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煞（十三）-10

    见大衮不言语，程一诺开启虚空通道，巨量的垃圾涌了出来，透过那肚脐贴，进入了大衮体内。“你不是体内有火嘛，正好帮我们智人焚烧垃圾——废物利用嘛。”程一诺冷笑一声，继续说：“你们还妄图再度统治地球？我们就是毁了地球，也不给你们。你们能怎么遭吧？”

    大衮笑嘻嘻地说：“你们都占据统治地位了，还毁灭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傻？要破坏环境，怎么也该是占弱势地位的种群吧？”

    程一诺作恍然大悟状，“好哇！我知道了。破坏环境是你们唆使的！你们不是在人类里有什么秘教，代理人什么的嘛。都是你们要他们干的！”顿了顿，他总结道：“反正破坏环境跟我没关，就是你们搞的。”

    大衮说：“这锅甩得好。”程一诺权当没听见。

    程一诺想既然他不怕火，就来冰吧。一时间冰霜漫天。他嘴里念叨：“绝对零度。这是零下273.15摄氏度。最低的温度。就问你怕不怕？”念着念着，雪自己停了。

    大衮笑着说：“怎么了？自己都忽悠不到自己了？是不是觉着高温动辄就是几百万摄氏度，低温就2百来度，不怎么强？然后呢，你想召唤零下几百万度的低温，可是囿于‘绝对零度’地概念，你又变不出来……我说的对不？”

    这一回换程一诺哑口无言了。

    大衮又说：“你看你们人类……唉，如果宇宙中的温度是连续的，服从正态分布的……你们人类能适应的环境太少太少了。”

    程一诺恼羞成怒，骂道：“你他喵的，还反了天啦！我煮不了海，冻不了海……我，我……我抽干它！”他变出一个玉净瓶，将瓶口转向海面，无量计地海水持续不断地被吸入瓶中。“怎么样？我这招……嗯，长鲸吸水，秀不秀？”

    大衮嘲弄似地看了看程一诺，又故意看着海面对他说：“这海面都没下降。有意思吗？装啥呀？你这招，你自己信吗？”大衮在海里滚了两滚，两股通天水龙冲入了玉净瓶，“来，我帮帮你！”

    程一诺怪叫一声：“妖怪，你好歹毒！”急急忙忙将玉净瓶丢到一旁，下一刻，瓶炸了。也没有海水暴出来，海面也没有任何变化。程一诺心想：“这什么抽干海水啊，确实不靠谱。不过，以前节目里演过，用竹篮在大河里抓鱼精的。”他变了一个样式普通的竹篮出来，唯一特别的是，篮子底下有落款，英文写的是：“MadeInNiDie”中文写的是：“爸爸制造”。他信心满满地将那篮子往下一抛、一提，海面瞬间降下去了一米有余。篮子缓缓升高，360°无死角地喷水，像个喷头似的。海面没有了大衮的影子，程一诺迟疑道：“莫非……成了？”篮子终于回到了他的手中，里面空空如也。篮子底部有一个洞，大衮许是从那里逃脱的。他将篮子翻过来，那个破洞处原本是“爸爸”二字，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