傲馨一起离开。等目送他们走远后，赵龙咽了口口水说道，“还是当警察牛，泡的妞看起来都像个仙女。”

    “龙哥，你不也有阿娇和阿梅嘛。”一个小弟连忙拍马屁道。

    “呸，那两个庸脂俗粉哪能跟人家这个比。”赵龙将视线从傲馨身上收回，捏了捏拳头，“走吧，看看这孙子是不是真还的起，要是敢放咱们鸽子，给他点厉害瞧瞧！”

    上车以后，杨戬先给章健打去电话，得知大升拳馆除了拳手越来越少没有其他异常后，让他立刻带人过来监视周垚。然后又请刘筱冉帮忙调查一下国外爱心组织的背景资料。

    傲馨默不作声地等他布置完一切后才开口问道，“你是怀疑他突然还的起钱和那些孩子有关吗？”

    杨戬点点头，“虽然还只是推测，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突然还的起高利贷了不是吗？”

    傲馨想了想，接着问道，“可这件事是通过哈威斯特儿童基金会cao作的啊，难道他们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